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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不换爱(64)

我颤声说:“浩林,不要再说了…”如若我不在此刻打断他,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奋不顾身地跳入火坑。

“我们回去吧。”我轻轻推开他的身躯,猛然失却的热度,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松开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唇缓缓地覆上来…当两片透着寒意的嘴唇碰触在一处时,那一幕被他强行交欢的画面,猝不及防地闪入我的头脑。

“不要!”我猛地扭开头,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脸恍然和哀痛。“舞,我…”他再次走上前,欲言又止。

我狠狠地垂打着他的胸膛,嘤嘤地哭着说:“不行,我做不到…我恨你!”

浩林任我的拳头死命地落在他的胸腔上,他挺拔的身躯一动不动。那双暗沉的眸子里充斥着浓浓的郁色,他微凸的喉结剧烈地颤动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爱情这株毒草在心头疯长,斩草除根的烈焰,将我的心一并烧成灰烬。死灰复燃的火苗,只会再一次深深灼烧我们。更何况,我放不下,放不下爱,亦放不下恨。

冷飕飕的海风掀卷起海滩上细密的沙粒,发出“沙沙”的声响,混合着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竟像是谁的哀鸣。

第48章 许下的婚约

时光飞逝,转眼间,深冬已经接近尾声,洛杉矶的天气渐渐退去了寒意。

当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来临,我肚子里的宝宝也即将出世。预产期安排在下个月,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

我的父母因为浩林迟迟不肯离去,不时流露出隐隐的担忧。他们轮番对我和贤宇发起逼婚,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一次比一次坚决。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父母再次旧事重提。爸爸一脸严肃地说:“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与贤宇对视了一眼,我讪讪地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啪”地一声巨响,吓得我全身一激灵。爸爸重重地把叉子搁在餐桌上,他犀利的眸光中涌现出浓烈的不满,他不悦的声音响起:“等等等!这个孩子不需要爸爸,是不是?!”

我神情恍惚地向妈妈投去求助的目光。虽然她知道我怀的孩子是浩林的,但她一直不敢对爸爸说出实情。我的未婚先孕,已经让严肃刻板的爸爸颇为恼怒了,如果他再得悉了孩子的身世,不知道会挑起怎样天翻地覆的战火。

妈妈有些为难地看看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她随即把视线落在贤宇充满忧虑的脸上,试探地说:“不如你们先把婚定了,等孩子生出来再领证。”

我凝视着贤宇不辨喜怒的面色,几不可察地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收到了我的暗示,他扭头对爸爸说道:“那我们先订婚。”他的声音清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终于得到我们的承诺,爸爸的眼角眉梢都荡起一抹满意的神情,他如释重负地说:“这就对了!过两天搞个简单的订婚仪式,到时候正式的婚宴再和孩子的满月酒一起置办吧!”

我急忙说道:“不用搞什么订婚仪式了吧?太复杂了,我可不想折腾。”

“那怎么行!我们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结婚这等大事一辈子就一次,定是丝毫马虎不得的。订婚仪式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们和贤宇来筹备就可以了。”爸爸宠溺地说道,语气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我没有接话,茫然地低下头,默默搅动着碗里的人参乌鸡汤。

我不可能凭一己之力一再地忤逆父母的意思,尤其在爸爸看来,孩子都要出世了,我与贤宇结婚绝对是天经地义、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妈妈提出订婚的要求,不失为一个折衷的方式,我没道理,也没立场拒绝。

但是缘何一步一步走向未来的姻缘,我却没有丝毫待嫁的喜悦?物非人亦非,难道贤宇真的成为了我最终的归宿?

一向雷厉风行的爸爸果断地将我和贤宇的订婚仪式敲定在一周后,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小型Party,地点直接选在我家的花园里。

订婚仪式当天,宽敞的花园被粉饰一新,从花店订购的各色玫瑰分别被制成花篮、花束,妖娆而优雅地绽放着,缤纷的花瓣上隐约可见晶莹的露珠。

妈妈一早吩咐张嫂在草坪上支起了好几个烧烤架子,又准备了不同口味的沙律和红酒。两排铺着雪白餐布的桌子上,整齐地码放着素花瓷盘和银质餐具,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因为怀孕的缘故,张显身形的华美衣物,自是与我无缘不能上身。贤宇为我选了一套极为宽松的米白色毛料连衣裙,之后又在我的肩头松垮地搭上了一条厚实的淡紫色羊绒披肩。而他自己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帅气逼人,连鬓角都梳理得一丝不苟。

Party的规模不大,宾客基本上都是父母的朋友和生意伙伴,还有一些我以前学生时代结交的同学。尽管并没有人邀请浩林,但他却不请自来。

当浩林走上前来的时候,我正挽着贤宇的手臂热情地招呼客人。猛然间看到他冷若寒霜的俊脸,我举着高脚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抖,杯中盛满的果汁差一点洒出来。

“怎么不请我喝一杯?”他薄唇轻启,挑衅似的说道。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咬着嘴唇,尴尬地站在原地,悄悄地把胳膊从贤宇的臂弯中抽出来。

突然被掏空的臂弯让贤宇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几秒钟的恍神,他拍了拍浩林的肩头说:“我去拿酒。”

他转身离开后,浩林又向我贴近了一步,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酒精味道,他竟是喝过酒才来的。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我下意识地将沉重的身子向后挪了挪。

他不理会我的闪躲,兀自说:“我想清楚你上次问我的问题了。”

“嗯?什么问题?”不知道他所言为何,我疑惑地问道。

他的唇角荡起一抹笑意,但那个完美的孤独中却沉淀着自嘲和落寞,“你问我能不能放下对他们的仇恨?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我不能。”

“我不能”这三个斩钉截铁的字眼,卷狭着漫无边际的痛恨,硬生生撞击在我的心口。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大手紧紧地抓住我瘦削的肩头,声调也越发咄咄逼人起来,“我恨黄梓祥,恨施婷,恨文娜!他们让我永远失去了你!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强烈地憎恨他们!”

空气中不断升着无所遁形的暴怒和不甘,全部的情绪冲上顶峰,险些将我吞没。我的肩头传来一阵钝痛,我试图掰开他的大手,怎奈他固执地不肯松手,他修长的手指几乎陷进了我稚嫩的皮肤,凸起的骨节处泛着刺眼的白。

“你冷静点,放开我,痛。”我一边沉声说道,一边努力让同样不能平静的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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