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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偶天成(19)+番外

当初他没否认“三流艺人”的身份,是因为厌倦了身边那些唯唯诺诺的嘴脸,还蛮享受被这个女人踩着骂着的人生初体验。可目前的状况貌似发展歪了,她的一席话不像开玩笑,反而带着苦口婆心的意味。

看来有必要抖落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给她个下马威了,此念即出,邱子珩挑衅般在餐桌下抖着两条大长腿,口吻得瑟得紧:“其实我根不是什么三流艺人!我是……”

不等对方的关键词出场,顾良品已意犹未尽地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她狡黠一笑打断他:“对,你不是三流艺人,你是大红大紫的一线大明星,行了吧?!”话落,她“腾”一下站起身,指着空碗提醒说:“我做饭,你洗碗哦。”

“……”算了,他认命吧。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邱家少爷哀怨地变身洗碗工之前,他悄悄拿起顾良品忘在餐桌上的手机,给自己拨了通电话。然后他迅速打开未接来电,找到她的号码,输入“小房东”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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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子珩数不清自己“人生最囧”的记录被翻来覆去刷新了多少次,他凭借越来越浑厚的脸皮以及顽强的逆境求生能力,尚算顺利度过了寄人篱下的两天。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史无前例的囧境在第三天悄然而至。

中午,他接到春天佳期旅行社杜老板娘的电话,对方盛情提出请他吃饭。鉴于人家是邱氏的老客户,邱子珩欣然赴约。席间,他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目前正在休假,一切公事暂不过问。杜娘连连点头,称赞他素来兢兢业业,把集团业务打理得有条不紊,确实该给自己放个假舒缓一下身心。他听得心里五味杂陈,只觉越发身心俱疲。

邱子珩有个坏毛病,外出进门后必须洗澡。饭局结束后他一回到莱茵嘉园,立刻直奔客用洗手间,利索地脱掉衣物,准备沐浴。赤身*站在花洒下,他蓦然发现了件极其悲催的事情——没有热水。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打起了主卧洗手间的主意。他看了看表,精致的银色指针指向下午两点。估计顾良品大中午杀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此他当即做出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偷用主卧洗手间。

邱子珩懒得把脱掉的衣服再穿回去,直接在腰上裹了条浴巾,便犹入无人之境那般微扬着尖削的下颌,大步流星走进顾良品的闺房。当跨过门前黑色警戒线的那一刻,他傲娇地挑了挑剑眉,做贼的初体验岂止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由于秉持着一贯的绅士风度,他进屋后并未四下打量,而是直接闪进洗手间。温热的水流“哗哗”从莲蓬喷头里流出来,他惬意地阖着眼睛,冲着身上的泡沫。

殊不知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糟糕,该不会是小房东回来了吧?!

脑中猝然冒出的念头惊得邱子珩一身健壮紧致的肌肉都跟着抖了抖,做贼的刺激感荡然无存,徒剩紧张与心虚。他赶紧手忙脚乱地关上水龙头,又关上灯,他不敢冒然走出,只得迅速把浴室伪装出空无一人的假象。

他遂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聆听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他很快听到卧室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但不消两分钟,外面就恢复了安静,而且鸦雀无声。

邱子珩完全猜不透门外的状况,眼下只有一条浴巾遮体,他总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地躲在洗手间里吧。于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准备趁人不备溜之大吉。

然而,他猫着腰一出门,脚步乍然顿住。

一声女人惨绝人寰的惊叫随之而来:“啊——”

**

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顾良品原本正穿着睡裙躺在床上痛苦的翻滚,却骤然听到洗手间的门发出一声诡异的轻响。

不会是有小偷吧?!

她立马心生警觉,倏地睁开眼,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

下一瞬,她赫然看到——

一个男人洗手间里猫着腰溜出来,而他除了腰间裹着条白色浴巾外,全身上下再无遮蔽物。健硕的两块胸肌外加六块腹肌肌理匀称,尚泛着盈盈水珠,险些晃瞎顾良品的眼。

卧室里冷不丁冒出个刚出浴的大男人,惊悚程度可想而知,她不能自已地失声尖叫:“啊——”

凄厉的一嗓子简直刺破邱子珩的耳膜,他的神经本就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加上被叫声深深刺激到,他本能地上前去捂顾良品的嘴,“是我,你别喊。”

不料,他*的身体刚在地上滴了一滩水,他脚下一滑,好端端一个走上前的动作意外变成——整个人朝顾良品扑过去。

顾良品在看清男人那张脸的一刻,生理期的虚弱身子却吃不住他袭来的冲劲,硬生生被压倒回床上。

这一刻——

两人的姿势是标准的男上女下;

两人全身上下的衣物加起来,不过是一条真丝睡裙和一条浴巾。

时间停止,空气亦不流动了,卧室里一片死寂。

……请容她先消化一下突如其来的诡异局面。

他扑倒她干嘛?该不会是饥不择食了吧?

按理说,唯富婆是尊的三流艺人在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对她兽/欲大爆发,可不排除他好几天没傍上富婆的特殊时刻。

顾良品差点被自己的睿智推断吓尿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体传来的热度,以及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她惊愕地瞪圆眼睛,死盯着邱子珩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瞳,恨不得将他凌迟至死。额,如果她的眼刀威力不够,至少能将他的淫/念扼杀在摇篮里也好。

邱子珩被她瞪禽兽一样的眼光瞪得浑身不舒服,略显局促地沉着嗓子解释:“我没想碰你,我只不过是来借点热水……”

顾良品转了转眼珠,示意他松开捂在她嘴巴上的大手。

男人的手一挪开,快要窒息的她忙不迭深吸一口新鲜空气,随即暴跳如雷地低吼:“哪有借东西借到床上来的?!你这个臭流氓!臭——”

太吵了,邱子珩果断地重新牢牢捂住她的嘴,“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她气得血气冲头,颤抖着嘴唇却只能含混不清地发出几声“哦,呃,啊,咦,呀”,听起来比呻/吟好不到哪里去,毫无威慑力。

而邱子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欺身压着她,在两厘米的距离里纠结地俯视着她,默默思忖该如何对付这个聒噪的女人。然而,看着看着,他突然微微蹙了蹙眉——

他的身体竟然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身下女人憋红的脸颊,圆瞪的杏目里迸发出的那丝既胆怯又羞恼的光,以及雪白的肌肤下激烈跳动的血管……统统令他有些挪不开眼。

可惜,当邱子珩恍然惊觉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婆产生性趣时,他只想找块豆腐一头磕死。

他再无心恋战,动了动性感的薄唇,哑着嗓子说:“顾小姐,只要你答应我不再乱叫,我现在就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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