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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糖(33)

殷边瓷摇头:“夫人如此急不可-耐地在床上等候,为夫怎好在炕上继续看书?”

谁急、不、可、耐、了?这人简直能把歪的说成直的,把直的说成歪的,糖心睁大眼珠子,真快七窍生烟了。

殷边瓷伸手要去解她的衣带,糖心一慌:“你干嘛?”

殷边瓷道:“我看看昨日的印记如何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但糖心可没忽略掉他眼中隐现的一簇灼火,几乎能透过她的衣裳烧到肌肤。

她又羞又恼,就为这事,害得她今天还特地穿了件高领,就怕出门被家仆看出什么端倪来,气急败坏道:“看什么,都怪你,若不是你……”想起身上紫的、粉的印子,她便委屈得要命,声音也带上哭腔,“你、你让我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殷边瓷宛如是哄着心爱的小孩子,将她揽在怀里:“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再这么用力了,好不好?”

“下次?”糖心颦眉瞪着眼,气梗梗地道,“不行,以后都不行了,简直疼死人了。”

殷边瓷勾动嘴角,笑得有点浪荡不羁的样子,凑在她耳畔吐息:“这事儿第一次都会疼,慢慢就会好了,说不定日后……夫人还会喜欢得要命呢。”

呸,糖心要是信他的话才有鬼,况且这种事昨日深有体会,她是绝不会上当的,将他往外推了推,佯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你今天中午怎么没回来?”

殷边瓷笑道:“恰好来了一位贵客,仔细招待来着。”

糖心眨眨眼,装成好奇的模样:“是谁啊?”

殷边瓷淡淡一哂,用拇指摩挲过她的樱唇:“说了你也不知道。”

糖心心想你就装吧,我今天可是看见你跟某人的奸-情了。

正思忖之际,殷边瓷突然探过头来,吻上她的小嘴,仿佛含着甜美的樱桃一般,要多缠绵有多缠绵,让糖心犹如飘在云朵上似的,脑子晕晕乎乎的,不过殷边瓷后面的动作立马令她警觉起来:“不行不行。”她是真的怕了那事,可对上殷边瓷渐渐火热的眼神,又深知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眼泪珠子一挤,无辜委屈地道:“我害怕。”

殷边瓷从身上掏出一枚雕着莲花纹的玉盒。

糖心不解:“这是什么?”

殷边瓷笑眯眯地解释:“夫人不是怕疼,这是为夫特意制作的膏子,只要抹上,感觉就会好受些。”

糖心见他要替自己动手,小脸顿时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大叫道:“要阿萝来,要阿萝来。”

殷边瓷随之板起脸:“这地方岂是外人碰得的?再不听话,为夫便要打屁股了。”

糖心挣扎两下,果然遭到他的狠打,不由得泪眼汪汪,嗷嗷哀求也不管用,最后只得跟小猫一般温驯下来,被殷边瓷解了衣裳上药。

这几日糖心过得昏天黑地的,连下地时候都少,大多时间躺在床上,除了睡觉,就是把殷边瓷在心里骂了三百六十五遍。真不懂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的,每次殷边瓷都那么亢-奋,反观自己,都快成蔫萝卜了。

这日糖心正倚在矮榻上吃葡萄,见殷边瓷进来,立马怏怏不悦地撅起嘴。

殷边瓷一俯首,就冲那撅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好宝贝,腰还疼不疼,用不用我给你揉揉啊。”

亏他还好意思说,可怜她一把纤纤小腰,差点就要被他给弄折了。糖心怒视道:“不用你假惺惺。”

殷边瓷顺手拈起一颗葡萄,喂入她口中:“为夫这般,不也是为了咱们能尽快有个孩子吗,其实为夫也很辛苦啊。”

糖心瞧他神清气爽,面含春风,哪有半点疲惫之态?说精神过了头还差不多。

糖心最恨这人睁眼说瞎话了。

此时阿萝忽然冲进屋,兴奋地禀报道:“阁主,夫人,竹涛院那边传话来,说葛师兄醒了。”

自从葛青逸中了金鹏蛇的蛇毒后,整个人一直浑浑噩噩,卧床不起,期间虽有几次睁眼,但也时间短暂,喝了几口水就又睡去了,是以这次阿萝说葛青逸醒了,肯定是指葛青逸神智已经恢复清醒。

天,大师兄他终于醒了!

糖心得知消息后喜不自胜,根本不去看殷边瓷的表情,就朝竹涛院的方向跑去了。

第24章 [知上当]

糖心赶至竹涛院的时候,葛青逸正倚在床头,刚由小童喂过药。

“大师兄……”糖心激动地捂住嘴,总感觉与眼前人已有十年、二十年未曾相见一般,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葛青逸穿着白色内衫,由于长期卧床,神智初醒,俊秀的脸容上透出点点憔悴,嘴唇也呈着灰白色,然而看向糖心的眼神却是清明有光,可见在伤势上是有了极大的好转。

他高兴地开口呼唤:“小师妹。”

糖心眼泪“吧嗒”就滚落而出,想着当初若不是他,恐怕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她奔至床边,嗓音哽咽:“大师兄,你、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语气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对不起,那时候都怪我不好,大师兄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饱受蛇毒之苦。”

葛青逸仿佛看着懂事的孩童一样,启唇安慰:“小师妹你不必自责,只要你安然无事,师兄受点苦不算什么。”

这话简直就是一汪暖融融的春-水,在糖心心底剧烈荡漾着,让糖心觉得葛青逸即使面带病容,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在心目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她趁机紧紧握住葛青逸的手,正欢喜地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旁人挤到一边去。

“哎呦。”糖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伸手揉了揉软腰。

殷边瓷取而代之了她先前的位置,伸手握住葛青逸的手:“青逸,你觉得好些没有?”

葛青逸欲掀被起身,想要行礼。

殷边瓷忙阻止:“不必了,你伤势初愈,无需多礼。”

葛青逸这才重新躺下,看着他与糖心,脸上露出醇厚诚挚的笑意:“我今日一醒来,便已听说了喜讯,恭喜阁主完婚,可惜成亲那日我未能出席。”

糖心刚站好身子,掸了掸裙裾,结果就被殷边瓷一把揽入怀里,殷边瓷不无遗憾地道:“是啊,可惜那天青逸你在昏睡中,否则喜宴上咱们还能多喝几杯,气氛也就该变得更热闹了,你说是不是啊,糖糖?”

糖心使劲挣了挣,却发觉他的双臂越锢越紧,跟要活活勒死她似的,而且当着葛青逸的面,他居然说完后还亲了一口她的脸蛋,糖心一边强颜欢笑,一边顺手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葛青逸看他们夫妻如此恩爱和睦,也就放心了:“想来师父在天之灵看到,能够欣慰万分,小师妹,真是恭喜你了。”

糖心心里哀嚎,憋屈到不能再憋屈,如果葛青逸知道这个家伙在床上有多么的禽-兽,恐怕就绝不会这样说了,可惜现在在某人充满禁-锢的臂弯中,她只有欲哭无泪的份儿。

葛青逸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对了,适才我尝试着运功调息,发觉伤脉畅通,虽有微痛感,但已呈康复之象,可是体内的蛇毒被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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