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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糖(66)

糖心送出名义上是自己实际却是阿萝所绣的一双龙鞋,精致又不失体贴,她想着殷边瓷一定会喜欢的,她甚至情不自禁咧开嘴,露出一排雪白可爱的小米牙。

然而下一刻,糖心却是失望了,因为殷边瓷收到龙鞋后,那眼神竟是冷若寒渊,仿佛要噬人一样。

这可把糖心看得一头雾水,七上八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晚宴开始后,殷边瓷的表情与先前比可谓天差地别,脸上再无温色,冷得简直能掉出冰渣子,这一变化,令众妃也开始提心吊胆,吃饭都是心惊肉跳的,尤其是糖心,总感觉殷边瓷的目光跟利刃似的扎在她身上,只要她敢抬头,就能刺死自己。

歌舞毕后,就到了画舫游湖的环节,糖心兴致勃勃地随着众人登上船,耳畔却突然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骗子。”

糖心吓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不禁左右张望,发现殷边瓷明明站在与她隔着两三道人影的位置,正看着飘浮在湖面上的一盏盏莲花灯。

糖心怀疑适才简直是自己的错觉。

晚宴结束后,糖心回到沁吟宫,像只焦急的小鸟一样在院内踱来踱去。

阿萝奇怪地问:“主子,你怎么了?”

仿佛是电光石火,糖心内心突然迸出个念头,有些可怕地猜测着,莫非殷边瓷看出那鞋子不是她做的了?是以才会在画舫上说她是“骗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小宫女已经过来禀报:“才人,皇上来了!”

竟然来了?糖心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大概是心虚作祟,第一个想法就是,躲起来再说!

旁边有棵榆树,糖心见状便施出轻功飞了上去,可惜老榆树高得要命,糖心只能飞到半截,紧紧抱着榆树的树干。

“主子……”阿萝对她这厢举动看傻了眼,随即只觉得她这个姿势太不美观了。

下一刻,殷边瓷已经迈入院子里,阿萝连忙跪地:“奴婢给皇上请安。”

殷边瓷冷着脸问:“你们主子呢?”

阿萝私下急坏了,主子就在树上呢,但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磕巴着开口:“才、才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未能及时接驾……”

“不舒服?”殷边瓷一愣,“她哪儿不舒服?”

“就是……”阿萝“就是”了三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殷边瓷干脆道:“朕进去看看。”

“皇上,您不能进去!”阿萝忽然大着胆子,本能地出声阻止。

殷边瓷何等心思细腻之人,从进来时就已经瞧出她神色有异,此际对方眼珠子又一个劲儿往上方瞄着什么,殷边瓷若有所觉地仰起头,结果这一瞧不要紧,一下就看到了跟无尾熊一样抱着树干的糖心。

殷边瓷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脸色黑得比墨汁浓:“你在树上干什么?”

糖心不料这么快就暴露了位置,心道还不是他在画舫上莫名其妙一句,让她现在就像老鼠看到猫似的紧张,嘴上却道:“我在上面……锻炼锻炼身体……”

殷边瓷猛一回首,包括高福及背后所有随侍,皆垂下脑袋不敢再看。

等殷边瓷再抬头,却是笑得邪魅含哄,朝她勾了勾手,示意“下来”。

糖心又不是傻子,认为这就是个活脱脱的陷阱,肯下来才怪,为此本能地摇摇脑袋。

“不下来?”殷边瓷挑挑眉,拾起地上一块石子,快如闪电般,弹中糖心的小屁股。

“哎呦!”糖心惨叫一声,立马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不过坠落半空的时候,她就被殷边瓷稳稳接住抱在怀里,一路直奔屋内。

第46章

糖心就像个破包袱,被殷边瓷毫不怜惜地丢到牙床上。

“你这个骗子。”殷边瓷唇齿间挤出五个字,竟是凶狠狠地欺身压上,在糖心白腻如雪的脖颈处用力咬出一排牙印,直至糖心大呼疼痛才肯住口。

不得不说,没别人在场的时候,东楚帝便彻底从人化身成狼。

糖心遭他此举,除了哀嚎还是哀嚎,疼得眼底含起一包雾泪,委屈巴巴地张口:“你干嘛啊!”

“朕的礼物呢?”他一脸严肃地问。

糖心闻言,不禁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讲话莫名结巴起来:“我、我不是在晚宴上送过了吗?”

“你当朕是傻子?”殷边瓷冷冷一笑,“朕刚刚试探了你的脉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脉搏分明快跳了三下,可见你是在说谎。”

这样也行!

糖心瞪大眼珠子,差点没咬着舌头,不过必须承认,某人的试探方法倒的确准得很。糖心不动声色地将小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看来以后说谎,不能再让他把着手腕了。

当然,殷边瓷的证据不仅仅如此,他又是一阵不冷不热的讽笑,伸手狠戳着糖心的脑门:“还有,你当朕不知道你的手艺?你要是能绣出那样整齐细密的针法,才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这话简直一针见血,说得糖心呆呆张着嘴巴无法反驳,可谓羞窘到了家,同时她捂住脑门,都快被他一来二去的戳出脑震荡了。

不过殷边瓷这回真是气极,吐出的每个字都透出咬牙切齿的意味,“朕等了一个多月,结果你却拿来别人绣的东西打算蒙混过关?你就不信朕会砍了你的脑袋?”

糖心一听砍脑袋,立马忍不住大叫,出声“招供”:“等,等等的,我……我有绣!”

“你有绣?”殷边瓷却是皱眉,半信半疑,“那东西呢?”

糖心想着应该还丢在床底下,弯下身,伸手一阵摸索,半晌后,终于掏出一枚灰不溜秋的荷包来,原本的米分红绢料已被灰尘覆盖。

糖心忙以袖掸了掸,仿佛献宝一样,不是讨好地笑道:“喏,这个是我绣的。”

殷边瓷嘴角冷一抽搐,却是快气炸了:“朕的礼物,就被你这样丢在床底下?”

糖心不期然打个寒栗。

殷边瓷没好气地接过来,不过当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荷包,居然又笑了起来:“嗯,这对野鸭子绣得不错,倒是比朕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糖心一听这话,气得牙根打颤,什么意思啊,好像她本就该绣那么烂才对似的,气急败坏地纠正道:“是鸳鸯,鸳鸯!”

“呦,还知道绣鸳鸯了?”殷边瓷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雨过天晴,春风满面地捏捏她的腴颊,“你这是要跟谁成双成对呀?”

糖心觉得这人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瘪了瘪嘴巴,不太情愿地道:“自然是跟相公了。”

殷边瓷亲亲她的小脸蛋,然后美滋滋地将荷包系在腰上,糖心一阵瞠目,他也不怕日后戴出去丢人么。

“小嘴变得这么甜,你说朕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一番啊?”殷边瓷仿佛抱着小宝宝一样将她抱在

腿上,但两只手可不安分,不停地上下乱摸。

糖心就知道他所谓的奖励准没好事,红着脸扭晃身子,略微惊惶地唤着:“相公,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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