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元定方尴尬的干咳几声。
“这个,不好判断吧。”
“有办法的,我能看出来,不过我不告诉你。”
“这个办法对我没用。”元定方连忙答道,他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热。
元定方把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些话,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过了半响,他才呐呐的说道:“你的要求真够特别的。”
“特别吗?”陈朱夏反问一句。
“为什么男人可以这么要求女人,反过来就特别了?”陈朱夏完全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男人凭什么要求女人是未开封的插座,而自己却可以当万用插头?”
“这个……”这个比喻……他无法评价。
“唉,我养父是电工,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这个比喻了。”陈朱夏大大方方的解释道。
“其实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很多的。”元定方接道,据他所知,他们队伍里有几个就是。
“也许很多,但我没机会认识,我认识的都不是。”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性。不喜欢说太过敏感的话题。”元定方心说,这话题不是我挑起的吧。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各占据一头睡觉。新疆的天气昼夜温差的确很大,睡到下半夜时,元定方被冻醒了。他仍然坚持不犯边界,再后来他就不知道了。早上醒来时,他和陈朱夏已经挤在了一起,可能是半夜时无意识的靠上去的。
元定方此时的感觉非常复杂,他愣怔了一会儿,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下,慢慢的抽出了手。外面,阳光照耀,金色的朝阳照在无垠的戈壁。
“真好,又见到太阳了。”陈朱夏突然开口,把正在沉思的元定方吓了一跳。
第二十九章 天山遇险
“睡得好吗?”元定方神情略带窘迫的问道。
“很好,不过,你作为枕头太瘦了。”陈朱夏正色说道。
“很抱歉,现阶段没法长肉。”元定方的语气也随之俏皮起来。
她们一面说着话一面下车来活动身体,然后做早餐——炖青菜。相比较昨天晚上的兴致勃勃,今天的陈朱夏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淡漠,元定方倒也见怪不怪。
一连几天,天气晴好,风和日丽。路上时不时的一片片的绿色,很是振奋人心。又向西行驶了几天,换了几辆车,他们凑合着开到了天山脚下的吐鲁番附近。
“我们就在这儿停下吧!”陈朱夏说道。
“行,听你的。”元定方停下汽车,现在的元定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行,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陈朱夏看到这种情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你们当兵当久了,是不是就会习惯性的服从命令啊?”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好像是这样。”元定方脸上现出淡淡的困惑。
“我把以前就这样。”陈朱夏带着怀念的表情回忆道。元定方发现她最近很喜欢提及自己的往事和经历。有时也会追问他的。本来,他的经历也算是跌岩起伏,只可惜,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再跌岩的事件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乏味的很。相较而言,他还是喜欢听她说。
对于陈朱夏的追问,他这样回答:“6岁以前既不清楚了;6岁到18岁,上学,直到高中毕业;18岁到20岁,普通兵;20到26岁特种兵;26岁到现在,杀人逃亡。”
“没了?”陈朱夏不甘的追问。
“18岁时,父母因病去世。”元定方语调沉痛的补充。而后,两人一起被某种感伤的情绪攥住,一起缄默了10分钟。
“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陈朱夏自言自语道。
“这次再难以后,我们这样的人会增加很多的。”元定方以为她是感怀身世,连忙笨拙的安慰道。陈朱夏淡淡的笑笑。
两人简单吃过早饭,便开始探查周围的环境。
天山仿佛近在眼前,远远看去,高耸入云的巨大雪峰矗立在暗蓝的天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白云在雪峰间投下云影,融化的雪水从峭壁悬崖上飞泻直下,一路飞珠溅玉,最后汇成一个个水潭和一条条溪流。
他们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暂时安下了家,周围空无人烟,那条著名的葡萄沟也因巨大的劫难而变得一片狼藉,沟边的民房东倒西歪,无限荒凉。
两人检查了一下,找了一间暂且没倒的房子安顿下来。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种田。”现在正值春天,正是种田的好时间。
陈朱夏从空间里拿出种子和工具,两人每天开始干活,元定方用现有的一点工具制作了简单的网和鱼钩,在水潭里捉鱼,到真给他捉到了几条,两人终于能改善一下生活。
随着捕鱼技术的娴熟,他们捕到的鱼越来越多。在捕鱼之处,他们还去天山附近的树林里采摘野菜等吃的东西,两人的体力开始慢慢地恢复,半个月下来,两人已经脱离了鬼的形象,开始像个人了。等到他们熟悉周围的情况后,元定方便开始在不远处的山林里去打猎,运气好时,他会带回来野鸡野鸭等物,鸡腿和胸脯的好肉他硬分给了陈朱夏。
“动物肉也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陈朱夏撕咬着肉说道。
“凑合吃吧。”
“对了,以前咱们就曾遇到变异动物,你要小心些。”陈朱夏劝道。
“没关系,我有分寸。”元定方应答。
两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因为没电,蜡烛和手电也要节省着用,他们一道天黑就早早上床躺着。虽然这里的空屋子很多,但两人已经习惯了住在一起,谁也没提出分开。他们各占着一张木床,泾渭分明,相安无事。
元定方有时会迷惑地问道:“我们难道一直就这样。”
“能一直这样就算不错,就怕不能这样。”陈朱夏声音平静的安抚他。尽管那本古书再也没有发生过异象,但她心里却莫名其妙的认定,这,并不是灾难的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也许是更坏的开始。尽管有此预感,她却做不了什么,个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在全世界的天灾人祸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求的苟延残喘的机会罢了。
第二天清晨,陈朱夏醒来时,屋里就她一个人。她到外面,还是不见元定方,他可能又去打猎了,元定方最近经常去打猎,每次都能安然回来。可是,这一次,她却有点不安,接下来,做什么都不顺,捕鱼浴跑,锄地锄到菜苗,在接二连三的发生类似情况后,陈朱夏已经坐不住了。她拿出那本曾经胁迫过宋云海的手枪和自己常用的砍刀,便向元定方常去的树林里走去。
越往里走,陈朱夏的心越不安,她加快速度朝前跑,就在这时,一阵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就像千军万马一起踏在地上,地皮颤动。
陈朱夏惊惧的停住脚步,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