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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出书版)(27)

只能说,这不是他们自己的生意,所以不理解,40%对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

尤宝珍让公司制作部将用最新原料制作出来的样稿给了一份自己,带到了方秉文公司。

文秉文属公事公办型的,饭可以不吃,感情也可以无需联络,但事情一定要做好。尤宝珍重新出现,方秉文多少有点惊异,于是破格倒也接见了她。

没曾想,卓阅又在。

尤宝珍进去的时候,方秉文和卓阅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里喝茶,他招呼她过去坐下,也递给她一杯,说:“尤小姐这会能来,我还蛮意外的,来来,先喝一口这个,卓先生特意从福建带回来的,极品铁观音。”

尤宝珍对卓阅礼貌地笑笑,说:“那我还真是有口服了。”顿了顿问,“没打扰到二位吧?”

方秉文笑:“没有没有,我们谈得差不多了,美女驾到,刚好可以一解疲劳。”

尤宝珍闻言心里又定了几分,方秉文难得在公司这地头上如此说笑,想来应该是心情很好。

心情好的人总是好说话一些。

尤宝珍抿一口茶,从容打趣:“在见多识广的二位心里,我还有这样的功力,受宠若惊。”

这等段数的打情骂俏,简直是手到擒来。

卓阅从她进去后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直忙着洗茶煮茶,以他当日饮茶如牛饮水的模样能将功夫茶学得有几分神韵,尤宝珍想还真是难为了他。

她这句话说完,卓阅这才抬起来,看她一眼:“尤小姐好自谦啊,你蛮有魅力的嘛,我们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好像次次见你,你次次都挺如鱼得水。”

方秉文不明就里,只当卓阅是夸她,也跟着说:“那倒是,虽然我和尤小姐生意没得做了,但从待人处世上说,她还是无可挑剔的。”

尤宝珍正愁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听他主动提起,也不理卓阅的明嘲暗讽,一边从包里取出一册样稿,一边说:“生意不成仁义在嘛。我们近日新进了一批原料,打了些样稿在这里,方总有心,挂在外面日晒雨淋尽管检验,哪一日需要了,还请您记得我们真诚就好。”

方秉文接过去,笑着说:“你这是软刀子来袭呢,行,放这吧,有时间我会看。”

尤宝珍道了谢,又跟他们随便聊了些茶上的事情,她不懂茶,说的也是最门外边的话。本想是坐一会就走,哪知方秉文又突然转到玩的事上,末了提议:“尤小姐既然来了,不如给我点薄面,卓先生跟女朋友初来乍到,由我和你作东陪他们晚上好好去玩一玩如何?”

尤宝珍愣了愣,当即点头:“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29

其实严格讲起来,吃喝玩乐,尤宝珍皆不擅长,这四样里面如果硬要挑出一样,大概也就是乐。

苦中作乐,没事找乐。

方秉文要陪卓阅出去玩,女伴何其多,偏选了看似没什么关系的尤宝珍。尤宝珍不管原因,但觉这也是机会。

她习惯去抓住任何一个机会,那是一种敏锐,也是已被修练出来的本能。

至于卓阅,她是铁定了心想把卓阅当成生意上必须应酬的客人,只有这样,对他们两个来讲,才不至于那么别扭。

回去的时候,尤宝珍心情甚是愉快。

国庆长假,好像是一个分水岭,国庆之前,她的日子惨淡如水,看不到一点希望,国庆之后,一下就云散雨收,天地开阔了。

想起那之前自己愁云惨淡的心思,直觉如梦。

她也没再回公司,只给艾微打了个电话,然后接了尤橙,带她去吃了她想吃的肯德基。一个电话打给小敏,她正巴不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躲出去,于是二话没说就同意去家里照看尤橙。

尤橙挺不乐意,说:“妈妈,为什么你天天要出去呢?”

尤宝珍纠正女儿:“没有,妈妈也没有天天出去,只是偶尔。等这件事定了,以后妈妈天天在家里陪你。”

但是现在,她想,请原谅我吧,女儿。

晚上七点四人约在凯旋楼吃饭,饭后安排如下:卓阅不爱打牌,也没什么兴趣唱歌,就找间安静些的酒吧喝喝酒。

喝酒之事,除非你有商业谈判,不然永远是人多热闹。

像他们这样四个人,真还不如打牌来得消遣。但这话尤宝珍不敢说,卓阅路来不好这行,若换以前她还可以撒娇着抱怨抱怨,但现在,更是提都不敢去提。

尤宝珍猜方秉文没少在卓阅身上碰过钉子,至少她知道的一条龙卓阅没有接受,然后就是打牌唱歌他也不接受,所以方秉文大概认为卓阅应该是那种比较小资的优雅人士,因此这回选的是酒吧,颇有点小资情调。

安静而美好,音乐一色是柔缓抒情类的,就连跳舞也多是慢三慢四华尔兹,不像酒吧,倒像是咖啡屋。

徐玲玲一直跟尤宝珍客客气气的,那种客气尤宝珍觉得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审视和戒备,她偶尔会和方秉文说些笑话,但更多的时候是偎在卓阅身边的一只小鸟。

到酒吧后,方秉文本着客人优先的原则想请徐玲玲跳支舞的,见状也只好请了尤宝珍。

尤宝珍跳舞,十年如一日的不在行。但再不上道,慢三慢四还是能跟着混一曲的,只是姿态就未必算是优雅了。

方秉文在被第二次踩到的时候,忍不住取笑:“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无所不能,没想到跳舞还真是你死穴。”

尤宝珍曾经拒绝过他的邀舞,那时候他以为她纯粹是推脱。

尤宝珍说:“这世上,有谁能真的无所不能啊,你这样说,我还真不知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方秉文说:“夸你。”顿了顿又讲,“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日本待的时间久了,一直觉得女人就是相夫教子的代名词,所以生意场上极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一是难缠,二是娇气,三嘛,总认为女人们缺少了必要的魄力,不过你倒是让我开始有点对女人刮目相看了。”

尤宝珍闻言,微笑,说:“谢谢你,这是我听过的,最高的赞赏。”

是真心诚意的致谢,几多博命作为,总算有人认同。

还是最刁专的那一个的认同。

方秉文抬起头,舞池里霓虹闪耀,映得面前女人的眼睛也是流光溢彩,得体自信的笑容从容而淡雅,他好像还真是第一次发现,她是如此与众不同。

聊得开心,一曲舞罢,二人都有意犹未尽之慨。

卓阅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跟着他们两个打转,见他们谈笑晏晏地携手回来,眸光更是深沉几分。徐玲玲状似羡慕地夸奖说:“方先生和尤小姐配合得真好。”

方秉文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尤宝珍,大笑:“还行还行,好久没跳这种舞了,还不至于生疏得厉害。”

卓阅微偏了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声音无限宠溺:“真羡慕?那要不我们也去跳一曲,让人家也妒忌妒忌。”

徐玲玲娇羞地推了推他,调笑说:“还妒忌呢,不要取笑就好了啦,人家都好久没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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