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血液沸腾,下/体肿胀,他摸起她的手,坚定地放到他的下方,嘴唇一路顺延而下,直达她欲望的最前端。
就在,他咬开她的裤腰想要探询更多的时候,就在他几乎爆掉情不自禁的时候,一个细细的,小小的,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在门外面响起:“爸爸妈妈,你们在吗?”
两人倏地地清醒过来,尤宝珍脸上绯红一片,她推开他,瞪他一眼,卓阅的手还按在她的胸上,临走的时候更是狠狠抓揉了一把,抓得尤宝珍心肝尖尖都要抖了。
他在她耳边说:“宝珍,你看,你的身体并不嫌弃我。”
这一下,她是真的彻底清醒了。
门打开,尤橙哭丧着一张脸:“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要关门啊?
卓阅看一眼尤宝珍,笑得暧昧而温柔,抱起女儿说:“哦,爸爸顺手关上的,我们的宝贝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你们偷偷跑出去了!”尤橙瘪嘴,“一个人,我害怕。”
“哎,这有什么好怕的?”卓阅教育她,“橙子长大了,要坚强了。”
尤橙却说:“我怕妖怪。”
果然是最近西游记让她看多了,卓阅很不满地望向尤宝珍:“看吧,都是你,给她看太多妖魔鬼怪讲太多鬼故事。”
抱怨起她来,他依旧这般的得心应手。
尤宝珍心下怨念,却一时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出不来,稳了稳心神,安抚了下尤橙,这才拉着女儿睡觉去了。
从头至尾,没有看一眼卓阅。
可一回到房里,她就忍不住想暴走,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真的太锉,最近面对卓阅,她真是好无力,给他压得死死的,公事上如是,连私底下,也是这样!
心神不定地陪了会尤橙,耐不住,终于冲出门去。客房里卓阅已经不在,只桌上打开的电脑被掰转了面对着门口,上面转着圈圈地闪过几个大字:我爱你,宝珍。
我爱你,宝珍。
她看了,心酸到几乎溺毙。
坐在电脑前看着那几个字呆了半晌,门铃突然又响了,她以为是卓阅去而复返,打开门,却是小敏。
那姑娘整得自己像是民国时期接头的地下党,大围巾恨不能把整个头都包进去,衣服也是穿得肥嘟嘟的,罩在她本来就略略嫌胖的身上,简直是无端端增大了一号。
再怎么心怀千千结,尤宝珍还是让小敏这打扮给震憾到了,她说:“你这是……怀孕了?”
小敏闪身进来,白她一眼说:“呸!你别咒我。”
你别咒我,瞧这口气,如果是往常,小敏同学一定会毫不犹豫很坚决地炫耀说:哎~~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但现在,她说你别咒我,尤宝珍饶有趣味:“你失身了?”
速度真快啊,她都没听她说。
小敏立即炸毛:“不许问,我没有!”
没有就是有,看她最近躲得这么辛苦,八成这身失得有点变态,不过她不想说,尤宝珍也便不去多问。
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她自己的事都烦不过来呢。
只是,小敏很明显没她那么好的涵养,看到电脑上那一行字,反应比她还要惊悚得多,嫌弃地批评说:“哪个男人留下的?真酸!”
尤宝珍不太敢讲是卓阅的,小敏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藕断丝连。
可也瞒不住她,在她自诩为探照灯一样的审视下,尤宝珍只好低调地回答:“是卓阅。”
她都不敢加前夫二字。
果然,小敏几乎要跳起来:“真不要脸啊,摆这种臭招式!”回头看眼宝珍,真的跳了,“不会吧,他又登堂入室来了?哎~~别告诉你还真被击中了呀……”
尤宝珍无话可讲。
小敏一副替她伤心的模样,痛心揣测:“还接吻了?还失身了?”
尤宝珍瀑布汗,总觉得今天的小敏特别有愤怒感,尤其是说到“失身”二字的时候,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不得不申明:“我没有失身。”
“但是你失心了!”小敏鄙夷地,“这比失身还可怕……你这样,是脚踩两只船啊!精神上向着前夫,肉体上却跟了方帅哥!”
小敏案子审得多了,对小三之类的人毫无好感,她今日这样说,还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给她留了颜面的。
尤宝珍更加无言。
辗转一夜,翌日大早便去电约了方秉文。
他欣然赴约,哪知道等到尤宝珍的第一句话就是:“方秉文,我想,我们还是不太合适。”
方秉文头脑一懵,涌上来的第一个感觉是,果然还是被甩了。
第二个感觉是,他应该说些什么?
电光石火,他很快就有了计较,笑一笑说:“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反差真大啊,前日里他还吻了她。
他从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当年前妻出轨,他也能做到好聚好散。虽然背地里,想不过的时候他也抓狂得恨不能把那对男女都生吞活剐,但是,这种事,意淫一下就好,放过,才是对不要自己的人最好的报复。
你不要我,那么我也会一点都不在乎你。
尤宝珍微微皱眉,像是做这个决定对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似的。顿了顿,她说:“其实我有很认真地想过我们的事,但是我觉得,你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我没办法把你当成最好的情人。”
方秉文惊讶:“为什么?你这话可真是打击到我了呀。”在过往的女朋友眼中,他虽说算不上是完美男人,却也是顶好的情人了。
尤宝珍赫然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什么呢?是她一直没法做好完全接受他的准备?是她不能够接受他身上不同的味道?还是,她本来根本就没有认真把他放到心里去过?不管是哪一种,说出来都有些伤人,于是,她伤神了。
方秉文却笑,适时地替她解围:“算了,不逼你了,拒绝就拒绝吧,你别把我当成拒绝往来户就行。”
呀,他的意思是他不介怀吗?尤宝珍眼睛一亮。
方秉文立即打断了她的妄想:“免谈,我说过,我从不和我追求的女人谈生意。不过,如果你郁闷了,倒是可以找我一起喝喝酒,顺便,”他顿了顿,伸出去半只肩膀,“我这个还可以借你靠一靠。”
他表现得如此豁达,尤宝珍顿时也觉得轻松多了,心想也是,方秉文是谁?指不定她这一走,回头他就能招来另一个红颜知己。
就像他跑车上那个妖娆风情的不知名美女。
这么轻松解决,实在是和她昨夜差点踢破半床被子不相搭调。尤宝珍看着他轻松自如的脸,说不出应该要高兴一点还是悲伤一下,想想女人也是,人家爱你吧,你嫌他烦,轻轻松松放了你吧,你又觉得他前面投入得明显不够。
这样心思复杂了一会,说着说着忍不住还是提了那天她看到的车上美女,其实也不是吃醋,只是好奇。
方秉文想了想,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哦,那个啊……”那个啊,是老熟人呐,却也忍不住有点了悟,“你不会是因为看到她就拒绝我的吧?”接着感叹,“你对我的信任基础还真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