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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攻略(74)

他娘心痛钱,偷偷地扯着他袖子表示不满:“你就不能自己动动手,这么点活还要请工么?”

夏商周面不改色地撒谎:“不要钱的,老谢请着做事的,工资他都开好了的,我只是顺便。”

夏母立马就不讲话了,喜滋滋地把工作都安排下去,有空闲了,又扯着夏商周准备接着聊一聊:“那个,念慈回去,没事吧?”

这是要确认宋家父母的态度吧?夏商周考虑半秒,见他娘心情好,就试探着劝道:“妈,其实我们那就是一句玩笑,人家外面结婚前还兴财产公证呢,说句离婚怎么啦,说离就真的会离啊?”

他娘脸色立即就拉下来了:“那孩子的事怎么说?”

夏商周顿时想抽自己一下,说来说去,不就是这个话题惹得大家都不开心么?他本来昨天没睡好,今天又让宋念慈刺激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了,和他娘对着来,斩钉截铁地表示:“肯定只生一个,两个是想都不用想的!念慈要是违纪了,她工作就没有了。”

夏母恨铁不成钢:“她那工作不要就不要又怎么样,你养不起她啊?”

夏商周觉得真是无法和自己老娘沟通:“她读那么多书,难道就为了结婚生孩子,她肯,我也不会让啊。”

当然,他的本意是,女人有点事做就可以了,压力不要太大,纯粹一个精神寄托罢了,太过于追求事业成功就没必要。

可是夏母很坚持:“那不行,我不管你们生男生女,两个孩子肯定是要的。”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昨晚的老路,最后夏母还被他气得哭了,转过身去打电话同夏商民诉苦,电话打了一个钟,搞得一家人头都很大。

晚上的时候,夏商民电话敲过来,无可奈何地说:“哥,你跟妈这时候争这些干什么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应着不就完了?以后日子把握在你们自己手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现在非要论个输赢,争得不得安宁么?”

夏商周顿时就哑然了,醍糊灌顶似的一下就开了窍,哎,难怪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他自己先失了清醒,才酿成了这场无谓的“婆媳纷争”。

一想通,夏商周先跟自己母亲道了歉,表示自己欠考虑,说错了话,然后又连夜跑到宋念慈家,去的时候正赶上宋念慈孕吐,吐得稀里哗啦的,连血都呕出来了。

☆、51怨念

宋念慈觉得她的人生真是一片惨淡,喉咙里面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睁着眼睛等天亮的时间让从不失眠的她感到异常难受,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忍到临界点,就要爬起来往医院去了,到底还是瘫在床上没有动弹。

睡不着,唯一的出气口就是自动送上门来被凌虐的夏商周,难受起来就踹他一脚,根本不理他睡着还是没睡着。夏商周难得好脾气,任打打骂还任踢,有一次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见宋念慈闭着眼睛以为她终于睡下了,就窝在床边边上想打个盹,结果凌空飞来一脚,“啪唧”,他摔床底下去了。

宋念慈见状唬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捞,没捞着。

夏商周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又伸手去揉摔痛的额角,一抹,粘湿湿的,凑到眼前一看,原来额角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见红了。

宋念慈吓得赶紧跳下床给他找伤药,好在宋女士比较讲究,家里云南白药创可贴纱布消毒水什么一应俱全,消毒水往上面一路淋过,痛得夏商周直抽抽。

宋念慈愧疚得无以复加,动作尽可能地放轻柔。

夏商周倒还是笑眯眯的,搂着她的腰,看她把自己的脑袋拿纱布包成了个粽子,揶揄道:“你是打算用这个昭告天下,你把我一脚踹成了个重伤患?”

宋念慈本来担心得不得了,见他还不正经,腾出手来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夏商周抓住她的手,柔情款款地朝她挤眼睛,问:“现在舒服一点了吗?”

宋念慈被他故作的深情呛出了一口血,正待动手,却看到夏商周摸着自己的额头冲她风情万种地笑,一时倒有些心虚地咳了咳,惊异地发现喉咙居然没有那么痛了。

于是宋念慈平衡了,恨恨地说:“早知道这痛是可以转移的,我应该起先就干脆割你一刀。”

夏商周被她的彪悍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好在终于可以安然睡一觉了,凌晨四点半,折腾了一宿的宋念慈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日一起床就被送去了医院。当然,夏商周还是把那有些丢人现眼的纱布给拆除了,有些事,娱乐一下老婆可以,但要娱乐大众,他的娱乐精神明显不够那么大众化。

但饶是如此,一觉睡醒,他额上多了一两块创可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此,刘女士没少拿眼睛瞪样宋念慈,要不是看在她不舒服的份上,估计还得言语教育好一阵。

在医院宋念慈被从产科转到了口腔科,这是孕吐导致胃酸上涌烧坏了喉咙,医生对此也没有办法,本来是建议她忍着算了,可看宋念慈实在可怜,就开了点药进行物理疗法。

宋念慈喉咙正难受,那药水通过喷管直接进入到喉咙,很是缓解了她的痛感,只是做一次要半个小时,嘴巴张的实在难受。

总而言之一句话,怀孕无日子可以过。

相比较而言,同样是孕妇的陆敏却是小日子滋滋润润的,她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唯一令她怨念的婆婆管得太多也太宽,她在家里吃什么都要以宝宝为先。

受不了,她一个电话打到宋念慈那里,约她出去躲清静,彼此宋念慈正数着墙上的挂钟苦挨那半小时,听到电话铃响,非常干脆地把喷头放下,好了伤疤忘记痛的速度,令夏商周叹为观止。

两个女人没地方去,坐在冰吧里面穷磨。

陆敏对着宋念慈吐槽:“有时候真他娘的想问问他们,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整日里这不能吃那不能喝的!我的妈妈咪呀,你真是想象不出,昨天晚上给我熬的居然是猪肚汤,油腻腻的也就不说,那么大一个猪肚子,切成三块让我吃,你想象一下,想象一下,三块啊,娘的,谁嘴巴那么大可以吃得下?好,吃不下是吧,让他儿子给拿了把刀边上侍候着,靠,当我是在吃牛扒吗?”

陆敏说到动情处,一脸的狰狞,可见这些日子被荼毒不轻。

宋念慈失笑,想象了一下被切成三块的猪肚子,很庆幸:“还好我不用和婆婆住。”接着又想起那一场由玩笑引起的家庭战争,心情颇是颓丧,苦着脸说,“真不明白结婚有什么好,怎么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往婚姻的坟墓里爬?”

陆敏刻毒地说道:“是为了抢先占住死了埋自己的那块地方。”

宋念慈很悲观:“那要是离婚了又怎么办?”

陆敏答:“再抢。”

宋念慈立即对她佩服得不得了,竖起大拇指:“你才是斗战胜佛啊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