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带着些委屈和隐忍的抱怨,不知道为什么,听在宋念慈耳里,似乎比任何催(口)情的药物都更让人容易情动,她觉得自己心一下就软得像化开了的水,不自觉地改咬为吸,手也攀上了他的肩膀,忘了自己的生气,也忘了心里的担忧,就那样任他予取予求了。
意乱情迷的时候,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去的,她唯一的感觉就只剩下他那只煽风点火的手和舌头,不过他进去的时候,还是没忘记提醒他:“孩子……”
“我知道。”他的声音哑哑的,有毫不掩饰的隐忍,他的动作也的确很轻很温柔,小心翼翼的。倒是宋念慈自己被磨得无法忍受,情不自禁地绞着他的身体动了动,正想要他用力一些,却听到夏商周一声低吼,伏□子紧紧地抱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解决了。
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她才刚刚开始。
宋念慈瘫在床上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方恨恨地掐了他一把:“说,是不是在外面被别的女人挑逗到不行了,赶回来拿我泄火呢?”
作者有话要说:单纯的宋妹妹其实还是很好哄的。
☆、59纠结
好不容易来了点兴致,却这么悲摧地草草结束,宋念慈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夏商周把头伏在她的颈窝里,闷声低笑,好一阵,才说:“对不起老婆,我实在忍不住了。”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又埋怨,“谁让你乱动嘛~~”
还怪我了,宋念慈只觉心里有一把火在烧,气得伸手在他身上一顿猛挠,夏商周大笑,也不躲,翻□来躺倒在她身侧,手指就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探去。
宋念慈想硬气点,可到底架不住**的驱使,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最后,在他的五指山下,她也,嗯,解决了。
虽然意犹未尽,可,总比不上不下的感觉好多了。
宋念慈本人更是累得慌,浑身是汗,像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大口大口地吐着泡泡。
夏商周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这才想起来问:“你吃过饭了吧?”
宋念慈窝在床上,哼哼一声:“等着你来关心,只怕我早就要饿死了。”
夏商周有些惊喜地表扬她:“老婆不错嘛,会做饭了。”
宋念慈被夸,也有些得意,过了半晌才顿悟过来,恨恨道:“少拍马屁了,拍再多马屁也顶不住你的狼子野心。”
夏商周呵呵一笑:“我只是希望,万一我不在,你也可以照顾好你自己嘛。”
宋念慈心里认同,却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味,一时又不知道不对味在哪里,只好怏怏地反问一句:“难道我就那样娇气吗?这二十多年没遇到你,我也没饿死。”
“那是,我老婆是个顶顶能干的人。”
夏商周说着在她脸上一顿猛舔,宋念慈欲念过去,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又开始不舒服,拼力将他推远一些:“死开些,臭死了。”
夏商周狼狗一样地在自己身上东嗅西嗅,很是委屈:“才洗过的呀。”
说着又缠上来,一副偏要她承认他不臭的样子,宋念慈给他缠得好气又好笑,拿手捂住他的嘴,突地想起先前的事:“哎哎,等一下,你还有事没交待呢。”
“什么事?”夏商周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嘴巴仍在跟宋念慈的手博斗着。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给别的女人挑逗到不行了,才回来拿我泄火来的?”
夏商周失笑,在她鼻尖轻轻一点:“你也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了。”
“我一个大肚婆……”
夏商周拿手覆在她胸上:“唔,肚子没大,这里倒是好像大很多了,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宋念慈眼睛微眯:“这么说你是嫌我以前太小了?”
“唔,有一点。”
“找死!”宋念慈轻斥,一脚踹上去。
慌得夏商周大叫:“哎哎,小心肚子……”
两个歪缠了一会,宋念慈的初衷早就被歪到八百里外的地方去了。饶是这样,怀孕无限空余的时间,还是充分调出了她性格里的多疑、不安、紧张,甚至到最后,都有些神经质了。
比如说,和陆敏聊天回来,她会很不满地说:“你撒谎,其他男人都用避孕套的。”
夏商周耐心解释:“用那个感觉很差啊,是男的都不会喜欢的,有时候用,那是迫不得已。”
宋念慈气死了:“那为什么你就不能也迫不得已一下?这样子,我也不用这么早就怀孕生孩子了。”
又提到这一茬了,夏商周只好安抚:“乖,早点生孩子,恢复起来又快又好。”
然后,没过多久,她又想起来问:“那你以前跟其他女人做的时候,用不用套套的?”
夏商周给问得额上掉下好大一滴汗,这种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他只好避重就轻:“我从来就不乱来的。”
还好,宋念慈似乎也很清楚,要求他这样年纪的男人还是处男,那比要求母猪去上树还要难一些,就慈悲大发地放过了他,不过到底还是不乐意了,嘀嘀咕咕地道:“真是不公平,我还是第一次呢,我应该先找个处男玩一玩,再找你的。”
……夏商周有些无语地望着她。
再比如说,她还总是一惊一诈的,看电视看到人家孩子生出来有问题,她便忧心忡忡地拉着他说:“怎么办啊?好怕生下来会是个畸形怪胎。”
然后夏商周不得不花费更大的精力说服她,说就凭我们两个这么优秀的基因,怎么会生出畸形来?说服无效,只好把那个他认识的妇科主任搬出来进行科谱:现在有好多检查可以做,能够预防百分之九十的畸形率。
“那还有百分之十呢。”宋念慈还是不放心,忧虑重重的,搞得夏商周也跟着神经紧张。
再再比如说,她还很容易生气,一点点小事,都有可能成为她发作的导火索,当又一次,夏商周因为路上塞车,没在饭点赶回来做饭,宋念慈雷霆大发,他怎么哄她都哄不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家有孕妻,日子真的有些难过。夏商周史无前例地被宋念慈抠了一顿。
因为用拳头打她自己会痛,所以才改用指甲抠,等到两人都心平气和后,夏商周才发现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了,手臂上自不用说,就连背上胸前也惨遭无数毒手。
那时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身上的倒还好,可手臂上的伤,是怎么遮也遮不住。老谢和阿大看到后,两人笑得打跌,不怀好意地说:“你们两口子蛮重口的嘛,你老婆都怀孕了你还能玩得这么High?”
夏商周郁闷得吐血。
老谢到底是过来人,顿悟了,就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不会是家暴吧?”
夏商周便苦笑着把宋念慈这段时间的反常说了出来。
老谢扔给他一个“你不信过来人的话终于吃亏了吧”的眼神,嗤道:“都说了女人不能太宠,瞧你之前那得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