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香味渐渐出来,好似这间屋子都温暖起来了一样,慢慢慢慢积起了人间烟火味,让人觉得愉悦而安宁。
楚歌并没有让杜慕等太久,饭菜很快就出锅了。
事实上,两个人的饭菜,也确实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杜慕坐上桌,看着面前看起来还过得去的饭菜没抱太大希望,主要是,楚歌这人重形不重味,因此每次做出来的东西,一吃就颇有些惨不忍睹。
递给他一双筷子,楚歌坐在他对面,倒是很期待或者可以说是怂恿地笑望着他:“试试呀。”
杜慕接过筷子,挟了一筷,面不改色地放进嘴里。
吃完,他挑了挑眉。
楚歌问:“怎么样?”
“自己吃。”
她就鼓起勇气挟了一点放进嘴里,一嚼,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哎,这次居然能吃了哎~~”
杜慕望着她,似笑非笑。
楚歌咳了咳,端正身子坐好,杜慕不喜欢在进食的时候说话,所以一时间,饭桌上也只有轻微的碗筷碰触的声响。
饭菜份量都不多,所以他们吃完基本就没有什么剩余了。
她对着只有残羹的碗碟拍了一张照,说:“留个纪念。”
杜慕不想评价,转头翻看微信的时候,看到楚歌最新的动态:第一次做到好吃的能吃光光,说明我还是可以修炼出厨艺这项天赋的。
看来还是记着他那句“没用的东西就不要勉强”的话,小心眼的女人。
杜慕笑了笑,丢开手机。抬头看到从浴室出来的她,戴着粉红的头巾,穿白色睡裙,露在外面的一截腿,又长又白。
他摊开手,她就很自觉地凑了上来,趴在他胸口前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能看得人心里发软。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她闯进他的房里换衣,他从汤池出来,看到的就是一截笔直修长的小腿,还有一双吃惊的黑白分明的眸子。
外面有人敲门,她一下就扑上来,那时候是他身体最弱的时候,她那一下的不管不顾,当即就引发了他的病情,他瘫在地上,半天都没法动弹。
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看起来很紧张,她捂着他的嘴在他耳朵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人……那什么,能让我躲躲吗?外面有坏人在追我。”
他知道她撒谎了,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虚。
可是他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有些无力地等着那阵缺失感过去,她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朵上,有点痒,于是他没有等到病情恢复,反倒是……那个地方居然慢慢站了起来。
说实话,那时候他的吃惊并不亚于她。
她甩了他一巴掌,脸胀得通红地跑了。
杜慕一直没有动,楚歌被看得有点心慌,他的目光很幽深,而且无端端的,还带了一点锐利在里面,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
她总是心虚的,哪怕扮得再若无其事,心里头还是会慌乱,她不敢跟他对视,就只能主动地亲上他。
这种事,她才跟他的时候,做得十分生疏,其实那时候更多的还是羞耻吧?把她从林家带出来后,他将她带去酒店,剥洗干净后,他就像是挑捡货物似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会勾引人吗?”
她在他面前发着抖,他却只是冷淡而又冷漠地看着她。
楚歌握着拳头说:“我要赚钱。”
他问:“怎么赚法?授人以渔或者授人以鱼,你要哪种?”
楚歌连这个都听懂,惘惘然地看着他:“什么?”
他好看的眉毛皱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教你赚钱的方法,或者一次给你多少钱。当然,前提是,你属于我,所有的,全部,除了钱。”
她苦中作乐地想,看,她还可以选。
所以她选择:“我要赚钱的方法。”
“可以。”他淡淡地说,长指轻撩,慢慢地一粒一粒解开了扣子,“你能获得多少,就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呢?连接吻都那么生疏,咬着牙凑上去,忍着羞耻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评价说:“我是在跟僵尸接吻吗?”
而现在,她已经能做得很好了,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嘴唇,温柔而亲昵地含吮,柔软的舌尖抵住他的牙齿,撩动着一点一点把他撬开,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
如他了解她一样,她也已知道怎样才能最快地让他情动。
果然,没一会,他就闭上了眼睛,伸手扯下了她的头巾,劲瘦有力的手指□□了她的头发里。
他克制而隐忍的样子让她心动,楚歌本来只是想要躲开他的目光的,却最终,还是陷在彼此互织的□□之网中。
不管如何提醒,总有一刻,却会心甘情愿地沉沦。
新产品经过测试完全没有问题,楚歌就准备开个看货会。
因为临近年底,加之不久还要参加杜府的家宴,所以她准备只是小范围的,先邀请一部分合作商过来内部看货。
虽然范围不大,而且是非公开形式,但要做的准备还是挺多的,她还邀请了杜慕:“看货会你要参加吗?”
本来她是试探性的,两人公司在一定程度上,没有什么业务交集的可能,杜先生也从来没有参加过她公司举办的任何活动。
结果这一次,他居然同意了,点头说:“可以。”
楚歌笑眯了眼:“哎呀,那我得准备个八人大轿去。”
被杜先生按在床上蹂/躏了一通。
而更让楚歌惊喜的是,杜慕居然还把季博然也叫上了,要知道,最近季博然在m大开了个讲座,一票难求,黄牛票炒到比当红的明星还要高,而且还买不到。所以他能过来,楚歌感觉自己小小的看货会档次一下都提高了不少。
她每天都忙得乐呵呵的,看起来,视频的事对她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了。
杜慕心情也不错,虽然仍旧冷冷淡淡的样子,不过这天回去陪老爷子吃饭的时候,连老爷子都看出来了,问他:“最近很高兴啊?”
杜慕也没多说,只“嗯”了一声。
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听说新亿隆弄了个什么具有大突破意义的新产品出来,具体到底怎么样?”
“没看到。”
“连你也没看到?”
杜慕早就吃完了,现下就是个陪客,闻言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意思很清楚,这种关系到一个企业差不多生死存亡的东西,能是随便就透露给人知道的吗?
楚歌这次的事做得非常严密,之前研发的时候,连他都只听到了一点风声,提前看过什么的,就更不要想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也没怎么把你当回事嘛。”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杜慕要看不出来也是白混了,因而没理他,拿过阿姨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说:“我走了。”
老爷子很不满意:“吃完就走!”挥挥手,“快滚快滚!”
杜慕仍旧一板一眼的:“过两天再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