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雅笑盈盈的婉拒了福晋的‘好意’,顺便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那拉氏,四阿哥早已料到她的举动。
所以福晋你还是安心的养病吧!
那拉氏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一把怒火熊熊燃烧,只是她还有三分理智,知道自己现在‘有前科’,不得不压下这股怒火,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咳咳,是吗?原来爷早有了安排,看来我是多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说了那么多,我也乏了,你回去吧!”
心里却暗恨武氏竟然拿爷来当挡箭牌,她又不得不妥协,那股憋屈劲让她十分难受。
见那拉氏假装的咳嗽了几下,挥手赶人,武静雅心头冷笑,脸上却笑得一脸温婉。
“福晋姐姐是不是忘了什么?明天婢妾就要接手管家,这印章……”
她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那拉氏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手紧了紧,本来以为这武氏忘了,没想到这武氏竟然不是个简单的,看来她以前一直被她的假象所蒙蔽,以为她是个性子淡薄,与世无争的女人,如今抬旗了,有两个阿哥傍身,底气硬了,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可恨的是她堂堂福晋却不得不暂时忍让。
她僵硬的笑了笑,忍着心痛道:“妹妹不说,我还真忘了,看我这记性,估计是这些日子病糊涂了,素心,去拿印章交给武妹妹!”
“是,福晋!”
素心担忧的瞅了眼福晋,转身到内室拿了一个带有精致雕花的小盒出来,在武静雅面前打开。
“这是印章,请侧福晋收好!”
武静雅笑着接过小盒,没理会福晋那拉氏心痛愤恨的眼神。
“印章已经给妹妹了,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
那拉氏心情十分恶劣,没什么心情的赶人。
“那婢妾不打扰福晋了,您好好养病,婢妾先回去了。”
说完,武静雅福了福身,带着钱嬷嬷优雅的离开。
武静雅一离开,本来虚弱苍白的那拉氏竟然一扫之前的虚弱,拿起旁边的瓷杯,狠狠的摔到地上。
刘嬷嬷见状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福晋,你且想开些,不过是暂代管家而已,翻不了天去,加上武侧福晋并没有管理过后院,只要我们的人……”
福晋那拉氏心想也是,不要看是管理内院,这里面学问大着呢!她冷哼一声,走着瞧吧,武氏,尽管嚣张,有你求我的时候。
不过一想到武氏刚才的拒绝和话里话外淡淡的威胁,那拉氏苍白的脸上又染上一抹怒意,她咬了咬唇,想到三天前德妃派来的心腹说的那件事,心一横,咬牙切齿道。
“素心,让人暗中给德妃娘娘捎带个口信,就说我同意了!”
“主子,您真的要和德妃娘娘这样做?”刘嬷嬷皱了皱眉,微带不赞同的问道。
那拉氏冷笑一声,语气微带凄然,“刘嬷嬷,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可是这样铤而走险,要是被爷知道了,您……”
刘嬷嬷急切的想劝阻那拉氏。
那拉氏不耐烦的看了眼刘嬷嬷。
“刘嬷嬷,你不用多说了,我心意已决,这可是我们最后翻身的机会了!素心,务必将此事办好,知道吗?”
素心一愣,随即脸色微变,最后低垂着头应了一声。
且不说那拉氏这厢正打算与德妃合谋,武静雅带着钱嬷嬷离开主院后,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她早就猜到了福晋叫她过来所谓何事,这世上的事情总不能事事尽如人意,尤其是权力这东西,交出来容易,想要拿回去么,可难了……
尤其是早被四阿哥厌弃的福晋。
以后,那拉氏就做她有名无实的福晋吧。
在这非常时期,以四阿哥的野心,是不允许出现‘意外’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宝儿早就累的睡着了,弘昐和弘时也回自己的院子了,她也感到这些累了,便对钱嬷嬷说道:“我累了,去歇息片刻。”
钱嬷嬷点点头,主子今天才回府,折腾了半天又是看宝儿格格又是去福晋那儿探病,估计早就累坏了,不过在离开前,她还是提醒道:“主子,您现在已经拿到了印章,明天就开始正式管家了,喜塔腊侧福晋那边……”
武静雅微微一笑,眯了眯眼道:“等她上门来再说吧。”
她不信喜塔腊氏能坐的住。
如今府里最大的威胁,就是喜塔腊氏了。
不过不急,她会慢慢布局的。
书房里
四阿哥正冷着脸听着下面的人汇报这些日子的情况,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高无庸,去看看有什么事?”
四阿哥抿着薄唇,蹙眉冷冷道。
“嗻!”高无庸领命出去了,不一会,就进来了。
“爷,喜塔腊侧福晋求见!”
喜塔腊氏?
她来做什么?
四阿哥眼神一冷,正想让她离开,突然想到这喜塔腊氏是个知晓未来之人,虽然他也在梦中知道了未来的走向,不过,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无论她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总归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让她进来!你们先下去,高无庸留下。”
四阿哥冷冷道。
高无庸一愣,爷不是不喜喜塔腊侧福晋吗?怎么这会儿……这想法只是在他心里绕了一圈就丢开了。
爷这么做自有用意,不是他这个奴才能知道的。
于是他忙应了一声。
“嗻!”
书房里的退下后,不一会,高无庸领着精心打扮过的喜塔腊氏和她的丫鬟一起进来了。
冷冰冰的四阿哥瞅着前面娇艳美丽的喜塔腊氏,眼底闪过一丝异芒。
第 94 章
喜塔腊氏瞅了眼书房正主座上的四阿哥,低身行了礼。
“贱妾见过爷。”
神色带着娇羞,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四阿哥,四阿哥经过修炼魔法之后,气质更是清冷不少,浑身散发着男性魅力,喜塔腊氏眼底闪过一丝迷离和爱慕。
贱妾?
四阿哥微微挑了下眉,这喜塔腊氏又想干什么?
“有事?”他冷冰冰的随意问了一句。
喜塔腊氏蓦地回过神来,双颊一红,忽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下来,眼眸里也立刻滴出泪花道:“爷,贱妾有罪,都怪贱妾教导无方,让弘历差点酿成大祸,望爷恕罪!”
四阿哥一脸的波澜不惊,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高深莫测。
“就这事?”他抚摸着手指上的古朴戒指,这可是武静雅给他炼制的空间戒指,冷淡的瞥了喜塔腊氏一眼。
喜塔腊氏见四阿哥还是面无表情,心里一惊,想到这次来找四阿哥的目的,不免有些惶然,她红着眼眸含着泪光点头道:“是,爷!”
“弘历的事与你无关,已经过去了,索性没酿造成大祸,皇阿玛也没追究,不过,爷还是得给他一些惩戒,就让他到京郊的庄子待上一年吧,这期间,爷会让人教导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