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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408)

李谌虽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听到刘觞为耶律延木说好话,不知怎么的,心头又开始隐隐难受,胸腔的火气压都压不住,噌噌的往上冒,几乎要冲到天灵盖,令李谌的脸色都涨红了。

李谌愤怒的道:“你现在是在为耶律延木说情么?”

“陛下?”刘觞听他的语气异样,仔细观察着李谌的面色,李谌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珠子充血,嘴唇还隐约发紫,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不等刘觞询问,李谌怒喝道:“你就是在为耶律延木说情!百般的找借口,对不对?”

刘觞怔愣着,眼看着李谌的嘴唇越来越紫,涨的通红的脸色也开始发白,刘觞震惊的大喊:“陛下!?”

随着刘觞这一声,李谌竟然突然昏厥了过去,一下倒在地上。

“陛下!陛下!”刘觞冲去,抱着李谌,李谌已然不省人事,脸色煞白的厉害,嘴唇发紫,手脚冰凉,一看就不正常。

刘觞连忙大喊:“快!将陛下扶到御营!契丹使者暂时收押。”

“是!”

众人手忙脚乱,将李谌抬回御营大巷,放在榻上,匆忙的去请御医。

崔岑正在熬制汤药,陆品先走进了营帐,道:“崔御医,你看看这个。”

陆品先将一方帕子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根银针。

崔岑皱眉道:“这不是棕熊身上一模一样的银针么?陆少将军从哪里得来?”

陆品先回答道:“是发癫的猎犬。”

崔岑眯眼,若有所思的道:“发癫的猎犬?每个猎犬身上都有银针么?”

陆品先道:“那些发癫的猎犬,突然不受控制的咬人,陆某便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它们与失控的棕熊有些相似,便去犬笼查看了一番,也并非所有的猎犬身上都有银针,但大抵是错不了的,没有银针的猎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针眼,或许是袭击的时候蹭掉了。”

崔岑道:“原是如此……”

陆品先道:“崔御医可是查出这银针上淬的是何物了?”

崔岑道:“起初崔某也不是很确定,但按照陆少将军这么一说,有七成的肯定了。”

陆品先追问:“到底是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宫人急匆匆冲进来,大喊着:“陛下!陛下晕倒了,崔御医,快!快去看看罢!”

崔岑也顾不得多说,赶紧提着药囊冲出营帐,往御营大帐而去。

刘觞守在一边,焦急的道:“崔御医,快点快点!”

崔岑上前,检查了一下李谌的情况,不又蹙眉道:“原是如此。”

“什么如此?”刘觞更是焦急:“崔御医,别打哑谜了!”

崔岑却不回话,而是问道:“宣徽使,陛下有没有狂怒,情绪不受控制的情况?”

狂怒?刘觞点头如捣蒜:“今天他一直如此,总是时不时发火儿,一会儿好一些,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发怒。”

“那就对了。”崔岑道:“方才只有七成肯定,现在便是九成九了。”

“到底如何!”刘觞道:“快说啊!”

崔岑道:“宣徽使稍安勿躁,陛下并无大碍。”

刘觞震惊的道:“都昏厥过去了,还没有大碍?”

崔岑将手帕拿出,展开来,里面包着的,正是陆品先带来那根银针,又拿出另外一个小布包展开,里面放着的是从棕熊身上取下的银针。

崔岑道:“宣徽使请看,这两枚银针,几乎一模一样,这是陆少将军方才从发癫的猎犬身上取下的。”

“猎犬……”刘觞喃喃的道:“棕熊?”

他的脑海中噌的一声,仿佛划过了什么,猎犬和棕熊都表现的十分癫狂,棕熊袭击人有情可原,可是猎犬忠心,突然发狂咬人却是大不寻常。

无论是猎犬,还是棕熊,其实实质上表现的症状是一样的。

刘觞恍然大悟的道:“这上面有毒?陛下也被扎了!”

当时在取下棕熊身上的银针之时,李谌不甚被扎了一下,崔岑说是无毒的,但上面淬了什么,还需要继续研究。

崔岑道:“宣徽使安心,这上面的确是无毒的,淬的都是一些大热之物,因此才会促使棕熊和猎犬癫狂。”

猎犬本是服从命令的,但银针令他们躁动,触发了野兽的本性,因而变得癫狂起来。

而李谌被银针扎了之后,他比野兽要高等的多,并不会出现癫狂的症状,却觉得心绪不受控制,易怒发火,也都是正常的。

刘觞总算是明白了,看了一眼昏厥在榻上的李谌,又着急的道:“可是陛下现在昏厥了,既然无毒,怎么会如此?”

崔岑道:“陛下本就血气方刚,这些大热之物令陛下血行加速,自然会出现易怒烦躁的现象,气怒淤堵,昏厥过去也属于正常。”

“现在怎么办?”刘觞道:“陛下何时能醒过来?”

崔岑道:“陛下醒过来不是难事儿,但是问题在于,陛下淤堵的淤血若是无法胜利排出,还是会出现头疼郁结的情况。”

刘觞道:“崔御医,能否医治?”

崔岑回答道:“想要医治很简单,完全无需药石,只需要宣徽使……气一气陛下。”

“气一气陛下?”刘觞迷茫的重复。

崔岑点头道:“陛下郁积于心,淤血顶在心窍上,若是能让陛下顺利吐出这口淤血,便可不药而愈。”

刘觞心底里盘算着,我气他?我该怎么气他?

不等刘觞盘算完毕,昏厥的李谌已然悠悠转醒,他嗓子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伸手捂住心口,又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憋闷的很厉害。

“朕……朕这是怎么了?”

李谌浑浑噩噩,看到守在榻边的刘觞,沙哑的道:“阿觞,给朕倒杯水,朕……口渴的厉害。”

刘觞灵光一闪,不是要气李谌吗?好吧!

刘觞冷声道:“喝水?陛下还有心情喝水?”

“你……”李谌似乎觉得刘觞的态度很奇怪,但他现在心口疼,头疼,实在不能计较这么多,总觉得吐息都变得十分沉重而艰难起来。

刘觞抱臂,摆出一副地主的模样,数落道:“陛下,您实在太没有承算了,耶律延木显然是被人栽赃陷害的,目的就是分裂大唐与契丹的邦交,这么一个蠢笨的法子,你竟然还会中计?如此意气用事,如此孩子气,如何能独当一面?”

“你说什么?”李谌果然动怒了,五指死死压着自己的心口,沙哑的道:“你说朕孩子气?”

“我的确这么说了,本来就是事实,那又怎么样?”

李谌更是气怒,脸色铁青,嘴唇也憋得紫红:“你凭什么这么说朕!?朕如何孩子气?说到底,你就是想要包庇那个耶律延木,你是不是觉得耶律延木比朕沉稳,比朕老成!对啊,耶律延木便不孩子气了,那你不如去找他!”

刘觞看着李谌气的发抖的模样,又是气又是委屈的模样,心疼坏了,这小奶狗不会吵架吵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