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虽然没结婚,但谈的恋爱可不少,她还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眼看着季姩在后头小跑着跟过来,季幼连忙一个转身飞奔,捞起季姩就跑。
季姩好奇:“姑姥,我妈咪呢?”
季幼臊红了脸:“你爸爸妈妈在忙,今晚姑姥给你读绘本。”
一大裹着一小,迅速离开。
与此同时,坐在洗手台上的季筠柔,茫然地清醒过来,无力的手轻推了下身前男人的肩膀:“我怎么好像听到姩姩在叫我了。”
“是幻觉。”温砚白语气笃定。
片刻后,他一边转头看着浴室外,一边不迟疑、不停顿地继续撞破……她。
—
时千聿不知从哪知道了他妈妈做的事情,一早就给季筠柔发来了信息道歉。
季筠柔睡得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这一番话后,所有的瞌睡都没了。
对着手机纠结片刻,她回了三个字“没事的”后,就算是将这件事轻揭过了。
只要之后苏婉不要太过分,她还是可以和时千聿做好朋友。
不过想到奶奶的刁难,她坐起来,用手机偷偷订了一张去香岛的机票。
几年前的自己尚且能抛下所有,选择温砚白,几年后的自己也不可能毫无长进,被人牵着鼻子走。
有些事情,她必须主动出击,才不会太被动。
这样想着,季筠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她凑到还在熟睡的温砚白身后,去检查他的后背。
上面虽然还是很可怖,但明显已经好了不少。
她半撑着自己,趴在他的背上,娇滴滴出声:“哥哥~”
温砚白听到她唤他,睡得再沉,也会清醒过来。
不过他没睁开眼,而是翻过身,把她按压进怀里,低哑着声音带着强求:“乖,陪我再睡一会。”
“可我待会儿还要赶飞机。”
说着这句话,季筠柔热得忙从他怀里把自己扒拉出来。
许是男人比女人天然体温要高一些,此刻的温砚白简直就是个火炉。
冬天还好,夏天要炸。
温砚白原先还打算和她温存一会儿,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黑沉的眼眸倏地睁开。
“飞哪?”那是他下意识的质问。
季筠柔见他脸色变冷,于是伸手掐住他的脸颊,用手指控制他嘴角往上弯:“香岛。”
温砚白把她揽进怀里,前一秒是强硬,后一秒是哀求:“季筠柔,能不能别再丢下我。”
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话,季筠柔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一个形容——
……黏人的萨摩耶。
但她还是选择抱住他,窝在他的肩颈上,温柔宽慰:“放心,我不丢下你。我是去香岛有事,又不是回英国。”
“你呢,就在景城好好带孩子,时不时去商场逛个街,高调地给我买买买,然后帮我瞒着奶奶关于我的行踪。总之呢,我去香岛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的,办完就回来。”
温砚白望着窗外的花花草草,眼神里是掩饰起来,却仍旧显露在外的黯淡疼痛:“万一,你再次骗了我……不回来了呢?”“嗯?你等下。”季筠柔从他怀抱中出去,在衣柜里的保险箱中取出了一堆东西,摊在他面前,“我要是不回来,这些还有季姩,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绝对不反悔。”
“我不缺这些珠宝财产,季姩本来也有我的一份,所以仅仅是这些安全感……不够。”温砚白双手抱胸,眼尾是冷傲和罕见的小心翼翼。
季筠柔真是见识了!
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佬,跟她谈安全感?
“那你要什么?”季筠柔盘腿坐在他面前,选择和他大眼瞪小眼。
温砚白也怕不给她足够的自由,她会厌烦自己,所以这一次,他不得不放开一些手。
最后,男人叹息一声:“这次就放过你,下次还是得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不想再被你隔离在你的世界之外。但这次也得有惩罚,你必须在回来后,满足我一个要求。”
“嗯……别说一个!就算是三个也行!”
季筠柔讨好似地朝他笑笑,毕竟她的行动,还需要他的配合。
温砚白顺了顺她的发,把人揽到身前亲了一口。
“季筠柔,我想告诉你……”
“嗯?”
“以后你是自由的,而我会追随你的自由。”
——
季筠柔是下午一点飞的香岛。
从机场回来后,温砚白和季姩都陷于一种近乎失落的情绪里。
不过他还是按照季筠柔的嘱托,在景城塑造高调的形象,时不时带季姩出去逛街和买买买。
最近他和季姩是社交网络的流量密码,走哪都是一堆的拍摄,足以拨动景城所有人的眼球。
愣是谁都会好奇,堂堂温瑞太子爷买的那堆独一无二的衣服和高跟鞋,最后会出现在哪家大小姐的身上。
谁都喜欢争个“先字”。
只要先知道,便能利用信息差赚钱——
金融圈的便能先购买哪家大小姐家的股票、时尚圈的便能先联系女方提供婚礼用品的赞助、娱乐圈的也会争个高低谁和某某家大小姐关系好,可以去参加婚礼。
温家难以下手,温家未来的少夫人自然是他们能和温家接触的一大桥梁。
但这些落在温琢眼里,却都变了味。
当天晚上,她就叫人去把那父女俩请了回来。
在温砚白进门后,她嘱咐人把季姩先带下去哄玩,等确定季姩离开后,温琢严厉的眼神对上了自己的孙子。
“怎么?季筠柔把你带走,就是为了让你吃她的软饭,关在家里,当家庭煮夫,天天带孩子,搞新闻?”说到这,温琢冷了脸嗤笑一声,“不过确实,如今她自身难保,也应当是无暇顾及你的。”
温砚白自然知道她对季筠柔做了什么,淡淡出声:“我现在所求的也不多,一家人在一起足矣。”
“你当她是一家人,她当你是一家人了吗?”温琢抬眸,“想要看看你心爱的女人,如今的态度是什么吗?”
温砚白转身要离开客厅。
“你是不敢面对吗?”温琢的话,就像是巴掌一样,扇在温砚白的脸上,又精准又狠,“其实你这孩子我再清楚不过的,因为你实在和你妈太像了。从小就缺乏极了安全感,所以你万事求做满求做足,就是怕一点疏漏让自己一腔热血错付,或是化为尖刀刺向自己。”
“只可惜,季筠柔是你的不可为而为之。你做得再满再足,她都是你的变数。你没办法把握她,你在里面痛苦,却无可奈何,对吗?”
温砚白垂在腰侧的拳头握紧,声音里是隐忍:“所以您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一旦进入香岛温氏,你便再无脱身自由的可能了,更何况你将代替小姝成为温氏的下一个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