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妓丿女生的,凭什么入我温家的门,做本少爷的哥哥?”
“温砚白,你好脏……”
“就凭你是个脏东西,也配肖想季筠柔?”
“温砚白,我只是寂寞了才想睡你,不然你一个下等货色,难道还想我爱你?”
季筠柔的声音刚在脑海里落下,温砚白就看见了隔着车门、在车里熟睡的本尊。
与记忆里的高傲疏离不同,如今近在咫尺的她,小小的,喜欢钻入他怀里撒娇。
温砚白目光沉凝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跟来的苏镜,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去备份厚礼,明天出席秦家的欢迎宴。”
苏镜错愕一瞬,点头:“明白。”
温砚白从车的另一边坐进去,动作轻柔地把季筠柔揽入怀里,可惜女生向来睡眠浅,在感知到他的温度后,很快惊醒过来。
她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带着恍若隔世的迷惘:“哥哥?”
温砚白握住她微凉的手,如雪未化开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冷硬:“温太太来接我,怎么还睡着了。”
“不能出去等你。在这里又很无聊,就困了。”
说话时,季筠柔浑身是慵懒劲,她在温砚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着哈欠嘟囔,“一去美国就是三个月,回来没两天又飞去景城五天。温砚白,我感觉比起你的工作,我好像不值一提。”
温砚白:“不高兴了?”
“……有那么点儿。”
“囡囡想要我怎么补偿?”
经过几天的连轴转,温砚白也有点儿疲惫,低沉的声音中有些沙哑。
季筠柔想了想,支起自己的身体,眼神带着撩劲:“想要补偿我的话,明天七夕节,请我吃大餐,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种。”
她也想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两个人留点儿美好的回忆。
温砚白点了点她的鼻头:“就只要这样?”
“嗯……”季筠柔想到什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只盒子,递给温砚白,“哦,还有这个,以后无论参加什么宴会,你都得戴着它,你这个大股东不能那么轻松,得时不时地给我的云簪小铺做广告。”
温砚白接过、打开。
只见外观精致的首饰盒里躺着一枚重金制成的胸针。
胸针由黑色宝石和碎钻镶嵌而成,制成了玫瑰花束的形状,金属叶子处还嵌着“JYR”三个字母。
温砚白疲惫的状态一扫而尽,垂眸将视线轻柔地放在她的睫毛上:“这是什么?”
“结婚一周年的礼物,也是七夕节的礼物。”三个月前,季筠柔亲手将它设计完毕,让孙叔赶制出来的。
温砚白把玫瑰取出来,放进她的掌心:“劳烦囡囡,给我戴上。”
季筠柔知道他这样说,就是答应了。
她立马笑容艳丽地凑到男人的胸前,去给他扣上。
两人挨的很近。
平日里季筠柔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在此刻尤其袭人心魂。
温砚白的眼神一暗,想要转移视线,却又不自觉地被她黑发下露出的一节奶白色脖颈所吸引。
男人伸手轻轻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咬疼她,让她哭。
第9章 玫瑰
西岛,老宅。
见过奶奶、吃过晚饭后,季筠柔钻进房间去沐浴,趁着洗澡的空隙还给A发了消息,问他今天爽约的理由。
然而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A再也没回过她任何字眼。
直到热水变凉,季筠柔才从浴缸里出来。
她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就要叫温砚白进来沐浴,可房间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季筠柔疑惑着,开门去找。
这时,门外传来了温砚白与人交谈的声音。
季筠柔停下动作,只开了条门缝偷看。
过道里,温砚白不似以往那样板正地站着,而是懒散不羁地靠在墙上。
灯光打下来,他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额前碎发三两缕地粘在一起,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这一看就是等不及,先去隔壁浴室洗澡了。
站在温砚白身前的人是苏镜。
季筠柔认得他,当初她刚到流苏云城的那会,温砚白让她想要什么,都可以跟苏镜提。
只不过后来苏镜被外派去了景城,已经很久没回香岛了。这次应该是为了参加小姝的生日回来的。
他们之间不知聊着什么,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季筠柔小心翼翼地缩回门内,只用耳朵贴墙,期待能听到点秘辛。
可离得太远了,他们交谈的内容十分模糊。
走廊里。
苏镜汇报完处理好有关黄耀的事后,便沉下脸色,语气转为愧疚:“先生,季筠琛还是过来了。他们应该是坐轮渡抵达的香岛。也只有轮渡这块,我们未曾涉足,所以没能阻止。”
温砚白的脸色瞬间黯淡不已,但他向来理智,并不会因为这些决策上的疏漏而去苛责旁人。
“无妨,该来的总会来。”
说完,男人站直身体就要往卧室走,只是才抬眸,他就看见卧室门开了条缝,里头透着橘色暖光。
温砚白的瞳孔骤然缩紧,朝房间走的脚步也变得疾速许多。
而被留下的苏镜,见天色已晚,也准备离开。
这时,一侧的门“嗑哒”一声,开了。
温镜姝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狡黠的目光对上他,对他小声请求:“苏镜哥,我、我浴室里有老鼠,你能帮我赶走它吗,我害怕。”
苏镜愣了愣,垂首恭敬:“知道了姝小姐,但现在夜深人静、男女有别,我去叫静姨帮忙。”
温镜姝顿时不高兴了。
她把房门大开,然后傲娇地双手抱胸,语气是对苏镜特有的娇蛮:“苏镜,你可别忘了,你的镜是我温镜姝的镜。你说过的,我想让你怎么做,你就会怎么做。”
苏镜垂在腰侧的手捏成拳头。
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再次看了眼温砚白的房间,见他已经回屋并关了门。
苏镜猛扯下自己的领带,大步且坚定地朝温镜姝的房间走去。
温镜姝也很急切,没等他到门口,就伸手把他拉进了房间,然后抵在墙上强吻住。
黑色金漆的木门重新被关上,还落了锁。
走廊之上再无人迹。
而另一边,偷听人谈话的季筠柔,被温砚白抓个正着。
见她要逃,男人一把抓起她的双臂,高举在两人头顶,摁抵在门上。
顿时,她曼丿妙的身材曲线,无一不被迫展露在温砚白面前。
季筠柔出来的着急,身上只着了件性丿感的白色雪纺睡裙,细细的两根吊带,一扯就断,那通透的布料,遮住了胸前的圆,却遮不住那不盈一握的腰。
温砚白将炙热的手掌轻轻控在她的腰上,眼神深邃不触底:“洗好了,不叫我?”
“我……”
因为偷听被发现,季筠柔的一颗心还悸着,忍不住轻丿喘。
温砚白又怎么会看不出她被自己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