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连忙否认:“姩姩不是……”
“妈咪你要和daddy加油哦,姩姩支持你!”说完,季姩跳下椅子,跑过去飞奔拽住女佣阿姨的手,撺掇着人就走。
走远了,那小不点还回过头来,朝季筠柔眨巴了下眼睛,做了个wink。
季筠柔真的是能无语到家。
不过今晚多少也差不多吧。
她又坚定地看向二楼,上吧。
一路上到二楼主卧,季筠柔关上了卧室门,怕到时候有人来打扰,所以还提前上了锁。
她倒了两杯红酒,自己先喝了一杯,算是为这场硬仗先压了压鼓跳的心,然后又拿起加了一些药的另一杯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氤氲,颇有些不真不切。
季筠柔的目光落在对面正坐在浴缸边缘、穿着浴袍,半点肉都没露的温砚白。
她穿着拖鞋的脚微微后退一步,显然是没想到温砚白竟然会是以一副等候者的姿态,在等她。
“你……不是在洗澡吗?”
“本该洗的,只是在等你来。”
季筠柔心有戚戚,但还是努力迈出一步,然后坚定地朝温砚白靠近。
才刚站定到他的面前,对方宽大的手就掌住了她的后腰,让她再退不得。
就好像眼前是万丈深渊,她都得逼着自己跳。
季筠柔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微仰头的男人,头顶的灯光将他的美貌更是透彻了三分,每一处都好似女娲炫技。
看着这样的他,季筠柔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越发闷热,有许多细小的汗珠在她鼻头冒出,而她的呼吸也比之前重了些许。
“等我做什么?”季筠柔气虚地反问了一句。
温砚白抓起她的手轻轻啄吻,一点一滴,是诱,是勾,是蛊。
季筠柔想要抽回手,却好像身上的力气都被化了似的,使不出来
终于,男人喑哑的声音响起,颗粒感十足:“你来了,就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话间,温砚白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腰骨一路上滑,来到她的挂脖吊带处。
季筠柔感受到了挂脖绳的拉扯感,是他在解它。
不知怎么,她浑身又塌陷了几分。
同时,对面的人凭借身姿颀长的优势,将她揽入怀里。
“外面的红酒里加了龙舌兰,你都敢喝……”温砚白轻轻在她耳边说了这一事实。
季筠柔却吓得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神有些迷离,却也是强忍的清醒。
她因为他的提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龙舌兰酒,绰号为“ 墨西哥伟丿哥”。
还记得在美国的一次,她觉得这个酒的属性好玩,就尝试着买了一箱,然后哄着劝着对此酒毫无防备的温砚白喝。
两人迷迷糊糊干掉两瓶。
结果当天晚上她就疯了三个小时,温砚白则疯了五个小时。
要不是两人还年轻,怕是得在那次交代在卧室里。
从那以后,她把那酒关在了别墅地窖里,再没碰过了。
他今晚……
加了这个……
是压根没想放过她吧?
“你故、意、的。”季筠柔咬了咬唇,努力保持清醒地控诉他。
“你可以把今夜当成我们复合的sex party,孟丿浪、狂放、炙热,是你与我的尽情碰撞。”
说完这句,温砚白用牙抵住她挂脖的细绳,开始抽拉。
季筠柔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被酒精操控,两人之间很是细微的触碰,都让她颤栗不已。
“温砚白。”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有点儿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一口,现在的她对温砚白是一丁半点的抵抗力都没有。
“乖,把你自己交给我。”温砚白骤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心口,洋洋洒洒、丝丝入扣。
季筠柔仰头看着天花板,很想推开他,但没有力气,也没有意志力。
她暗暗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痛楚来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后她把酒递给他:“你也喝一些。”
温砚白垂眸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杯子,接过后,没有犹豫地将它一口灌下。
他的嘴角勾着,似是一抹野性难驯的美,方寸之间就能勾人心魂,让人把持不住。
季筠柔的目光仓皇逃窜,继而落在他的手腕处,却见那里空空如也。
正待她沉思之时,温砚白忽的勾起笑朝后倒去,翻进池子里,连带着季筠柔一起。
水花荡开,又翻滚回来,温热的水掩在他们身上,让彼此的体温互传。
温砚白把翻到身侧的人抓起来,防止她呛到水。
而重逢后对自己很是疏远的人,在此刻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边咳边嗔怪他:“温砚白,我衣服都湿了,等会穿什么呀?”
待会她还怎么出去啊……
温砚白听着这近似撒娇的声音,嘴角勾起,凑到她耳边,低哑地说了一句话:“不穿~”
随后,他低头与她轻吻。
浴室里的气氛再度灼热万分。
后来,在发觉他要进一步,季筠柔猛然清醒:“要戴那个……这里有吗?”
“等我去拿。”
“嗯。”
男人落吻在她的额头上,似是安抚,随后他起身朝浴室外走。季筠柔见他离开,趴在浴池边上缓了一会儿力气。
她还清楚记着自己今晚来这里是为的什么。
于是努力撑着如在浮云上走动的躯体,爬出浴池,努力走向他在镜子旁挂着的衣服。
庆幸的是,她在口袋里掏了几下就找到了那根黑绳铃铛串,这让她染着红云的脸不免盈起了笑意。
找到了,就可以走了。
从此以后她就不会受制于任何人,等到她拿到季氏,也就能带回季姩。
这样想着,季筠柔满是欣喜地准备走出浴室。
然而在她转过身的当下,便看见温砚白颀长的身姿正靠在浴室门上,浴袍松散在他身上,有她刚刚留下的一些痕迹。
他本人则神情清冷寂静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沉迷,有的全是阴鸷。
季筠柔被吓到,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温砚白审视了她的动作一眼,继而对她发出了一声近乎死亡的传唤:“过来我这,季筠柔。”
浴室里,旖旎的氛围全然消散,有步入剑拔弩张的对峙感。
季筠柔想要解释:“温砚白我……”
“我要你,过来抱我。”
可这一刻的温砚白柔情全无,像是在对她下通牒、下死令。
第47章 诱他
她, 犹如不见底的深渊地狱,直至那里遍布红血丝,无法掩去其中的偏执。
季筠柔鼓起勇气, 也,我想回家。”
温砚白仰着头, 不屑地嗤笑一声,只是那望过来的眼底是痛意,似是有泪。
他踱步过来, ,是隐忍和破碎。
, 也不想再伪装了。
“温砚白, 我们就这样吧,我这次来, 只是,“里面有我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