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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见弹幕后(25)+番外

比如高文远在开始渐渐好,说话吐字也更清晰了些。

没直接去了,倒是他交好运了。

“娘娘,太师府又有信送来了。”新雨一路小跑的进来,手里托盘盛着一封米黄色精巧的信封。

“也就这个,能让你跑的跟野马似得。也亏祖父还记挂着,不知道又要唠叨些什么。”元岫进了宫,便不好再出去了。与宫外唯一的藕断丝连,就只剩下书信传递的情分了。

新雨摇头:“不是老太师送过来的,许是老爷和太太送的。”

元岫捏信封的手一顿,略失望。她自幼被祖父养在身旁,故此常出入皇宫,所以才与朱慎尧有这么一份青梅竹马的情分。

从前一年里,也就逢年过节的与爹娘亲近,这么大后,到有几分生分。

虽如此,到底打着骨头连着筋,他们送来信,元岫也欢喜。

用信刀将信封小心挑开,捧出里里头的信纸。

“好俊的簪花小楷……倒不是爹娘的手笔。”

新雨想想:“许是大奶奶写的?”

便是元岫的长嫂,读的书不多,只通些管家的诸事。

“先看看吧。”元岫含笑从头念起。

新雨也想家,想看又不大敢。正心急着,去见元岫的表情从欣喜逐渐黑了下去。

有宫女过来奉茶,元岫却抓起茶狠狠甩了出去。

“啪!”

“糊涂东西!”

热茶烫了满手,一屋子宫人跪在地上,新雨跪在地上忙用帕子给元岫擦手上的茶渍:

“娘娘息怒!任凭说了什么混账话,要打要罚都使得,莫要为糊涂人伤了自身啊!”

元岫将信纸拍在桌面,冷笑道:“你原封送回去,要给我从正门送!若是下次还是这些混账话,往后就不用送信进来了!”

新雨也不再看那惹祸的信纸,忙收进信封里,端着托盘出去。

刚出殿门,又听争执。新雨本就提心吊胆的,见他们还捣乱,不觉喝道:

“闹什么?正经茶饭是吃不得了?要这样作死起来!哪位姑奶奶不想干了尽管说,即刻发落出去!”

正眼再瞧,竟是几个粗实宫女将巧云围在了中间。那巧云红着一张脸不知憋了什么难听的话,见新雨“凶神恶煞”的过来,将脸一掩:

“我是活不成了!”

说罢转身跑去,倒是叫新雨拖着信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第17章 后宫谣言

◎哎嘿~◎

元岫刚被那信件里的混账话气的厉害,有听见外面哄闹,也没去问发生了什么。

【丫的,这算不算是被应华那混蛋得逞了?】

【真是吃人的旧社会啊,这么恶毒的话是怎么轻飘飘说出口的?】

【分明是她们自己说闲话,被抓包了反翻出应华的事情。】

【越提火越大,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把脸伸过来我看看能不能响!】

……

看弹幕上一片的义愤填膺,元岫就能猜出个大概。

“晚秋,把跟巧云争执几个拿了来,不听的就捆起来。再去叫明辉去寻巧云,她总知道去哪儿找。”

不多时,跟巧云争执的三个促使宫女被带了进来,一个个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元岫拿了重新奉上的茶,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吹着茶叶沫子。

“本宫竟是个糊涂鬼,不知巧云怎么得罪了三个姑娘,你们只管说,自有本宫做主。”

年龄稍长些的宫女叫翠竹,忙磕了个头请罪道:“不敢!奴婢不敢。原是两句玩笑话说的重了。等巧云姑娘回来,我们给她磕头赔不是。完请娘娘开恩!”

刚刚闲话说的再怎么嚣张,也明白巧云是元岫身前奉承的人。

晚秋冷笑:“别在娘娘跟前扯鬼。现在招了,娘娘还能念你们老实。若是巧云姑娘回来再说,就不是一顿板子能了的事情了。还是你们即可烧香拜佛祈求巧云姑娘即可没了,好保全你们仨的体面?”

明辉的声音打外面传来:“若奴婢说,还是即可发落的好,省着留着也是中看不中用的作祸坯子!”

明珠后头正是低头垂泪的巧云。

见巧云回来了,那翠竹身子一抖,生怕说晚了被治罪,连连磕头道:“娘娘赎罪!娘娘赎罪!奴婢等不过是说几句该死的玩笑话,巧云姑娘原是好心提醒我们少说,我们竟吃了屎的不知好人心,反提起那混账应华的事情,气她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定是她勾搭,那应华才会攀上来……这原是一时气话,不想巧云听去腌了心。巧云姑娘,姑奶奶。我这烂了嘴的知错了,求您开恩超生吧!”

巧云听了,也哭得更厉害了。

此时元岫是了解的。应淑因有些年纪,又有慈悲心肠。掌管坤宁宫时,也时常小恩小惠的帮衬宫里的人。大家都乘了一份情。

现如今巧云管的事越来越多了,偏偏人年轻些,只管着眼前干净,叫这群眼皮子浅的人越看越觉得是她夺了大家伙原本的福利。

这些话哪里是什么气话,分明是想要把人往死里挤兑的有意为之。

元岫有个七巧玲珑心,但这话到底不能说道表面上来。

“凭你一张嘴,我却知巧云是最讲理的。巧云,你倒是说说,你提点他们别说什么歪话了?”

巧云想开口,那翠竹却砰砰的磕头求着,听着人发毛。

明辉比她多明白些,开口提醒道:“还不明白?这是娘娘考验你呢!”

巧云再不敢为这等人隐瞒,当即跪地道:“不怕娘娘治奴婢大不敬!他们竟说……竟说圣上非太后所出!此等掉脑袋的事情哪里是随便说的?所以奴婢才出声打断。既然他们不屑于承我的这份心,奴婢又何必隐瞒?现下奴婢也说了!认打认罚,全听皇后娘娘的了!”

“放肆!”一瞬间元岫也听得头皮发麻,此时若是从坤宁宫传出去,又哪里是血流成河?

这样的事情怎敢说?

整个殿里,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磕头声。那三个糊涂东西知道是死罪,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翠竹上前恳切道:“求娘娘超生,实在是一时糊涂啊。何况……何况也不是我们无缘无故的嚼舌根,也是从外头听来的。娘娘问什么奴婢都招认,恳请娘娘绕我们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随着应和声,元岫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疼。这一连串的不顺心几乎冲淡了高文远报应带来的爽快。

摆手道:“请我超生又有何用?晚秋,带他们去太后那里,怎么说你自己醒的。巧云,你去外头给我跪两个时辰,跪完了再跟本宫说你错在了哪里。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留你们又有何用!”

谢罪的谢罪,告退的告退。新雨回来伺候元岫去侧殿的炕上静静躺一会儿,晚秋回来传话。

“回禀娘娘,太后的意思是打了板子撵出去,嘱咐内务府另挑稳妥的送来伺候。”

元岫无奈:“多几个糊涂东西有什么用,倒不如从前在祖父那里人少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