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姚小柔心情复杂，一来又感激又感动，二来……真瘠薄羞耻啊，被朋友围观直播什么的。
“小柔？”
姚小柔一愣，转头就见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凉亭旁。
徐蓉蓉好奇地转头看关雪凝，关雪凝小声道：“那个追小柔的医学系学长！”
“哦……！”
男人身上套着白衬衫，看着温和白净。
“小柔吃了吗？”男人笑道：“我买了两份便当，很好吃。”
姚小柔嘴角抽搐道：“吃了。”
“没事，我这里还有甜点，可以请你们一起吃。”学长提着盒子，上前放到了桌面上笑道：“女士们可以尝尝？”
姚小柔无声地看着徐蓉蓉和关雪凝，幽幽的眼神成功让徐蓉蓉在把快要伸到甜点盒的爪子及时收了回去。
“谢谢学长，但是我们吃好了。”姚小柔赔笑道：“学长可以给系里的女孩们吃啊？”
说着姚小柔便起身收拾饭盒道：“我吃饱了，先走。”
学长站在原地，有些失落。
“哟……那个……郑学长？”关雪凝挥手。
“敝姓郑，单名义。”郑义笑道：“怎么了？”
关雪凝托着下巴凉凉道：“你说的甜点呢？不是说够我们吃吗？”
“……”
“噗。”徐蓉蓉被关雪凝的不要脸给逗笑了。
“……”郑义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甜点放到了桌上，进贡。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叫。
而另一头姚小柔离开学校后则是上了安云溪叫的出租车，安云溪已经在里头等候了。
“小柔！”
今天她们要一起去挑今晚上直播的衣服，毕竟姚小柔家里的衣服都挺居家，精致的唯二两套，没错，就是相亲和看王淼话剧的那套和那天接机王淼的前两次直播都用了。
“这次化妆主题是学院风。”安云溪拉着姚小柔走入了一个奢侈品牌店，笑道：“有喜欢的就买。”
姚小柔不常来这种店，即便来了也只是考察，而不是购物。
但是楚时嫣说了，喜欢就买，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随便姚小柔挑，账单全都可以报销。
姚小柔体验了一把被包养的感觉，在心底喊了声爸爸后随即美滋滋地来挑选了。
“这个好！小柔我和你嗦，你穿这个保证观看数量蹭蹭上！”安云溪塞了一件白色的露肩装，基本上布料少得和抹胸并没有什么区别。
姚小柔：“……”
“这不tm卖.肉吗？？”
“什么卖.肉！”安云溪义正言辞道：“怎么就叫卖肉了呢？我和你说，五官是我们的特色，身材也是。你把身材露出来只是正当审美，也是你的权力！”
姚小柔差点就被安云溪的逻辑给套进去了。
但是姚小柔想到了王淼。
当然，不是因为想到王淼就不敢露了。而是，姚小柔想起了王淼的身材——完美深邃幽幽谷，A4紧致杨柳腰，圆润饱实俩馒头，曲线流畅大长腿。
人还长得漂亮。从头到脚，每一截都是一个冰淇淋。
姚小柔自闭了，她一洗衣板露什么露啊！要不要点b脸！
“算了算了，我身材不好，不合适。”姚小柔把那试图伪装成上衣的抹胸给推回安云溪手中。
“啊……？我觉得可以啊？虽然平了点，但是也有人喜欢的！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哎呀！”
姚小柔把安云溪塞给她的第二套深v露胸黑蕾丝上衣给糊到她脸上。
“安大小姐，我还是自己看看吧。你一个精致少女别活成个老鸨啊。”
“……！”安云溪气得举手就要打姚小柔，姚小柔赶紧开溜。
姚小柔之后挑了两套，一条吊带海蓝色裙子，一条大自然色系是简谱上衣。
安云溪不依不饶地要姚小柔试她那一套黑色蕾丝装。
“这个总可以了吧？没有露肉。”
姚小柔默了。
虽然没有露，但是整条裙子都特么的网格，只在重点部位有实布，若隐若现的这不jsg更色。情吗？！
“呜呜呜……主要是你这长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穿性感成熟的真的很带感！光是想象，我一个女的都要心动啦！”安云溪推搡着让姚小柔进了更衣室。
姚小柔换上了第一套，那个吊带裙子。
效果还不错啊……
姚小柔嘟哝着，还挺满意。
正想打开更衣室门让安云溪看看，安云溪却接了个电话，随后道：“你自己先看看啊，我下楼去拿我们的饼。”
两人来之前在广场外买了威化饼吃，不过需要等待。
“好哦。”
安云溪走了后，姚小柔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取出了手机，打开微信准点报告。
{淼淼姐！我在买衣服！}
片刻便回复了。
{哦？我看看。}
姚小柔美滋滋地在镜子前自拍发给了王淼。
{挺不错啊，好看。}
{嗯嗯！打算今晚直播穿这个！}
对面停顿了片刻，过了好久才回复。
{我觉得不好看。}
姚小柔：？？？？？
这啥，女人的脸，翻页的书？？
姚小柔：{为啥？}
王淼：{太暴露了，我觉得不合适。：（ }
姚小柔：{哦……}
姚小柔看着这仅仅露出的脖子、锁骨和肩膀的吊带裙，陷入了沉思。
随后姚小柔换上了另外一件褐色上衣拍过去。
这一件姚小柔也很满意，大自然色系的看着很舒服，胸前一片叶子，设计简单。
王淼：{我觉得不好看：（}
{露了半个肚子和肚脐，不想让别人看见。}
但是第二条信息在姚小柔还没看清楚之时便被快速撤回了，仿佛是主人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姚小柔看着那撤回的提示，瞪大了眼。
啥？啥？？
王淼说什么了？为什么不好看啊？
姚小柔第一次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明明很好看啊！！
姚小柔生无可恋地试了第三套，那个安云溪给她选的。
拍给王淼后，王淼却没再回复了。
姚小柔：“……”
真有那么丑吗？！
姚小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是有点辣眼睛、有点露骨，但确实如安云溪所说，很……致命。
姚小柔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圆润可爱的脸蛋和清纯的五官搭配这黑格子裙，透过那布料还能看见包囊着的奶白色皮肉，引人犯罪得很。
姚小柔无奈地换回自己的衣服，考虑要不要再看看之时，手机却是响了。
是王淼。
“姚小柔。”王淼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努力压抑什么情绪。
“你，不许穿那套裙子直播。”
“……”
诶……？
王淼说了那句话话便沉默了。
姚小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于是一片尴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