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江荔用异常机械的刻板语调,说出那句经典台词:“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要是罗密欧’的时候,谢烺打磨多年的演技险些破功。
说实话,就她这台词,要siri来念都比她感情丰富。
这出舞台剧能得个中下都算评委做慈善了——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她,其他几块料也没比她强哪儿去。
谢烺强行一带五,眸中千丝万缕的情意流转:“...她是我的意中人,她是我的爱,诶,但愿她知道我在爱她...”
尽管之前两人已经对过很多回台词了,但舞台上,在戏剧中,谢烺好像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魅力,他眼底似含着千言万语,就算什么都不说,单是这么看着你,就是好像在上演着一幕幕故事。
江荔对影视娱乐方面一向没半点兴趣,对演技好赖也毫无分辨能力,但这时候,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能摘下影帝的桂冠。
她下意识地要接台词,和他眸底的情意相触,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像是电影里被拉长的镜头。
她迟疑了下,才缓缓地接词:“...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请你诚意地告诉我;你要是嫌我太容易相信相从,我也会装出倔强的神气...”
说这句词的时候,她居然有了一点情绪的起伏,就好像机器人忽然变成人了一样,就连台下的观众都听出异常,评委都听的愣了下,把刚才的低分划掉,改了个相对较高的分数。
幸好这舞台戏只有一幕,不过十来分钟就演完了,江荔和谢烺一起走到后面的更衣室。
左边是男士,右边是女士,特意为晚会准备了服装的不多,这时候更衣室几乎没人。
谢烺正要拐进男更衣室,江荔想到他在台上的那个眼神,难得夸了他一句:“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谢烺脚步一顿,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夸奖而高兴,带了点皮笑肉不笑:“所以你觉得我刚才在台上全是演的?”
江荔反而疑惑:“不然呢?”
谢烺似乎有点毛了,他伸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抱坐在梳妆台上。
两人的视线齐平,他忽然拉近距离,让眼神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的视线里:“你好好看看,这还是演的吗?”
江荔盯着他的眼睛,除了多了点恼火,万千情意和舞台上的别无二致,这让她觉得很奇怪。
她侧头想了想:“不好说,毕竟你是个优秀的演员。”
作为一个绝对理性的研究员,一个见证了父母从深情走向无情的女儿,她对所谓的感情充满了怀疑,荷尔蒙的作用真的这么激烈且持久吗?
谢烺这辈子都会以这种目光看她吗?哪怕在戏剧落幕之后?
这大概是需要一辈子研究的项目。
谢烺简直给她气笑了,他半强迫地捏起她的下巴:“那你可得好好看看,看清楚点。”
江荔在思考这个项目的持久性,终于对研究感情产生了一点兴趣。
“你知道国内外知名影评人都是怎么评价我的吗?”谢烺撇了下嘴,嘲讽地哼了声:“我什么都能演,也什么都演过,除了感情戏。”
江荔微微动容。
尽管动容归动容,她还是指出他话里的漏洞:“不,你肯定没演过生过小孩的母亲。”
谢烺抱臂,得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演过。”
江荔:“?”
谢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表情有点狼狈。
他拂袖转身,主动回避:“行了,我去换衣服了。”
江荔叫住他:“等等。”她抬了抬下巴:“蹲下。”
尽管疑惑,谢烺还是下意识地转过身,单膝半蹲在她面前:“干嘛?”
江荔双手撑坐在化妆台上,她右脚踩上他的大腿,理所当然地吩咐:“帮我脱鞋。”
她脚背露出大片,苍白到有些病态,上面青蓝的血管清晰可见,足背微微弓起,肌肤细腻到简直在诱人亲吻。
她的眼神还是沉静且冷淡的,并无任何欲望掺杂。
谢烺后脊绷紧成一条挺直的线,须臾,他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抬眸看她,低喘着问出了困扰他两天的问题。
:“你是逗我吗?”
“不,”江荔挑了挑眉:“这是惩罚。”
谢烺不知道自己哪又得罪她了,他只能不断地告诫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江荔,她干什么都是正常的,不要胡思乱想。
他眼瞳扩张,周身的侵略性难以掩盖,空气都变得凝滞,透露着点危险的信号。
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开她脚踝的系带,被绑缚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脚踝上一圈被勒出的红印。
尽管他竭力阻止思绪发散,但这个场面还是显得过分情色。
等给她脱下两只鞋,他缓慢地调整呼吸,甚至主动伸手帮她拉下裙摆,遮住两只赤足。
他捧着鞋,掩饰般扬了下眉,给她的行为下了定义:“这算是友人之间的互帮互助?”
“是吗?”江荔单手撑着下巴:“可我不想你当我的朋友。”
第54章
谢烺还保持着半跪在她身前的姿势,他脑袋‘嗡’了一声,心跳鼓噪起来,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着胸腔。
江荔还想说话,他猛地勾下她的脖颈,猝不及防地亲吻了上来。
江荔蹙了下眉,不过并未推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
察觉到她的配合,谢烺鼻翼翕动,眼瞳扩张,这是他肢体兴奋到极致的身体表现。
这个亲吻并不缱绻,就像是觊觎已久的猎物突然有了突破口,他趁机而动,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撕咬舔舐,大胆地享用,尽情地宣泄着他的占有欲,期盼着对猎物深层标记。
他舌头甚至强横地撬开她的唇齿,强势地长驱直入,抵住她的舌尖反复舔舐纠缠,江荔想要说话,尚未来得及吐字,就被他强势地碾碎在唇间了。
直到江荔呼吸不稳:“谢烺。”
他舌尖贪婪地在她唇齿间扫荡了一圈,才稍稍撤离,不过并未就此放过她,没等她喘匀气,他再次亲了上来,沿着唇角向下,亲吻如同暴雨一般落的急而密,轻舔她脖颈敏感的脉动处。
他如愿以偿地听到她发出一声轻喘,带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温度,呼出气流沾着薄博一层欲色。
江荔声音发沉,透着点警告:“谢烺。”
谢烺动作顿了下,却充耳不闻,唇瓣贴在那处跳动的脉搏上。
他一只手甚至过分地绕到她身后,指尖放肆地抚触她的细腰,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痒。他犹觉不足,手臂困住他的腰,极不怀好意地玩弄着她后腰的系带。
他凑在她耳边,笑笑:“我帮你脱掉?”
他仍旧半跪在地上,尽管在询问,但从眉眼到动作都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强势。
江荔调整了一下呼吸,毫不留情地道:“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