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此事温润没少忙碌,还有给两个弟弟置办的田产,也都放在一起,为此,没少跑关系,给一些人家补偿。
所幸他在当地名声好,这才办了下来。
还有各种事情,那个时候忙活的温润差点就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了。
还真没在意,陆通神医他们家有什么变化。
“你怎么不早说?”温润看向了陆通神医。
“我以为没事儿额!”陆通神医一扶额:“他那个时候都在京城了,你们也要去了,而我家就在莲花坳,我跟我媳妇儿没想过还能有什么牵连,这山高皇帝远的,他还能怎么样?谁知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家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好几个人来我们家提亲,我们家能成亲的就剩下大小子了,大闺女孩子都满地跑了,还有二闺女才几岁啊?二小子刚脱了尿布,我们就用赶考做借口,谁知道他来消息说,要是不答应,就阻拦我家大小子的科举之路,后来头一次考试,不都名落孙山了么?我们就……。”
“你们就害怕了?”温润更生气了:“怎么就不知道写信给我?那个时候,名落孙山,是他们考试不得法,你看现在,一个个不都考上了吗?”
“我们哪儿懂这里头的弯弯绕啊?”陆通神医瘪嘴:“后来我媳妇儿说,实在不行,重出江湖,或者还是搬家走人吧?我说不行,这里住了几年我都习惯了,搬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去哪儿呢?”
“搬走什么搬走?就在莲花坳住着。”温润心说当年好费劲才把你这个神医拉拢在莲花坳,走了我可就白费劲了。
“是啊,我们也不想搬走。”陆通神医唠唠叨叨的跟温润诉苦:“可他们家就跟跗骨之蛆一般,整天骚扰我们,还要给我儿子拉郎配,以前还好说,这会儿选定的都是什么人家?滇南王府!滇南王都被押解进京了,我们家是脑子抽了,才会让嫡长子,新科进士娶他的女儿进门。”
“为什么非得选你家啊?”温润也纳闷儿呢:“京中高门大户多了去了,哪一家不比你们家强?你们家还是平民百姓呢,你家大小子也才是个进士,不是翰林院掌院。”
谁家都比他们强好么。
他们家说白了,在武林之中地位都不高,何况是在朝堂上。
滇南王家就算是庶女,那最低也得是个宗室女,如今全家入了京,关在宗人府,就算是要嫁人,那也得皇帝点头说了算。
其他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左右她们的亲事。
“我也不知道。”陆通神医头疼的抱怨:“本来日子过得不错,突然来了他这么一糟心的亲戚,我媳妇儿都生气了,实在不行她们就要出手,以绝后患。”
“是要杀了他么?那也不行啊!”温润也抱怨:“不管什么时候,杀戮总解决不了问题。”
千万别动刀子,见血就不好办了,出人命那就更不好办了。
“还有啊,他们家要我们打听你们家的事情。”陆通神医又道:“还说你们家太难进了,跟铁桶似的,人手都安排不进来,收买也不敢。”
温润挺起了胸膛:“那当然!”
大将军府的人,不是没人收买,有的人甚至是外出买个菜,都能遇到一些陷阱,不过他们也够硬气。
如果是好声好气的打听一些事情,能说的都说,不能说的一个字儿都不吐露。
但是如果玩什么阴谋手段,他们回去就跟管家说,张三儿就会处理,他处理不了就交给大将军王珺去办。
要是有什么陷阱啊,栽赃啊,这帮人也不怕嚷嚷出去。
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良民的身份,不是奴仆,谁敢对他们下手,大将军府也不是吃素的,几次教训之后,没人敢手段激烈,且大将军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这就导致,不少人想干点什么,打听点什么,都没处下手。
“他们要你打听什么呀?”温润骄傲过了,就想问他打听什么?
“一些琐碎的事情。”陆通神医皱眉:“对了,他们注重打听,你们家那俩弟弟的媳妇儿,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我说人家内眷,跟我媳妇儿也不熟悉,打听那个干什么?他还跟我生气。”
温润打了个冷颤。
外人不知道两个弟媳妇儿娘家的案子内情,他能不知道吗?
那关系到盐政跟滇南王,想到滇南王的人,能在江南地面上,截杀两户盐商……或许不止两家这么少。
没有人给他行方便,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能办的这么干净漂亮?
但是如果那个人要是陆岑……温润后背都发凉。
那个时候他们可是忙着水灾善后呢!
“让你打听什么你就打听吧,打听了他们也没什么用。”温润呲牙:“陆夫人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内眷女子。”
就陆夫人那本事,啧啧啧。
“后来我夫人说了没什么大用处,两位少夫人新婚燕尔,跟丈夫甜甜蜜蜜,打听什么呢?没成亲之前,她们俩也只是普通的闺阁女儿,能知道个屁!”陆通神医呸了一口:“被我夫人骂了,我那族兄才偃旗息鼓。”
以前还喊一声“堂兄”,这会儿已经替换成了“族兄”。
堂兄弟关系近,族兄弟,关系可就扯远了。
“现在他们除了你儿子的亲事,还要干什么?”温润不由得多问了几句:“是不是逼着你们必须要答应亲事啊?”
“他们现在唯一要求的就是亲事,可我们最不乐意的还是这门亲事,躲在你家也是因为这里他们进不来。”不然在哪儿都要被翻找出来,简直烦死了。
“算了,此事交给我来办。”温润喝光了陆通神医的好茶:“这几日不要出门,全家人都不要出门,谁叫都不去,我找人商量一下,把这事儿给你了了。”
“谢了!”
“甭客气!”
温润甩手走人了,陆通神医也不哼哼呀呀了,爬起来去续了一壶茶,继续在树下发呆,不过清幽的花香,混着茶香倒是挺好闻。
不一会儿陆夫人就回来了:“说了?”
“说了,还告了一状!”陆通神医雄赳赳气昂昂的道:“我就说,温润一定会想办法,给咱们家解决此事,你不用出手。”
“现在不出手,日后保不齐,还得斩草除根。”陆夫人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此事过后,再过半年,派人把他们家解决了吧,这么悬着心,我不舒服。”
一直都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为人母二十几年了,陆夫人没这么大杀气的时候,这次人家动脑袋,都动到了她大儿子的身上,她要是不发威,岂不是当她病猫了吗?
“随你的便,现在别动手,温润说了,千万别流血,更不能闹出人命。”陆通神医小声的道:“你放心,咱们俩都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你不报复,我还咽不下这口气呢,等着,早晚他们家得离京,归故里去,他们老家在东北。”
陆夫人看了丈夫一眼:“东北老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