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怕冷。”
“你不是说最怕冷了?”
魏封抿抿唇,自相矛盾,无从辩解,只好认了他是真的…好想好想见她:“什么party开这么晚。”
“没办法啊,你快些回去吧,回去冲个热水澡。”
“这才一分钟不到,你就赶我走?”
路安纯哪里舍得他走,但心疼也是真的,她用蕾丝边儿的袖子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水珠,不想他额头的血迹,居然蹭在了袖子上。
“魏封!”路安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摸到了头顶一处伤口,惊怒道,“你又跟人打架了!”
魏封吃疼地闷哼了一声:“没事,蹭破了皮。”
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又气又急:“你怎么回事啊!”
“老子也不想,是周强那帮人…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上次台球室那帮小流氓吗?”
“昂。”
因为他保护了路安纯免于那帮人的骚扰,他们就和魏封杠上了,上次魏然出事也是他们。
“魏封,我们得去报警。”
“报个屁警。”魏封下颌跳了跳,睨着她,“你不怕被你爸知道了?”
路安纯紧咬着下唇,轻轻用手擦拭着他额上几乎快要凝固的血迹,满眼心疼:“肯定好痛啊。”
“说实话,没什么感觉,满心想的是来找你,就跟打了麻|药一样。”
本来她都要哭了,听他这么说,又有些忍俊不禁,只能轻轻拍他一下:“快拆蛋糕给我吃。”
魏封看了眼蛋糕盒子,沉声说:“这蛋糕掉地上,里面没弄脏,但是已经烂得没形状了,你就不吃了吧,我带回去给魏然吃。”
“只要没弄脏就可以吃啊。”
“你确定?”
“我一整晚都在等你的蛋糕哎,刚刚我自己的蛋糕都没吃。”
魏封拉着她来到不远处的小亭子里,此刻夜阑人静,周遭无人,连虫鸣声都消弭了,全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俩。
魏封拆开了蛋糕,如他所说,蛋糕的奶油撞得满盒子都是,蛋糕的主体也不成形状,糊成了一团。
魏封将蜡烛插在蛋糕上,用打火机点燃:“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它原来是个兔子形状。”
“完全看不出来。”
“很乖,跟你一样。”摇曳的烛光笼着他锋利的五官,那双冷峻的眸子此刻也变得无比温柔,“我一眼就挑中了。”
“你一眼就挑中我,还是挑中它呀?”路安纯笑吟吟地问。
魏封低头,笑而不答:“许愿吹蛋糕。”
她听话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摇曳闪烁的烛光笼罩着女孩温柔的脸庞,细密的睫毛轻微颤动着…
“我的愿望是,希望魏封这大傻子,保护好我、也保护好他自己,别再受伤了。”
“友情提醒,愿望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我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呢。真是让人操心。”
他嘴角提了提,在她吹灭蜡烛之后,用叉子挑起一块奶油蛋糕,喂到女孩嘴边。
她乖乖张嘴,一口咬下了半块蛋糕,剩下半块,魏封默不作声地自己吃了。
“哎!”她推他一下,“恶不恶心。”
“你是我老婆,有什么恶心。”魏封伸手拭去她嘴角的奶油。
路安纯真的好想一直和他在一起,但没有时间了,她必须回家了。以路霈多疑的性子,她真的不能逗留太久。
“魏封,我走了啊,你也快些回去。”
“等下。”魏封从书包里抽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递到了路安纯面前,“拿去,给你的礼物。”
“这是……”
路安纯看到这是新款的apple watch智能手表,惊呼了一声:“哎?你买这个…”
“要不要啊。”
“不是,这东西好贵啊。”
“还行吧,跟你送的鞋子差不多。”
“你这人。”路安纯都无语了,“你是不是一定要还我!你随便送我什么都行啊!不要这么贵的,都说了心意比较重要。”
“少废话,你不要,我就送给你情敌许初茉。”
“……”
路安纯一把夺过了盒子,时间有限,她也顾不上拆开,只用盒子拍了拍他挺阔的胸口:“你敢!”
魏封嘴角扬了扬:“对了,这机子我拆了改造过,里面有个gps的定位授权,你允许了,我手机就能收到你的实时定位。”
“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我可以随时得知你的位置。”魏封解释道,“别误会啊,不是监视,你随时可以关掉它。但是如果你打开,任何时候,我都能找到你。”
他漆黑的眸子笔直地望着她,“我答应过,要保护你。”
路安纯将盒子紧紧抱在怀里,绽开一抹无奈的笑:“你可真行,魏封,连苹果机子都能让你拆了装新的程序。”
魏封揉揉微痒的鼻翼:“又不难。”
“行,我会打开的。”她忍着感动的眼泪,轻飘飘地扬了扬手,“走了。”
“诶。”他望着她,又忍不住唤了声,“就这样走了?”
“嗯?”
“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路安纯用力擦掉了眼角的一抹湿润,走了两步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满腔的爱意,转身狂奔向他,用力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他身上有春雨的味道,清甘又凛冽。
魏封克制地扬起手,又轻又重地…捧着她细瘦凸起的肩胛骨。
这个拥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可能是十多秒,也可能有一分多钟…路安纯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
他们都在疯狂地将对方往自己身体里按。
“其实,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在她耳畔轻笑道,“只是提醒你,把衣服还我。”
“魏封,你要是知道在合适的时候闭嘴的话,我也许会吻你。”
魏封立刻闭了嘴。
女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脱了衣服扔给他,转身便走。
魏封扯过衣服,同时用力地将她拉了回来,一只手缠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如野兽般…不顾一切地咬了上去。
第50章 高考
路安纯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已经完全花掉的口红, 一边匆匆进了别墅。
好在路霈一直在书房打电话,谈着生意,她迟了些回来, 他倒也没有在意。
女孩游鱼似的从他书房门口一闪而过,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腾腾的热水澡, 缩进被窝里。
想到方才的情形,她抱着被单呜呜呜地发了一会儿疯。
她脑海中幻想的初吻应该是梦幻的、纯美的, 在鲜花盛开的花园里,如同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一样温柔地接吻。
但魏封带给她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感受,绵绵阴雨里, 他将她抵在凹凸不平的断墙边,就像饿了很久的野狗, 对她又撕又咬, 又舔舐又碾压,她几乎招架不住, 想躲避,但他强硬地捧着她的后脑勺,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