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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婿后的发家生活(43)

等问清楚铺子在那梨花树后掩藏的严严实实的小巷子里,很多人便没了兴趣,想着在这种犄角旮旯地方开的铺子,肯定也无甚实力。

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进了小巷子一看,见那铺子虽收拾的还算干净,却多少透出点老破残旧的味道,便也径自走了。连进都不往里进,更别说看菜单、询问价格了。

倒是因为江月和联玉相貌好,后头也吸引了一些兴趣不在用饭上的人,上前嬉皮笑脸的搭讪。

他们二人倒不觉得有甚,但房妈妈虎着脸把那些登徒子赶走了。

所以在短暂的鞭炮声过后,梨花树后的小巷子口,又恢复了往日门可罗雀的冷清状态。

这冷清足足维持了半日,快到中午的时候,外头市口好的铺子都快没有生意了,他们这铺子就越发门庭冷落了。

连宝画都开始发愁了,掰着手指算:“一上午门口拢共只三个人经过,就算全进来了,也至多只能做三个人的生意。得亏这铺子是咱自家的,不然今日已经是亏出去一天租子了。”

房妈妈道:“我看附近铺子都会使人吆喝,我这就也去前头吆喝去。”

江月其实不怎么急的,毕竟如同宝画所言,自家现在的铺子不用出租子,而旁的成本,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是长期投入,短期的食材也买的少,自家人吃的话也不会多浪费,至于最昂贵的药材,都是经过晾晒和处理加工的,则更不用担心会变质。

万事开头难,这才半上午而已。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而且她对自己的制药膳的本事有信心,她的药膳不是普通的吃食,只会单纯的让人感受到好吃,而是能药到病除的。

所以只要渡过这个艰难的开头,等有人尝试过了,再一传十、十传百的,挣到银钱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不止房妈妈和宝画着急,连在后院静养的许氏都过来看了好几回了,显然不再做点什么是不行了,江月便说她也去。

上辈子她虽是修士,但也不是没干过跟着师尊、在仙门集市上售卖丹药的事儿,这上头也算驾轻就熟。

空手干吆喝也不是个事儿,江月便转头看向联玉。

联玉这几日被她使唤的都没脾气了,直接就问:“需要我做什么?”

江月笑了下,说不做什么,“就是麻烦你用红纸写一下现在铺子里的菜单,标注一下价钱。若是能再配个惟妙惟肖的小画,那就最好不过了。”

联玉直接起身去柜台旁开写。

也就两刻钟,他就写好了数份图文并茂的菜单。

“姑爷怎么武功拳脚、写字画画什么都会啊?!”宝画十分夸张的惊叹。

一来当然是联玉确实衬得上才艺出众,令人惊叹,二来是这丫头还在为前头说错话,惹恼了他而心里没底,上赶着讨巧卖乖呢。

没人不喜欢被夸的,尤其是被宝画这样心直口快的老实人夸。

所以联玉的唇边不由也泛起了真实的笑,却听宝画惊叹完又一脸痛心道:“一定是姑爷前头的主子不当人,什么都逼着姑爷干,把姑爷当套了嚼子的驴用……”

江月赶紧一手拿过红纸,一手把宝画扯了出去。

也是巧,江月她们刚出了小巷,绕过梨花树,就看到了江河。

江河也好些年没来看过江老太爷留下的铺子了,但依稀就记得在这附近,在附近转了几圈后,到了梨花树下,看到那‘江记药膳坊’告示牌,才知道自己没走错。

江月便立刻快步迎上前去,这次说什么也得先从这大伯父口中,问出一点关于江灵曦‘怪病’的消息了。

第二十七章

寒暄过后, 江河道:“昨儿个回府已经晚了,听门房说了你家搬回你爷爷留下的老铺子这边,所以便过来瞧瞧。如今瞧着你们还弄的有模有样的, 我这就……”

在江河尚未提出告辞的时候,江月开口询问道:“大伯父下午可还有事?”

江河止住话头,答道:“那倒是没有。”

“没有就好。我们铺子里还未开张呢,正好请您来试试味,掌掌眼。”

江河其实是还记挂着家里的事情,不怎么想在外逗留的。

但侄女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应承就实在无情了些。

江河便跟着江月往铺子里走去, 顺带询问道:“怎么做起了药膳营生?是你父亲从前教你的吗?”

“幼时父亲便教我分辨草药,又请过先生在家中教授我几年医术。只是从前只当个陶冶性情的兴趣学着,如今没有其他技艺傍身, 便做这个了。”

江父从前做的就是药材生意, 而江老太爷那辈就是做的吃食。

结合起来,也说得通是家学渊源, 江河也没见怪,只道:“从前倒是未听你父亲提过你学过医术。那之前你给灵曦的药膏……”

“也是我自己试着做的, 没想到真有效果。”

说着话, 江月已经领着江河回到了店铺。而房妈妈和宝画则还留在外头吆喝揽客。

江河进门后先四处打量了一番, 见铺内确实打扫的纤尘不染,但门窗角落却初初彰显着陈旧, 而新添置的桌椅则也不是多好的木料。

加上连他都差点找不到入口的独特位置,也难怪都快中午的时辰了,还未开张。

这实在不好点评, 江河便顺着前头的话接着问:“那药膏既是出自你之手,怎么不试着出售那个?”

江月笑了笑没接话。

前头她去善仁堂买药材的时候, 其实也想过在那儿寄卖那祛疤膏。

但问了后才知道,人家药铺根本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想寄卖也不是不行,得把具体的配比方子告诉人家。

方子经过医馆内十余名大夫的认可后,才可在那儿寄售。

江月倒不怕通不过那略显复杂的流程,而是医馆不放心,让一众大夫检查、试用药膏不就行了,怎么还得公开方子?

善仁堂的掌柜还是挺和善的,看她神色不怎么情愿,便为难地告诉江月这是他们东家定的规矩,说:“当然作为补偿,若小娘子的方子通过考核,我们东家也会酌情给出一笔银钱。”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等同于直接收她的药方了。而且还是先公开药方,然后对方随便给银钱的意思。

自家虽然眼下不富裕,却也没穷到那个份上。

江月便说算了,只想着等来日自己开医馆了,再卖那祛疤膏不迟。

眼下她也不提遇到的麻烦,只让江河伸出手来,让自己把脉。

“怎么吃个药膳还……”江河笑着摇摇头,但还是伸手置于桌上。

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权当陪着江月这晚辈过家家,其实并不怎么信任她的医术——毕竟以江父那爱女如命的性子,江月若真的在这上头有天赋,他怕是早就献宝似的四处宣扬了。

也就半晌,江月就诊出了结果,“大伯父上并无病症,但近来却是多思多虑,耗伤心脾,近来应当是食欲不振、心慌失眠,夜间也睡得不大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