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难怪姥姥不让我来天禄将军府。”他家的镇宅神兽在她身上,带回来容易,想再带走,他们未必乐意。
直播间里看不到天禄将军府空中的景象,但见到连晓星的车子直接进门,全都沸腾了。
“我去,小星星的车子能直接进天禄将军府!”
“天啊,天禄将军府的门脸竟然长这样子的,见识了,长见识了。”
“我有种感觉,小星星的家世好像很了不起。”
“小星星不是孤儿吗?”
“她是寄养在莲花观,寄养!不是孤儿,父母在京海市,说是工作忙。”
“连晓星的车子会不会是她妈送的?”
“反正不会是高宏明送的。高宏明自己都不可能直接进天禄将军府。”
“金秋这回被打脸了唉!”
“是金秋先打小星星的脸好不好?果然当了官太太的人就是不一样,看把她横的。”
“小星星好生气的样子,以前都一直说话一直笑,她突然严肃起来,好不习惯。”
“小星星严肃的样子,还是好能唬人的。”
“肯定生气啦,你看小星星的礼服就知道她有多期待这次活动了,结果某些人仗着手里有点权利就搞这种事,当然生气啦。”
“坐等金秋踢铁板!”
“神特么铁板,这尼玛是钢板吧。”
连晓星看了一会儿弹幕,心情实在不好,便挪开视线,噘着嘴,凑窗前往外面看。
天禄将军府的植物挺多的,到处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车道和林荫步行道,旁边还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在散步,旁的什么都看不见。
弹幕又疯了:
“天啊,那是不是老将军和老夫人在散步?”
“好像是的!”
“啊啊啊,好想让小星星多给几个镜头,把摄像机飞到天上去拍全景啊。”
“楼上的,别想了,摄像机估计刚飞出车顶就被打下来了。”
“小星星生气起来好拽啊,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人老将军和老夫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星星并不认识他们?”
“哈哈,有可能,她一直在山上嘛。”
“可是为什么小星星的车子能直接进天禄将军府,却不认识老将军和老夫人?”
“我觉得文宣部和电视电影节主办主这会儿肯定已经瑟瑟发抖了。”
“何止啊!恨不得去把人抬回来吧。”
“可惜他们进不去天禄将军府的大门!”
好端端的电视电影节活动,嘉宾进不了场,大门口被金章殿卫堵住,电视、网络平台的观众、媒体记者,全部涌进了连晓星的直播间。
主办方急得团团转。
广播电视电影局的局长收到消息,问助理:“高部长知道这事吗?连晓星什么来头啊,她不是孤儿吗?”
秘书说:“听说她画符很厉害,在莲花观的年轻代弟子中很受宠,没没听说别的。”
广播电视电影局的局长怒声问:“谁她把涮下去,不让她进来的?”
秘书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底下的人出纰漏了吧。”心说,“不是金秋找你提了嘴,你顾着拍马屁,颠颠地答应了吗,还说什么一通电话的事儿。”
广播电视电影局的局长:“查,马上查是谁打的电话!查出来我饶不了他!”
……
车子拐过林荫路,开到一座由高墙围起来的独立院子。
院子是四合院式样,门前还有块牌匾,上面写着“祥瑞院”三字。
门口有警卫把守,院门下还有巡逻的,戒备森严的模样。
司机把车子停在院门外,对连晓星说:“这是少将军的宅邸。”
连晓星下车,瞧见门口的排场和气势,多少有点被震慑到。
她跟姥姥住的院子,前门两个看门的,加上轮班的,拱共才六个人,后门经常挂把锁,连个人都没有。掌教院也经常挂把锁就完事,有时候连锁都不挂,一个看门的都没有。裴晓晨的院子,仅能看到的看门的就有好几十个,且瞧那气势,便个个身手不凡。
连晓星到了门口,又有点犹豫。
她能猜到裴晓晨见到她,肯定又是当成小孩子胡闹,不当回事,不然之前打通电话过问一下,便把这事解决了。
可她生气。
她不是小孩子,这也不是玩闹。从她让连武师兄他们把高老头叉出莲花观起,就已经表明她是有莲花观撑腰的,这里面还有莲花观的脸面。
文宣部下的不仅是她脸,还是莲花观的脸。
她正在徘徊犹豫,便听到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地上的声音,迈步的节奏和力量感,一听就是裴晓晨。裴晓晨酷爱穿高跟鞋,说显气质。
连晓星半点不信裴晓晨的说法。她让裴晓晨的高鞋跟踩过一脚,反正谁挨踩谁知道,这世上再没比被高跟鞋踩一脚更疼的。裴晓晨还说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生气,有意的!
她越想越气,气哼哼地回头,就看到裴晓晨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好气地问:“你又闹哪样?”
一副连大门都不让她进的样子。连晓星更气了,但觉得,还是该先讲道理。
她说:“要是我给你下个帖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到莲花观来,然后我再让随便找个不三不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打电话通知你不要来了,又安排媒体在莲花观门口看你热闹,你生不生气?”
裴晓晨说:“我又没给你下帖子。”
连晓星把带来的邀请函递给裴晓晨,问:“是不是你家的?”
裴晓晨看过邀请函,又还给连晓星,“这点小事,你自己解决。我这正忙着,没空理你。”说完转身往里走。
连晓晨大声喊:“裴晓晨,天禄将军府的下属单位拿我开涮,踩莲花观的脸,你觉得是小事吗?我开直播,我混娱乐圈,是因为玩吗?”
她转身,对着镜头说,“我开直播,我混娱乐圈,我赚名气,我赚人气,是因为他们天禄将军府的守护神兽天禄快死了,附在我的体内吸我的精气和紫贵之气,逼我下山开地播赚念力养他!他的身体裂出一道道这么宽的缝,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
裴晓晨大惊,回头叫道:“连晓星!”
连晓星说:“于私,我是你妹妹,亲生的,司婕都联系你了,你看着我受欺负,你不管我!我找到你这里来,你还让我自己解决,连你院子的门都不让我进!于公,你是天禄将军府的少将军,我是莲花观的掌教衣钵传人,你放任你底下的人作贱我!”
直播间里再次震动:
“卧槽,卧槽,惊天大新闻!”
“妹妹,亲生的!”
“难怪连晓星能直接进天禄将军府,这是她家啊。”
“连晓星跟天禄将军府没关系,她是我们莲花观的掌教衣钵传人。”
“难怪这么年轻就是紫级符师,原来是掌教衣钵传人!”
裴晓晨几步来到连蓝星跟前,说:“高长鸣的老婆欺负到你跟前,你把高长鸣他爸给扔出门去,我作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