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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爆!她带着缩小版大佬杀回来了(622)

恋人相爱,俗世的矛盾无非是门不当户不对,身份不够匹配,或者是一方需要联姻,需要婚姻带来的利益,可总归仍是门不当户不对上。

季珹和蒋君临并无这样的问题,蒋君临不看门第,季珹是孤儿,他都不介意,是王家外孙,在他眼里也无影响。

陆知渊说,“蒋君临是天之骄子,从小就站在云端,俯身看世界,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出生就一堆人捧着,哄着,从小挑食竟无人管束,若是顾子遇,早就被我饿三天,天天送他最讨厌的吃食让他扭转过来,蒋君临惯到今天都无人敢说一句,可见性格多么强硬。世家公子这么养,要么养成一事无成的纨绔,要么就养成说一不二的暴君,他显然是第二种。幸好蒋家是书香世家,家风好,这暴君只体现上他的专横独断上,少年时又因蒋明华不肯承担极道的责任而被培养成接班人,虽然上一线,去卧底,可他半生都没遇到什么风浪,且又聪明过人,算无遗策,就更加深了他性格的专断。你看他对顾楚韵,他从未和你相处,却很喜欢你,是因为血缘吗?我看未必,当年他不喜欢顾楚韵,是因为顾楚韵人品不行,且一点都不符合他心中妹妹的形象,他觉得自己的妹妹,应该善良坦荡,所以他少年时还会掰正顾楚韵的性格,试了几次后发现屡教不改,三岁看老,所以就撒手不管,就当没这妹妹。由此可见,他要身边的人都必须所思所想都要符合他的预期,若不然,你就要改,改不了,你就滚。”

顾瓷失笑,其实她早就知道蒋君临的性格,哥哥什么都好,也护短,又聪明,有担当,是传统意义上的贵家公子,仅有一条会被人诟病,和他相处会很累,他性格真的太强了,他要圆,你就不能给他方,要往东,你就绝对不能往西,家人能忍,外人就不一定了,可他从小生于云端,不需要迁就任何人,外人靠近他,不忍也得忍,他又不必惯着任何人。

“哥哥要是九龙夺嫡年代,绝对是mvp。”

陆知渊大笑,这总结得太合适了,这是帝王性格,他要所有人都必须听话。所以陆知渊和他两看相厌,他不可能按照蒋君临的既定路线做事。

“所以我心疼季珹,当然,他咎由自取,这点谁也不能否认。”陆知渊淡淡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哥哥一点是什么?”

“他PUA季珹!”

“原来你知道?”

“这不能怪哥哥,他是无意识的。”

“就是这一点,才令人讨厌,你还没法责备他。”陆知渊轻声叹息,“他和季珹年少相逢,见过季珹最糟糕的一面,重逢后虽被季珹吸引,却又不由自主地让季珹变成他心目中的模样。季珹也是蠢,蒋君临希望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容黎就说过,蒋君临像是养条狗,丢根骨头季珹就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不高兴了,季珹就躲在角落里黯然神伤,可季珹要愿意当一条狗也就算了,就在蒋君临圈定的圆里生存,可他偏偏又心高气傲,他本质是一条狼,可不是一条狗,虽然狼和狗是同宗。”

“宋立那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他想伸手到极道里,极道那几年频繁出事,都是季珹在搞鬼,他想反过来控制蒋君临,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蒋君临怕是想不到他自己枕边人会在他的背后伸出獠牙,我早就告诫过他,被蒋君临知道,他就死定了,他非不听,就要一条路走到黑,季珹小时还甘心扮演蒋君临喜欢的模样,越长大,越抗拒,这种自我对抗和自卑,不撞南墙,他是不会回头的,后来他是自己意识到宋立野心大了,才动手清理,又怕蒋君临发现,真是傻得冒泡。”

若是他,就一路走到黑,季珹就是犹犹豫豫才会出事。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劝阻他?”

“我为什么要劝阻他?”陆知渊摊手,“这么多年了,蒋君临是既得利益者,从未意识到自己的一言一行是在pua季珹,季珹是被他弄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才会想反过来控制蒋君临。十年了,他们有人改变了吗?他们这样的性格,迟早会走上绝路,或早或晚而已。他是自己傻,那么喜欢,要么就一直当蒋君临的狗,乖乖听话,反正人家也真的喜欢他,何必在意自我呢?既然在意,已经往极道伸手,那就一条路直接走到绝,要么成功,要么决裂,走到中途举棋不定,结果就出事了,活该!”

顾瓷,“……”

你是真的很讨厌哥哥,所以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真要一条路走到黑,那绝对是决裂,不可能成功啊。

“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人,会有这样的矛盾?”顾瓷不明白,哥哥其实很爱,很爱他啊,为了他已经打破许多原则,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全做了,能给的,不能给的,他也都给了,就是想让季珹能够有一点点安全感,他想不明白,哥哥还要怎么做,才能让季珹觉得满足。

若这事有对错,还好论述,偏偏没有对错,只是性格使然。

所以说,相爱的人,未必能相守。

“你见过历史上哪个皇帝和乞丐修成正果的!”

顾瓷,“……”

第721章 坦诚地和哥哥谈一谈好吗?

季珹和蒋家视频拜年后,又和王家,盛家都拜了年,怕他们看穿,还披了一件外套,遮住了他的病人服,蒋君临和他一起拜了年,知道他们在一起,家人们都安心,拜了年后,季珹就有点顶不住,脱了外套半躺下来,蒋君临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季珹胃里有息肉,内镜时摘除了,暂时也只能喝水,吃点流食,病房里很安静,季珹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缘故,捧着水杯低头不说话。

蒋君临看着他,心里一阵阵的疼,他时常会听到一句酸词,最爱的人,伤你最深,他一直都还不理解,最爱的人,怎么会去伤害他,时至今日才恍然大悟,是自己管中窥豹了。

季珹一包药水打完,要换药,蒋君临起身帮他换了药,还剩下一包,估计还要打一个小时,蒋君临问,“小珹,饿不饿?”

季珹胃里吐干净了,却不太想吃东西,甚至都不想蒋君临离开这间病房,他勾着蒋君临的手指,看到他还戴着戒指,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一些隐秘的欢喜,抬头看蒋君临里,眼里都是细碎的喜欢,蒋君临心中大痛,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把他按在怀里。

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什么,让季珹在病中,还要这样小心翼翼地取悦他。

他沉默地拍着季珹的肩膀,曾经见到他眼里这种细碎的喜欢,他会开心,满足,如今却只有心疼,是因为他喜欢,所以季珹一直都这样吗?

季珹喜欢这样吗?

蒋君临眼睛泛红,只能沉默地抱着他,甚至都无法说一句心疼的话。

季珹茫然,“哥哥?”

“都是我的错!”蒋君临喃喃自语,谈风月,却谈得是一个人的风月。

季珹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哪怕再心有灵犀的人,也未必时刻都心意相通,他就不知道蒋君临为什么突然如此难过,为什么说这一句话,是他做了什么,让哥哥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