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知渊乐坏了,再漂移一米就要撞墙了。
季珹恼怒,“容黎,你混账,敢撞我!”
“别含血喷人,年轻人!”容黎领先季珹半圈了,“年轻气盛,不够稳重,你这叫无能狂怒!”
季珹咬牙狂追,“一圈不算,跑两圈!”
“你想得美!”
“承认自己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了吧。”
“激将法没用,标准赛圈。”
季珹因被容黎逼出赛道,自然就落后,本来就是差不多的速度和技术,自然就追不上,若是陆知渊一定能追上,季珹就不一样,他也不是专业的赛车手。
容黎比季珹早五秒到重点,还故意放慢速度,妥妥的嘲讽。
季珹摘了头盔,找陆知渊撑腰,“三爷,他谋财害命。”
“技不如人,别喊了。”陆知渊忍俊不禁,真要撞上了,也不要紧,他穿防护服,这又是训练赛道,防护很好的。
“合伙欺负我呢?”
“你这技术连顾瓷都比不上。”
“小瓷是你教的。”
“你难道不是我教的?”
“你才教我几天?”季珹喊冤,“我怀疑你每次都敷衍我。”
陆知渊不可思议,“你这输了,什么锅都能甩了?”
容黎点了一支烟,也递给季珹一支,他接过来就叼上,伸头过去,烟头沾着容黎点燃的烟点上,顺便说了蒋君临和子遇的事情,“哥哥和子遇今晚都不回家,应该要谈很久的。”
“他带子遇去做什么?”陆知渊挑眉。
季珹摊手,“我不知道。”
容黎吞云吐雾,姿态慵懒,“陈良东今晚在家,晚饭时我和秦晚聊天,他还在家做晚饭,蒋君临就带子遇一个人去的?”
理论上,是要带陈良东和子遇一起的。
“有意思!”
容黎挑眉问,“我们都不太了解夜陵,可觊觎那位置的人,不会甘心给人做嫁衣的,蒋君临带子遇去,态度很明显,我要是夜陵,不会很高兴。”
季珹却不在意,“这谈判本身就身份不对等,穆家和夜陵没有足够的筹码来和哥哥谈,自然是要妥协的,他们不高兴能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夜陵才二十出头,难说得很。”
“子遇才十四,更年轻。”
“你今天是不是非要和我抬杠?”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我一直都摆事实说话。”季珹瞄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感情不顺,迁怒我了?”
陆知渊懒得听他们吵架,若有所思,季珹问,“三爷,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是蒋君临,要怎么做。”陆知渊想问题,很能换位思考,“极道那群人,世代忠诚于蒋家,就算给了夜陵,只要蒋君临活着,蒋君临的命令永远优先于别人,蒋君临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实在没必要带顾子遇作陪,这一步棋我是没看懂。”
“夜陵这人,人品怎么样?”
“一个精神病,谁知道人品怎么样?”容黎吐槽,问季珹,“你关心他人品做什么?”
季珹吐了一个烟圈,有点心神不宁,“如果我是夜陵,手里这批人不服管教,却对另外一个人言听计从,并不忠心于我。我能想到的就是做掉他,彻底收拢人心。”
陆知渊,“……”
容黎嘲讽,“三爷,我就说吧,神经病了解神经病,我们是都没想到这问题,就他自己想到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陆知渊摇摇头,“老穆推上去的人,就不会滥杀无辜,人品暂且不论,做事肯定有分寸,你想多了。”
“那未必,当年陈良友和我外公不是一心要哥哥的命,他们为人难道不正派吗?谁能说一句他们是滥杀无辜之人,都是一辈子忠心耿耿舍己为人的人设。”
“你要这么担心,你去做掉夜陵算了,我听说他武力值很高,你打不打得过就不知道了。”容黎说,“三爷,你看他有机会吗?”
“悬!”
季珹,“……”
陆知渊说,“反正我们退出权力舞台,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专心搞钱吧。”
容黎蹙眉,“也不算真的退出,我们沾亲带故的。”
陆知渊低头一笑,看了季珹和容黎一眼,“反正黑鹰以后是你们来管,产业也是你们后代来管理,你们自己操心吧,别烦我就行。”
“三爷,你真的不考虑再要一个孩子吗?”容黎说,“黑鹰这么大的产业,我们总觉得心虚,好像抢走了你的江山。”
“黑鹰本身也不是我的。”陆知渊摊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子遇有蒋家那一份继承,足够了,总不能好事都落他一个人头上,他要这么多钱也没用。”
子遇也不像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人,陆知渊一件大衣是顾子遇一年的置装费,小伙子花钱不要太节省,也不会铺张浪费。
是一个相当朴素的富三代!
第818章 友谊要破裂了
顾子遇早上回来的,小伙子精力旺盛,又是熬夜小能手,熬了一夜仍是红光满面,感觉还能再去跑十公里,T恤牛仔裤,妥妥的风姿绝代小少年,踏着晨光而来时,看惯了他容颜的家人们都觉得眼前一亮,惊艳万分,顾子遇越长越不像顾瓷和陆知渊,是结合版,专门挑父母的优点长,轮廓比陆知渊更要讨喜,因是少年的缘故,脸部线条非常柔和,给人一种软糯的感觉,真真是翩翩少年郎。
“你熬了一夜,还这么精神?”季珹笑问,顺手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顾子遇和家长们打招呼,拿过桂嫂的热毛巾擦手后,叼着一块玉米来啃,“吃过早餐,我还要去上班,一点都不困。”
“没什么紧急的事情,睡一觉再去吧,也不耽误事,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老太太给他剥茶叶蛋,又给他倒了牛奶。
“没事,真不困的。”小子遇笑眯眯地说,“有点急事要处理。”
他心情极好,季珹心想,那谈判一定很顺利,“哥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和夜陵还有别的事情要谈。”
“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老太太问,“是夜家那个在国外的长孙吗?我们家和夜家有生意要谈吗?”
“是舅舅和他有点生意要谈。”
顾子遇眉目藏不住的笑,他和三少很像,都是爱笑的孩子,童年时板着脸的三爷版子遇,早就消失在众人的记忆中。
“真是一个精神病?”季珹八卦地问。
“他又没发病,我怎么知道,看着情绪还挺稳定的。”顾子遇暗忖,“有可能是吃药了,再来和舅舅谈的,反正没看出来是一个精神病。”
“人怎么样?”
顾子遇略一思考,“舅舅不太喜欢,我感觉还可以,他和我谈得比较顺利。”
季珹,“你是谈判的主力?”
“对啊!”
“哥哥什么意思,觉得他和夜陵谈有失身份,派你去?”
“没有,是我有事情要和他谈,所以先让我来谈。”顾子遇说,“所以我谈得比较顺利,后面他们顺不顺利,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