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158)

俞斯年被郑殊逗笑了,“我没骗你,过两天。”

“已经过三天了啊,混蛋!”

“好吧,那就明天,现在最后一次好不好?”

郑殊闻言觉得自己幻听了,那带着泪花微微有些肿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抖着唇道:“你刚才说就一次……”

“嗯,这一次。”

“大猪蹄子,你又骗我……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吗?妈妈,我想回家……”

被戳穿之后男人就直接封住身下人的唇,彻底诠释了什么叫做言而无信,诡计多端。

当谢晟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郑殊简直想握着这位小叔子的手感谢救命之恩。

然而俞斯年的表情却分外不情愿,镜片后的目光写满了不悦,“你要来?”

郑殊原本跟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闻言他精神一振,抬起头来,急切地问:“谁来了?”

哪个救苦救难的菩萨听到了他的呼唤?

“可这里没你的房间。”俞斯年冷然道。

什么没房间,偌大的别墅,楼下几乎都是空的,这楼上二层除了他们,也没人住,足够开个大party呐!

来来来,赶紧来,有第三人在场,这男人总该节制一点了!

郑殊使劲地拽着男人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表达着自己对自由的向往。

在这个目光下,俞斯年眼眸一深,轻轻一笑,终究还是妥协了。

*

谢晟风拉着行李箱走进别墅的时候,看着从楼上缓步走下来的男人,不禁扯下墨镜,露出惊叹。

人好像还是这个人,但感觉似乎都不一样了。

他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跟看个稀罕物一样从头打量着堂哥。

俞斯年掀了掀眼皮,冷淡道:“看什么?”

“我小嫂子呢?”

俞斯年唇角微微一勾,“休息。”

“这都大中午了,还休息……”谢晟风说着一顿,忽然福灵心至,诡异一笑,对着俞斯年啧啧两声,用无比微妙语调道,“这爱情的力量啊,果然是威力无穷,瞧把你老古董滋润的,一脸春意盎然,荡漾得不行,感情是焕发青春了?”

兄弟俩初次见面时,谢晟风还能感觉到俞斯年身上的一股郁郁,清晰告诉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都离他远一点。

但现在,那无形的隔阂没了,阴霾也没了,跟被阳光普照过似的,竟然有了温度!

俞斯年嘴角勾了勾,抬手推了推眼镜,坦然受之,没反驳。

这副多谢夸奖的模样让谢晟风有些刺眼,毕竟他再怎么约某位傅姓美人,后者就是不肯答应跟他出来玩,甚至请吃个饭都还得用上人情。

再看俞斯年,吃饱餍足,满目春风,甚至短袖遮不住的地方,特别是脖子,谢晟风都能看到明显的痕迹。

“嫂子还挺狂野的。”他羡慕夹杂着嫉妒,心酸得不行,临了语气一换,人模狗样地说,“不过俞董,弟弟说句实在话,你和嫂子还是稍微悠着点,来日方长嘛,嫂子年轻不怕,可你万一消耗过度问题就大了,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有点肾虚了?”

有些人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俞斯年的镜片折射出冰冷的光,回头就对准备把谢晟风的行李送到客房的管家道:“放着吧,他待会儿就走。”

管家一愣,真的就把行李箱放回到了门口,“好的,俞先生。”

“啊?”谢晟风气笑了,心说老男人还挺小气,“我没打算走,我也来这儿度假,这房子挺好。”

“你去酒店住。”俞斯年冷淡道。

“为什么?”

俞斯年扬了扬唇,抬起带着戒指的手指,又抬了一把眼镜,讽刺道:“我怕你住下去,被嫉妒的爪牙扭曲心理,以至于面目可憎,有碍观瞻。”

谢晟风:“……”

说,是不是想兄弟反目成仇!

第81章 互怼

谢晟风死皮赖脸之下,俞斯年终究没有将人赶走。

“你给我的账户我已经有眉目了。”谢晟风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地说。

“哦?指向了谁,一还是二?”

“一。”

俞斯年笑了笑,“很大的进展。不过一给了钱,那动手的人,就该轮到二了吧?”

谢晟风闻言,跟着露出了冷笑,他的目光望向玻璃墙外蓝色的大海,海鸥啼鸣无忧地飞向在天空,阳光下一片平静安宁,然而海底之中却不知涌动着多么危险的暗流,正上演着游鱼厮杀。

他说:“我虽然还没找到证据,但想想也知道,只有都沾了血,才能保证谁都不敢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这么多年,不管是一还是二,都没试图拉拢过我,因为他们本身就知道我无法笼络,天然是死敌。”

“抱歉,你节哀。”俞斯年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

谢晟风将厌恶的表情一收,重新玩世不恭起来,他往后一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我来是想通知你一个消息。”

“说。”

“俞新海昧下的那份家产被逼出来了。”

俞斯年扬了扬眉,眼神不带温度道:“他还有钱还?”

“不还不行啊,王家的女人不是随便拿捏的包子,一旦发起飙来谢章都顶不住。”谢晟风对二房的闹剧喜闻见乐,“丰裕在谢章手里好几个项目都有王家支持,后者一旦做点什么,别说跟谢清争夺董事权,过不了这个年他就得三振出局。”

闻言,俞斯年勾了勾唇,露出讽刺的笑。

这么多年了,还被一个王家掣肘,谢章的能力已经不单单是平庸,根本就是个废物!就这还敢肖想丰裕,掌控谢家。

他看着谢晟风问:“所以你想做什么?”

“简单,我想帮帮你舅舅,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俞斯年对舅舅两个字感到生理性不适,“我没有舅舅。”他冷硬地指正。

谢晟风点点头,“抱歉,口误,不过我要把他的嘴给撬开,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被银行追了一屁股债,甚至可能还欠着高利贷,好不容易打着外甥的旗号骗到了一份家产,结果又被王家逼迫之下只能吐出来,俞新海可谓是走投无路,离丧家之犬只剩一步之遥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愿意帮他还债,不知道这人愿不愿意背叛谢章。

没错,谢晟风一点也不怀疑谢章干的那些肮脏可怕的事,这常年养在身边的狗会不清楚,甚至他猜测谢章可能还会把事情交给俞新海去办。否则,凭这人的贪婪成性,冷血愚蠢,怎么这么多年还被谢章牵在身边,没有放弃?

就谢晟风所知,谢章不知道已经给俞新海填了多少次窟窿,擦了多少次屁股,最终这两人依旧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俞斯年没有反对,但问题来了,这笔钱谁出?

他端起咖啡,四平八稳地品茗,而谢晟风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两人都没有说话。

郑殊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看到这对兄弟晒干了沉默。

你不急我也不急,大家打太极的奇怪气氛油然而生,其中又夹杂着一种比一比谁先绷不住心态开口认输的角逐紧张,一时间让他的脚悬在台阶上,不知道是该下还是不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