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作为这个世界里的心机女主角,实打实的人生赢家,确实长得漂亮,五官精致小巧,手脚瘦削纤长,眼眸盈着一汪秋水,大多数男人被她含羞带怯地望上一眼,只怕骨头都酥了大半。
她外表看起来是名副其实的白莲花,实际上馅儿却是黑的,与传统意义上的傻白甜存在本质区别。
不然原主也不至于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从正宫变成下堂弃妇。
而身为小三的沈青青却一跃成为集团总裁夫人,从此青云直上,不仅洗白白,还荣誉名分应有尽有,在上流社会圈里备受追捧。
更气人的是沈青青还让人四处造谣原主不安分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妇,让原主声名狼藉。
不过此时此刻,她孙黛就是名副其实的李雪釉了,那么就让她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三观吧,凭什么小三也能逆袭当人生赢家?这一点都不和谐。
眸光略定,孙黛,不,是李雪釉,她拎起裙摆,缓慢走下最后一层台阶。
“姐姐,你终于下来了,我们等你好久。”沈青青望着焕然一新的李雪釉,震惊之余,又暗暗咬碎了牙,但面上仍是纯真善良的模样,“雪釉姐姐,开场舞都已经跳完了。本来该是姐姐和姐夫一起跳的,哪知道姐姐总是不来,我就想着,与其让姐夫与别的女人跳舞,肯定不如我亲自上场,这样姐姐你也能放心对吧?”
李雪釉几不可察挑了下眉梢。
“姐姐怎么没穿我帮你选的礼服?我说姐姐你怎么总不下来呢,原来是精心梳妆打扮!”沈青青和气道,“姐姐怎么突然换了种风格?”
不动声色地拿下沈青青挽住她臂弯的手,李雪釉没理她,而是望向迎面走来的周定铭:“北屿呢?怎么不见他?”
周定铭懵了下:“你说什么?”
与其说没听清,周定铭更多是不可置信,他这个妻子的生活基本就是围绕他打转,口中鲜少提及旁人。
“我问北屿呢?”李雪釉扬起脖颈,左右四顾。
周定铭这才确信,自己的妻子居然真的在他面前追问起了别的男人,而且打从她下楼,就没正眼好好瞧他。
一时气不顺,周定铭蹙眉:“他认生,哪次不躲在旮沓角落?”
“那我去找他。”李雪釉说走就走。
“你……”
将周定铭变化看在眼底,沈青青适时上前,轻扯了下他定制西装的暗金色袖口,睁着水汪汪的眸子软声细语道:“你说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
“她生什么气?”
沈青青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我代替她跳了开场舞呀!姐姐醋劲儿大,一向容不得你身边有其他女人的。前些日子那个女秘书,她可不就误会了?”
提起这事,周定铭肚子里就腾起一团怒火。
他承认,最初创业时李雪釉是帮了不少忙。可今非昔比,爱创集团在行业已经位于龙头地位,他周定铭好歹也是国际五百强企业的总裁,竟然连聘个女秘书都备受桎梏,有没有天理?
再者那女秘书长相身材都不是他的菜,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偏生被李雪釉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搅和,女秘书辞职,还闹得公司人人都在背地里取笑他管不住家里的母老虎。
想着,周定铭脸上布满阴霾。
没错,李雪釉这个女人一定又是在吃醋妒忌。
思及此,周定铭眸色稍霁,他看了眼乖乖顺顺又省心的沈青青,不得不承认,还是这种类型的女人讨人欢喜。
这厢周定铭沈青青两人各自打着心中的小算盘,那厢李雪釉早走远了。
她可是在很认真地在找陈北屿。
系统003尽职尽责地把周定铭和沈青青的对话复述给她听。
李雪釉呵呵一笑:“两个不重要的角色管他们干嘛?快帮我瞅瞅,陈北屿人在哪儿?”
系统003辩驳道:“他们不能算不重要!这个世界的原主女配除了要做回主角之外,还想让周定铭身败名裂悔不当初,然后沈青青也要下场落魄。”不过眼下确实还是让陈北屿爱上她更重要,它用定位查了查地图,如实以告道,“陈北屿现在人在庭院小花园的榕树下,距离此地大概三四百米。”
第2章 禁欲系小叔子02
穿过晚宴的华服男女,李雪釉走出别墅。
秋意渐浓的夜晚,风略带寒意,她瑟缩了下肩,顺着小径去找这个副本的男主角陈北屿。
一路绕来绕去,终于找到正立在榕树下的陈北屿。
缓了缓双脚痛意,李雪釉定睛望去。
陈北屿很高,也很瘦,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
此处远离喧嚣,万籁俱寂,榕树下男人望月的画面就像是一幅水墨画,可无论是月还是人,看起来都清冷又孤单。
今晚的月亮不圆不亮,并不算美。
李雪釉跟着瞅了一眼,朦朦胧胧的。
其实陈北屿和周定铭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男人。
周定铭长相帅气,看起来睿智又风趣,让人没有距离感。
而陈北屿周身则散发出一股疏离淡漠的味道,他就像一座孤岛,拒人于千里之外。
像陈北屿这样的性格,一旦心里住进了什么人,恐怕就是整辈子,还矢志不渝。
原主在爱情与婚姻里受够了伤痛,无比期望拥有一辈子的爱与守护,所以才想要陈北屿这样的人爱上自己。
同时她也是想狠狠报复前夫周定铭,他与闺蜜双双背叛她,那么她也要让他尝尝被兄弟和妻子一起背叛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尽管陈北屿比较无辜,但——
算了算了,别想了。
李雪釉故意踩到堆积的落叶,发出明显的窸窸窣窣声。
男人陡然回眸,淡薄的目光穿透空气,落在七八米之外的女人身上。
这里光线不算明亮,路灯隔得稍远。
大抵是没认出她是谁,陈北屿抬脚便要从另个方向离去。
这性格还真是与众不同。
若是一般男人,面对突如其来的艳遇,哪能如此避嫌?
“北屿。”李雪釉好笑地唤道,“是我。”
闻言,拔步转身的男人脚步缓慢顿住。
陈北屿终究还是转回了身体,望着不远处的那道轮廓:“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线低沉中透着清亮,很有磁性和韵味,最难得的是还有股不染纤尘的干净。
李雪釉不答反问:“那你怎么在这里呢!”
陈北屿不善言辞:“赏月。”
“赏月?”李雪釉笑着拨开常青的灌木枝叶,朝他走去,“你倒是好兴致!哎哟——”
一不小心,脚扭了下。
李雪釉差点摔倒。
陈北屿虽然没过来搀扶,嗓音却蕴含着急切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重新站好的李雪釉忙摆了摆手。
强忍着尴尬,她走近陈北屿。
在几缕路灯橙黄色的光束下,李雪釉看清了陈北屿的脸。
单纯就五官来说,浓眉大眼的周定铭是优于陈北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