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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33)

静静站了须臾,实在有些影响交通,秦鹊背身走到远方的普通候车区,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

出差什么的,她真没打算。

就只是在家有点坐立难安,然后……

藏在好几排人头后,秦鹊目光定在那个点。

分秒逝去,不知迎送了多少旅客,距离两个小时的期限越发缩短,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boss要登机了。

终于。

他似是有了动作。

秦鹊见他兀然站起身,连忙心虚的埋下头。

下一瞬,手机来电铃声响。

她毫不犹豫的挂断,然后编辑简讯,“老板,我不会过去的,祝你一路顺风,宁市那边万事顺利。”

点击,发送。

很好,接下来便等他航班起飞,她后脚跟着撤退就好了……

“哒哒哒”。

前方有皮鞋清脆落地的声响一声一声朝她逼近。

秦鹊低着头,并不以为意,只是视线里兀的出现一双锃亮的鞋,就站在她身前大约不到二十厘米的间距,尔后戛然顿住,不进不退。

疑惑抬眸,目光沿着男人笔直的长腿往上,再往上……

便看到——

boss正单手握着手机看她,仿佛才浏览完简讯的模样,唇角含笑。

是那种带点儒雅的笑意。

秦鹊:“……”却觉得好似在赤/裸/裸揭示她的愚蠢。

“走吧。”他收起手机,并不多言,鞋尖微微往左,轻声提醒。

“靳总,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秦鹊有些难堪,她别头,眼神闪躲道,“我马上就离职,周总监已经批下,所以……”

“你怎么知道他有批下?”靳鹤蓦地打断,见她仰头疑惑的望着他,忽的定定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她解释,靳鹤继续盯着她双眸,“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遵从了内心本愿?”

“上次你哭得厉害,显然不适合谈话,现在要检票,所以我们登机后再谈。”

没有在意她的沉默,靳鹤惯性下决定,见她仍坐着不动身,便弯腰将她牵起来,拽着她手腕经过人群,检票、登机。

一气呵成。

所以——

神情郁结的坐在头等舱,秦鹊完全不想承认方才被美色所惑的人是自己,余光觑见boss身影在侧,她真是想从高空跳下去……

没有行李没有任何准备,她本来就只是抱着遛弯儿的心态溜到机场。

可此刻她却坐在飞往宁市的航班上,说出去都嫌丢脸。

“我们可以谈谈。”

耳畔响起他的声音。

秦鹊别过头不去看,谈什么?她现在心碎心躁得一塌糊涂,心内暗暗计划,要不一下机再买张返程的票?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和唐剑凛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影响到工作却是我不愿看到的事情。秦鹊,我们除开上下属的关系,亦可以做朋友。”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秦鹊眸中沁着怒意,她猛地侧头盯着他。

他的眸子漆黑!

所以,就是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无辜所以可以流露出事不关己的眼神,还可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对她谆谆教诲……

靳鹤挑眉,看她忽而双手抱头把一头长发挠乱,有些想笑,却忍住道,“唐剑凛指不定再过十年都收不住心,你换个角度去思考未必不是好事,谁都经历过感情方面的挫折。”为了增加可信度,靳鹤拿出自己被唐剑凛嘲笑过的往事,“我也失恋过。”虽然压根无所谓伤心或是悲痛,但似乎人都是这样?如果面对一个有同样遭遇的人,不仅防备心下降,亦会自然生出几许同病相怜的感觉。

唐剑凛?失恋?

秦鹊先是把重点放在后面一句话,心内酸酸胀胀的,然后酸酸胀胀的将注意力回归到第一句。

等等——

所以到底关唐剑凛什么事?

☆、第三十三章

秦鹊疑惑且不可置信的望向他的眼睛。

boss他——

了然宽慰似安抚的……回望着她。

秦鹊要在他这种目光下阵亡了。

抖着唇瓣讪笑一声,虽然匪夷所思,但她仍是干涩的问,“唐剑凛……”转而沉默,她仍是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他以为?

秦鹊失笑的别开视线,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无力的倒向椅背,她以手扶额,微微错开靳鹤的注视。

“嗯?”

许是她话出一半却无端收住,他从鼻腔里疑问一声。

“困了。”秦鹊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愈加肆无忌惮的背对着他,埋头闭上双眼假寐。

本来想解释。

但还重要么?

黑暗中,秦鹊努力回忆从头至尾的一系列事件,发现最近数月中唐剑凛果真一直搅在事情里头,是不是总裁办外的那番嘶吼让他误会得更深?

霍然睁开双眼,她抿唇,很想转头。

可说清楚之后?

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眸中闪过几丝挣扎,秦鹊最终泄气的重新阖上双眼。

宁市位处东北地带,二月底,风中带着冰钩子。

秦鹊一下机,从头到脚就冷懵了。

“忘了提醒你,这边天气处于持续降温中,不过……”稍微顿了顿,靳鹤在身侧默然道,“我以为你会有这个常识。”

别跟她提什么常识。

秦鹊双臂抱胸,胡乱扒拉了下散下来的头发,冷风吹红了她的脸,双唇近乎抿成一条线,眸色深沉且不耐。

靳鹤似乎才想起她连行李都未带,极快打量她一眼,目光略过她拎在身上的小包,问,“带卡了么?”

不吱声。

似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莫名的愤怒中。

靳鹤往前走了两步,见人不跟,只好退回去揽住她肩,把她护在胸膛内,用身体挡住大半扑过来的冷风,迅速带着人走出机场。

他其实穿的也不算多。

秦鹊奇怪这种时刻她居然还有心思观察他。

在寒冬尾巴下的温度里,区区胸膛的确算不上温暖,可她意识仍不可抑制的飘忽了下,直至穿过大片广场,她才冷不丁回神,挣扎开他的束缚,站定在护栏侧,一动不动。

“我得回去。”

须臾,秦鹊埋头道。

“车停在那边。”靳鹤没多大面部表情,眼角扫过不远处。

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秦鹊倏地仰头瞪他。

这下反倒让靳鹤有些想笑,他唇角微弯,有些领会到她的小脾气,只好劝道,“别闹。”

说着继续后退欲拽住她手腕。

秦鹊避开,犟着脖子不看他。

“给自己一段好好考虑的时间,不好?”靳鹤盯着她阴沉的侧脸,“你不应该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我没有对自己不负责。”僵持了会儿,秦鹊憋不过气,加之两人杵在此处实在冷得够呛,她不知道是本来就气得不行,还是周遭的冷空气更让她怒火渐生,赫然转头盯着他道,“倒是靳总你是站在什么角度冲我说教?你很舍不得我走么?你很希望我留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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