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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65)

声音黯哑撕裂到了极致,靳鹤闷声开口,“我去书房,你在这里休息,明早……”他重重深吸一口气,但空气里也都飘着引诱活跃的不明因子,艰难的最后道,“明早谈谈。”

语罢,不能多呆一秒的迅速离开。

开门,关门。

不过瞬息之间。

“砰”。

伴随着这声音调,秦鹊的心沉到了万丈悬崖。

她整个人还沉浸在□□中,视线迷糊,四肢酸软,但心却早一步清醒。

最可怕的是……

心想哭,可身子却还微微颤抖喘息着。

缓了许久,她终于能动的攥紧薄被边缘往上提,将眼睛也捂住。

不是丢脸不是尴尬不是后悔不是耻辱。

而是——

绝望。

还要谈什么?

是警告她不要再三番五次的勾/引撩拨,还是郑重的告诉她他已经决定应下与许怡然的合作,订婚结婚,为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

秦鹊埋在黑暗里,睁着双眼,她怔了半天才发觉枕头上大片濡湿。

处处都充斥着他的味道……

到了这一刻,才觉得真是个笑话,亏她还想着只要发生关系,就会得到所求所图,凑巧怀孕也不怕,他会接受的。

然而,哪儿来的这些后续的后续?

秦鹊吃力的半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赤/裸的身体,捡起床畔的胸罩穿上。

还有一半掉落在地的长裙……

酸软迟缓的都穿好,她掀开被子,想下床,然而还是高估了自己,双腿绵软压根使不上几分力,她踉跄着半摔在地板,背靠着床沿僵坐着抱膝发呆。

另一畔。

尽头客卧浴室内。

凉水源源不断滑过身体。

却冲刷不掉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靳鹤只要低眉看到胸腹上的纤细红痕,就觉得有一簇火苗在身体东窜西藏,搅乱一腔池水。

关键——

那些细小轻浅的划痕吮迹,居然有种越看越可爱的感觉。

靳鹤一方面觉得喜欢一方面又为这种想法感到羞愧耻辱。

足足冲洗半小时,他穿着浴袍沉重的踱出浴室。

窗外仍淅淅沥沥下着骤雨,拉开半角窗帘,瞥了眼墙上钟表,不到十点,不算晚。

他蹙眉,定定思忖半晌,转身走到桌前,弯腰拿起手机,翻到号码,没有迟疑的拨了过去。

“喂。”

听筒里传来一记平静的女声。

靳鹤声音还透着难掩的嘶哑,“白日关于企划案的事情,很遗憾,我们没办法合作。”

委婉却直接的拒绝。

不说缘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许怡然坐在书房,从台灯下抬头,放下手中钢笔,把正在修正的竞标书推到一侧,轻轻一笑,无奈黯然中透着失望,失望里却又透着淡淡的解脱,“连假装演场戏都不妥协?靳鹤,虽然我早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才针对你做了这份企划书,哎……”

她笑着轻叹一声,“没想到还是做了无用功啊!”

“我不是演员。”对畔淡淡道,“希望你撑住,再见。”

旋即。

电话被挂断。

许怡然放下手机,苦笑的看向窗外,大雨磅礴,更让她觉得烦躁。

真是无情……

也是,能指望一个商人知冷暖懂体恤么?就算他懂,还得看对象不是么?

白日里西餐厅谈论时,其实她有看到靳鹤眼里的松动,一念之间的事情,对他百利无一害,但——

唐剑凛带着那个女人来捣乱时,她就知道,功亏一篑。

她不怕唐剑凛,但她怕靳鹤看向那个女人时的眼神……

深深吸了口气,许怡然站起身,低头把垂下来的发丝用力捋到头顶,她双臂抱住自己,冷,还有点想哭,强硬了那么多年,第一次那么想哭……

撑住?

她要怎么撑?该怎么撑?

☆、第56章

暴雨初歇,世界都寂静了。

窗帘罅隙有微暗的光渗进来,秦鹊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腿,撑着床沿站起来,她轻手轻脚打开门,穿过长廊,下楼。

整座别墅都沉在昏暗中,她静悄悄的,没引起任何注意。

待站在出口处,秦鹊迟疑了一霎,她的衣服鞋子和包……

正踌躇着,忽的就听见一阵极轻的响动。

她侧眸有点惊慌的看去,然后看到抹黑影手拎着什么从一楼左侧房间出来。

对方看到她,同样一怔。

定在原地,秦鹊有点傻,她要上前打招呼么?可是她此刻只想不声不响的溜走,但——

这么神思纠结中,对方已然主动朝她逼近。

“起得真早,要不陪我去后花园松松土?”

“您好,我……”秦鹊才看清原来是老董事长,他穿着一件工装外套,土灰色,提着的是铁锹整理剪之类工具。

光线昏暗,只看到他脸上隐约透着笑。

松土?

不,她要离开这儿。

可对方没有给她拒绝的时间,侧身就往后/庭拔步,碎碎念,“年轻人起这么早少见,天都没亮呢!来,跟上,往这边走……”

秦鹊:“……”

她下意识往楼梯上瞟了眼,挠了挠长发,泄气的跟上去,就十分钟,十分钟到了她马上说走。

毕竟老董事长开了口,她一个小辈外加职员干脆脆的拒绝是不是不礼貌?

况且这还他家呢!

心里想着一昧妥协早晚出大事,但秦鹊是真开不了口,只好屈服于现实。

“您伤好了?”

跟在身后,秦鹊出于关心,多嘴问了句,先前骨折不正是因为天微亮照顾花花草草,以至于上楼时没看清路才不小心跌倒的么?

靳老爷子走在前头回,“差不多了,这人老了就睡眠少,不找点事情做难免不自在,况且照顾这些小家伙们我最拿手,他们一个个的手粗脚笨,就我住院那会儿,董健把我一盆好不容易得来的牡丹养得都没了精神,耷拉着脑袋,那小可怜样儿。靳鹤那小子更绝,都没脸提,唐剑凛不用说,三天两头找不着影。哎,他们存心是折煞我的宝贝们,你知道,这花和人啊宠物一样,你对它上了心,喜欢它爱惜它,它才能开得更好,用自己最骄傲的模样来讨人开心,所以说……”

秦鹊一路只负责点头。

晨光初醒,雨后的花丛花架们更显精神,绿是透着生机勃勃的绿,花苞虽都阖着眸,但娇憨可掬,隐隐有幽香。

她有点儿咋舌,庭院花类繁多,却并不集中,这儿一片兰草,那儿一方蔷薇,流水小石陶罐,在这些的相互映衬下,满布花卉的庭院一点儿都没显得艳丽花哨,反而透着股气节……

“知道这月季开了多少年了么?”

秦鹊配合的摇了摇头。

眼前花架设计的十分艺术,圆方交错,花藤缠绕间透出时尚的味道。

转而便见靳老爷子眸中透着难掩的得意,又有些嗟叹的给它梳理枝叶,“当年我刚把靳鹤从他那不靠谱父母那接回来,又把唐剑凛那小子抱来,这月季就是那年种上,活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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