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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反差萌(42)

“麦心爱她爱怎样怎样吧,反正不管有没有这回事,我又不是包子,不会任她们拿捏,本来也快还清了,我该偿还她们的一分都不会少!”

“你傻呀,她们现在有钱,你自己存着嘛,还得结婚呢!”

麦穗儿顿时笑出声来,无语的斜睨乔仪,她揶揄自己道,“那首先得有个人和我结婚是不是?”

“我给你介绍呗,跟你说真的,我认识的青年才俊一堆一堆的,有才有貌有房有车就是没有女朋友……”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在万草丛中摘取一片?”

“呃,气场不合没办法摩擦火花呀……”

两人顿时轻松的转移话题,你一言我一语起来畅谈起来……

转瞬十日过去。

飞抵落地H市。

春深,晴空万里,空气中都萦绕着花粉的气息。

顾长挚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的坐林叔车回别墅,他头侧靠在座背,用指腹摁了摁眉心。

车窗摇下,顾长挚目光飘向不断往后倒退的街道,他蓦地勾唇嗤笑,脸色逐渐暗沉,他们家老爷子终于忍不住要扶持他的宝贝乖孙上位了?

歪唇轻扯,顾长挚轻轻摇头,可惜,没那么容易!

大约一个小时,汽车抵达目的地。

顾长挚冷气森森的拉开车门,顾自进别墅,穿过客厅上旋转楼梯。

脚步在廊道顿了一刹,他朝陈遇安居住的方向瞥了眼,转而转向回自己房间。

关于那画纸的事情,他可没忘!

褪掉一身风尘仆仆的西装衬衣,沐浴毕,顾长挚擦着头发从床榻枕下翻出那张平展了不少的画纸。

水滴玩偶?上次赶时间,他一扫而过,并未特别留意。

顾长挚动作稍顿,他将干毛巾丢在一旁,懒散的拾起纸张仔细看起来。

纸上画的不是普通的水滴,白纸上密密麻麻,各种标注和注解乱七八糟,顾长挚凑近看,快瞎了一双眼睛才分析出大概意思。

理念看着不错!

这他们公司设计出的新形象?

可以批量生产了吧……

顾长挚摩挲着下巴,有了点兴趣,水滴表面就是简单的形状,大的可以做抱枕,小的当摆饰,而真正乾坤是在内部。

中间不管是设计的拉链还是其他缝合方式,反正展开后,表皮背面是特殊材料制作出的茂盛草丛,合上后,这些草丛便将水滴内部填充出蓬松感。

至于真正有手有脚的水滴宝宝,它就坐在内部的一叶草丛上。水滴宝宝形象比较Q,精灵可爱,可以拆分出一条单独的生产链。当然,整体销售也不错,可以转换颜色,完美趣味睡眠抱枕。

不过——

为什么纸上会画出模模糊糊的森源lOGO?什么鬼?森源最近好像是筹备着搞个大动作,做什么来着?

潜意识觉得不对,顾长挚疑惑的扔开纸张,吹干头发,正想补会儿眠,视线一晃,想起床头柜里的录音笔。

倾身扯开第一格抽屉,几支录音笔皆已电力耗尽。

给充上后,顾长挚休息了会儿,睡不太着,他辗转着撑起上半身,无聊的把录音笔拿起来,摁开按键,快进。

原不过是无聊,顺便想查查是不是陈遇安偷偷摸摸进来把东西塞进他睡袍。

可这么想着,顾长挚都觉得变态至极,陈遇安有这么变态?从前可没这毛病……

一直快进快进。

突然响起一闪而过的声音。

顾长挚身体一怔,忙倒退。

退到空白处,让它顺其自然的播放。

“起床了,小顾顾?”

女声,温软,有些刻意的矫揉做作,哄孩子似的……

顾长挚遽然吓了一大跳。

他条件反射的将录音笔丢出去,笔身在床尾弹起,下一瞬蹦摔到了地板上。

里面声音却未停止。

忌惮的盯着顾自播放的录音笔,顾长挚愕然瞪圆双眸,右手掌心下意识捂在心口处。

什么东西?他卧室怎么会冒出女人的声音?尤其还是在晚上,晚上,女鬼?

“起床,还没醒?那我掐你耳朵了?”柔婉的女声继续。

不过这嗓音是不是有些耳熟?

保持着被吓瘫在床的姿势,顾长挚一脸惊恐,耳尖狐疑的朝录音笔方向动了动。

“穗穗……穗穗……唔穗穗疼!”

“哪儿痛?”

“胸口疼,肩膀疼。”

“怎么疼?”

“就是一碰就痛,好痛好痛。”

……

还带对话的?

顾长挚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一脸懵逼。

有男人和女人在他屋子里晚上对话?而他在睡觉?呵呵……

天方夜谭?

顾长挚眸中瞬间激起无数情绪,不可置信、愤怒、莫名、诡异、可怖。

它们交织成一片密网,成功网住了一头雾水的他。

顾长挚:“……”

男人声音似乎跟他怪像的?

而他口中的穗穗,穗穗?穗穗……

她的音色,怎么说呢,前不久是不是才听过?

没有人去按终止键。

地上的录音笔依旧是在播放状态。

“我给你用药油按摩,我们去阳台上。”

“穗穗真好!想抱抱。”

……

药油按摩?阳台?想抱抱?

蹙眉,顾长挚斜了眼地上的录音笔,不知联想到什么,神色陡然僵滞。

难道是他的声音?

麦穗儿?是不是麦穗儿那个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小顾顾……

他又出现了!

眸中迷雾逐渐褪去,瞬息化为一片骤雨疾风,缓了须臾,顾长挚猛地赤脚下床,弯腰匆促的拾起地上录音笔。

他脸黑气沉沉。

氤氲着死一般的阴鸷!

蓦地手中录音笔又传出“嗯嗯哼哼”的声音,顾长挚喉咙口只差没喷出一口鲜血……

掌心狠狠攥着录音笔,几乎要将录音笔捏碎。

一切的一切,不难猜测,陈遇安刻意的入住,蓄谋已久?

手背青筋暴凸,气到极致,顾长挚站在地板中心,深吸一口气,他兀的一把将录音笔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面之前,理智叫嚣着要冷静,冷静,这是证据。

可怎么冷静?尤其一串“嗯嗯哼哼”不停。

“砰”一声,录音笔刹那在地面爆出一片碎花。

世界终于一片寂静。

顾长挚死死盯着地面的残骸,仍不解气的直接上脚踩。

但他俨然忘了自己脚上压根没穿鞋,破裂的碎片尖利,脚心落上去,闷哼一声,顾长挚霎时怒极攻心抱着脚狼狈的跳回到床榻边。

越想越气。

拳头锤了几下床榻。

顾长挚脸上阴云越聚越多,他阴恻恻的冷笑,一直点头,好,很好,陈遇安?麦穗儿?狗男恶女把他耍得团团转?玩地下党?把他当猴子耍?

他现在想掐死陈遇安,再一把箍住麦穗儿那纤细的脖子,一口咬下去,鲜血淋漓……

玩儿他?

他要玩死他们……

他要花样玩死他们……

猛地再怒锤床榻一把,顾长挚霍然阴狠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