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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监狱(24)

迪奥不可能无动于衷,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在搞清楚之前,他准备静观其变。

比起他们从容的那一幕,疯狗经过迪奥那边的时候,乔安几乎把心都提了起来,就怕那家伙动作迅速地掏出刀子之类的东西,快速了事。所幸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她微微放下心来。

“喂。”

她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下,心立刻就提了上来,乔安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发现是一脸笑容的瑞恩,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道:“成功了吗?”

乔安瞥了眼迪奥,点了点头。

瑞恩离她远了点,一派完成任务的轻松样,“那就好,不枉我还去照顾重症室患者,阿曼达那母猪简直要烦死我了,还直夸我是个上帝的子民,善良又乐观。”

乔安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嘴角,“我要先回去了。”

“哦,好吧。”瑞恩夸张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看到她仓惶的背影讥讽地笑了笑。

乔安一路跑到了宿舍房间,打开水龙头,不断冲洗着双手,她的手指细长,一根手指上明显有戒指的勒痕,一圈红色突兀地出现在了白皙的皮肤上。她搓动了好久,直到手都变得通红才停止。

她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镜子的人,不知不觉,她已经完全习惯了,一开始格格不入的感觉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镜子中的人脸色苍白一片,但她就是乔安,这个认知也慢慢接受,毫无违和。

“怎么了,紧张?”

乔安立刻转头,迪奥正靠在门边,看样子像是站了有一会。她的眼神游移了会,“不,我是怕的要死。”

迪奥扬起嘴角笑了笑,“做的很好。”

他走了进来,狭窄的洗手间一下子变得更加拥挤,乔安往后退了退,手扶着洗手台,冰凉的瓷砖让她瞬间清醒了点,那不敢置信的心跳也终于压下去了点,“你还要我做什么。”

迪奥低头亲吻了下她,“不用害怕。要把事情做对,就得自己动手。”他伸手环抱着她,她瘦弱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过段时间,你提议让监狱里的人做一次临检。”

乔安僵硬地点了点头,从迪奥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丝毫没有温暖到她,反而从心底有种失落感。

之后的监狱一片平静,谋杀案停止了,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还处在漩涡之中的迪奥和疯狗等人,他们都得防着对方伺机而动。

公共休息室内,狱警管理员在栏杆上敲了几下,“注意!注意!抽选几个人临检!你,你,你。”他环顾了一圈,又指着坐在角落中的疯狗,“还有你!”

被抽到的人一副倒霉样,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那是什么?”疯狗放下扑克问对面的老人。

“那是为了检查囚犯有没有在吸毒,出现海|洛|因戒断反应的将被送去另一个囚区,还要接受心理辅导和戒毒。”

“所有人都排成一列!”一名狱警朝这些人喊道。

疯狗站了起来,经过迪奥的时候,他事不关己地正在和旁边的人聊天。他不疑有他,跟着其他人来到了医务室,领取塑料杯开始做尿检。

护理工在上面贴上人名,分别送去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疯狗被叫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阿曼达翻看了一下他的检查报告,“里毕多,对吧,进来的时间不长。”她抬眼看了下他,“哦,老天,你可真不幸。”

疯狗皱着眉,冷静地问道:“医生,请你开门见山。”

阿曼达缓缓说出的几个单词让他惊呆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你,给我再检测一次。”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警官,将他送到隔离区!”她高声朝外面喊道。

“不!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疯狗惊愕到面部扭曲,猛地站起来将桌子上的病历都扫到了地上。

几个狱警很快赶到,扣住他的双手,强制将他压了出去。

在外面看到所有动静的瑞恩爽朗地笑了笑,假装好意地问道:“阿曼达,你没事吧?”

“当然,我的小甜心,只是个得了HIV阳性的疯子!”阿曼达无所谓地说道,“说起来,你上次要去照顾个艾滋病重症患者,我可是担忧得不行,下次别再做那么冒险的事情了。”

瑞恩蔚蓝色的眼眸眨了眨,“你在为我担心吗,我真高兴。”他虚伪地笑了笑,事实上他也没照顾那个得了艾滋病的倒霉鬼,只是抽了他的一点血液而已。

他走到公共休息室,告诉了迪奥这个消息。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喜悦表情,淡淡地点点头,“让他在隔离区好好呆着。”

倒是坐在一旁的沈宇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匆忙之中抬头看到了另一边正在巡逻的乔安。她是不是也为这件事出了不少力。

疯狗被送去隔离区的消息,对于监狱里的其他犯人来说,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但对于沈宇森来说,则不同,他拉过乔安到了僻静的角落,警惕地看了下周围,“我长话短说,疯狗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乔安身体抖了下,低着头不敢看他。

“是你干的?”他讽刺地笑出声,“让我猜猜,瑞恩在医务室做护理工拿到了一个艾滋病人的血液,然后是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感染上了HIV阳性,是不是!”

沈宇森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乌黑的头顶,“你可真能干啊……”

“对,没错,你猜的没错。”乔安自暴自弃地说道。

沈宇森紧握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四目相对,“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件证据呢?”

“扔了。”她撇过头,冷淡地回道。“冲到下水道了。”

“什么时候动手的?”

“疯狗一开始到监狱的时候。”乔安回想到疯狗入狱的那天,她和卡尔换工作内容,将囚服递给他的时候,那细小的针尖刺破了他的皮肤。不过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种小事。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她非常害怕,不止是怕被他发现,而是怕自己也会感染到。

比起她的战战兢兢,瑞恩完全一副从容的样子,“放轻松,只要没被刺破皮肤就没问题的,你应该知道常识吧,传播的途径只有母婴,性|交和血液。”

她接过那个制作好的指环时候,只觉得异常沉重。

“你……”沈宇森一噎,“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这就是在替迪奥除掉疯狗这挡道的!”乔安抬起头直视他,“如果迪奥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能独善其身吗?”她伸手握住沈宇森紧抓着她肩膀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通了,一直逃避的生活根本不是办法,与其逃避,不如把握现有。”

“呵。”他讥讽地扬起嘴角,“你这么做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迪奥,你不想他死对吗。”

“你该担心是你的任务,他的监狱生活终于到头了。”乔安拉下沈宇森的手。

“乔安,你是以什么心情来动手的?”沈宇森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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