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吃惊李稷居然也有为他老爹帮腔的一天,调侃:“当儿子的知道向着父亲了。”
李稷似乎抵触这话,声调有了些淡意:“实话实说而已。”
陈元发觉他不喜提惠帝,便又转了话题,聊起眼前这两匹马。
“瞧瞧这两匹马多亲密,肯定是夫妻。”
李稷看傻子似的:“哥,这儿的公马母马是分开喂养管理的,它们是两匹公马。”
陈元为自己的匮乏的知识点感到尴尬,称赞李稷:“表弟你真厉害。”
李稷可爱的笑了:“这有什么厉害的。”说完不知是怎么了,越琢磨陈元的话越笑的开怀。
夏风拂面,辽阔的马场上李稷的笑声感染陈元跟着乐。
【叮,恭喜宿主,获得和CP观看马CP开车现场】
在陈元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见面前的两匹公马没羞没臊的当着他和李稷的面开起车来。
陈元:“…………?”
李稷:“…………?”
第35章 它们定是断袖之马
不远处的李湘儿看到两匹公马大庭广众的干羞羞事, 高且尖的叫了一声,慌忙捂着眼跑开了。
李耿转而冲这边跑来,还挺乐, 眼睛里看到的是这种事,可一双眼睛却是纯洁,还小孩心性地冲上头那匹马说:“那是你兄弟,不是你媳妇,你这匹苯马!”
陈元站起身, 面前的两匹马太没眼看了,加上李耿那话,不知为何总有股被冒犯的意思, 朝他嚷道:“它们能听懂人话吗!”
李稷站起身,小脸红扑扑,一双清澈的眼睛乌溜溜的看看马,又看看陈元, 然后问了一句李耿特傻的话:“你怎么知道它们俩是兄弟?”
陈元:“……?”
李耿傻乎乎的:“不是兄弟,总不能是仇家吧。”
李稷陷入了沉思。
李耿也陷入了沉思,然后脑袋灵光一现, 得出结论:“二哥, 它们定是断袖之马。”
李稷脸更红了, 眼神飘忽,深深感觉有被冒犯到。
陈元:“…………”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元终于活了, 凶他们俩:“你们俩个好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皇子,在这讨论两匹马,毛病吧!”
李耿嘻嘻笑:“这有什么,又不是看两个人。”
陈元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走!”说着瞪向李稷:“还有你!”
兄弟俩一前一后,乖乖跟着陈元。
出了马场, 李耿四处张望:“湘儿姐姐走了?”
“走就走,”李稷不喜提她,“又不是不认得路,她一个郡主还能少得了人伺候。”
“我就是随口问问,”李耿道:“她说约好跟表哥骑马的,怎没跟表哥说一声就走了。”
“陈元!”李稷突然就炸毛了:“你不是只约了我们吗?当日说好的,怎就还约了别人?你说话不算话!”
陈元给他这一声“陈元”喊得眉峰一怂,旋即大呼冤枉。
“对呀,表哥你说话不算话!竟还约了别人。”李耿跟着嚷嚷。
“你给我闭嘴!”陈元凶了一句,忙又跟李稷解释。
李耿委屈巴巴地瞅了他们俩一眼,小声嘟囔句:“既不是你约的,为何这么紧张兮兮的做解释。”
“耿弟说的对。”李稷的脸色更不好了:“你既约了别人,还约我们作什么?”
“你们两个臭小子……”陈元眼一瞪:“想挨揍吱一声。”
李稷:“吱……”
李耿:“吱……”
陈元:“……”
李稷和李耿对望了一眼,噗嗤乐了,哈哈笑作一团,陈元这才明白他们俩故意的,好笑又好气,跺了一下脚:“好啊,你们两个混小子,合着伙戏弄起我来了。”
兄弟俩依旧嘻嘻笑着,陈元的目光落在李稷身上,见他如此活泼,真是少见,不由笑了笑。
“元哥哥……”忽然,李湘儿打不远处被人簇拥着朝这边走过来,换了身衣衫,一身珠光宝气。
李稷冷脸。
陈元皱眉。
李耿乐呵呵:“湘儿姐姐没走。”还傻白甜的冲她招手。
李稷变得不像自己,嫉妒的不行,那一句又甜又软肉麻兮兮的“元哥哥”刺耳极了。
陈元一副大哥对小妹的语气:“你怎么还没走?天热,女孩子家回府休息吧。”
李湘儿甜甜地笑了下,柔柔地伸下手,身后的奴才便撑开了一把茶,她接过,羞羞答答地举高些将陈元罩在了伞下。
李稷的眼睛瞪圆了。
“方才还是阴天来着,这会子出了太阳,热一身汗,我去换身衣服,顺道拿把伞来。”李湘儿含羞地望着陈元:“元哥哥。”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给我制造危险!陈元马上从伞下躲开,他感受到杀气了,从李稷那飘来,马上看向李稷,果然,气鼓鼓的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刀子,活像要剥了他和李湘儿。
陈元皱起眉头,口气冷漠下来:“既然出了太阳,你还是早些回吧。”
李湘儿捏着伞柄,有些不高兴,她堂堂郡主为了讨好陈元近乎连脸面都不要了,竟还换不来他半分温柔,瞪了他半晌,才高高在上道:“陈元,我可是誉王府的郡主。”
陈元双手作揖:“郡主,求你了,走吧。”我们俩不可能。
李湘儿瘪着嘴要哭,又气又拿陈元没辙的样子:“你……不知好歹!”说完哭起来。
陈元最怕女孩子哭了,一张俊脸愁成一团,一个头两个大,哀求似的:“别哭了行不行?你先回去行不行?等我回去,一定亲自去给你赔不是。”
“此话当真?”李湘儿泪眼笑了:“那便这么说定了,我等着你,你若不来,我就去你府上找你。”说完欢天喜地的转身上马车走了。
同样走的还有李稷,倔强的,头也不回的。
“二哥你去哪?”李耿问。
李稷不答,陈元无语了,这小子的脾气真是,他快步追了过去:“你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
这话像是心上被陈元捅了一刀子,是啊,他生哪门子的气,他有什么理由生气,用身份生气。
李耿追上了他们俩的脚步:“怎么了?”他是真没摸清楚状况,傻乎乎地对陈元道:“哥,看来我堂姐很喜欢你啊。”
陈元给他一个“你闭嘴吧”的警告眼神,可惜李耿没读懂,继续道:“怪不得父皇赐婚,难不成是堂姐亲自向父皇讨来的?”
李稷脚步僵住了,心上那把刀不仅捅他,还狠狠搅动了几下,疼的他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哎,李稷,”陈元不知为何心虚又心疼:“你别听他胡说。”他有些着急,像是心虚,像是真怕李稷哭,急急地解释:“我不同意,她喜欢是她的事,陛下赐婚我也不同意……”
“滚!”李稷忽然就喊了一嗓子,眼泪夺眶而出,委屈极了,吼完就跑了。
李耿吓了一跳,一头雾水:“二哥怎么了?”转而问陈元:“哥,你惹二哥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陈元心烦意乱的,这叫什么事啊,他干嘛这么在乎李稷的感受,他……这是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