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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70)

系统:【温馨提示:是在本世界去别国学习,荣安国每隔三年都会与各邻国彼此交换皇亲国戚去学习交流,以增进友谊,促进和平共处关系】

陈元了然,他咂摸着有点交换质子的意思。

腊八一过,预示着回家。按书院里的规矩,学生的家人这天可来接,大早上的,就看书院门口直至半山腰上车马成群,全是来接人的。

陈元裹紧了斗篷,他脚恢复的差不多,但走路多了还是有些疼,回家不想被父母和爷爷知道,便拉着李稷向他讨教法子。

李稷心疼地注视着他:“哥,装疼容易,可若是有伤装不疼难。”

“这话有道理,”陈元笑着,天冷,山风过脸跟刀子似的,“走吧,上马车。”

李耿跟着一块上了马车,嚷嚷着要跟他们一块,两个差不多大的弟弟,在陈元眼里并无区别,自然十二分的乐意。

李稷也乐意,只是他进了车内,就先一步紧挨着陈元坐下,还霸占着他的肩膀,唯恐李耿抢了去。

陈元到府上的时候,天黑透了,冻的手脚冰凉,下马车就往生炉子的屋里跑。

大夫人心疼坏了,可着劲的吩咐下人,又是烧热水给陈元烫烫手脚,又是往炉里添火的,还让人备了几样暖身的汤。

陈元在外头跟李稷他们俩吃饱喝足了,这会子半点不饿,可来自母亲的关爱,他万万不舍得驳了,接过碗喝汤,大夫人亲自给他摘下抹额,柔声道:“你个傻孩子,这么冷的天,非要带着两个皇子在外瞎逛,这一路奔波本就累,改日再一起玩也不迟,何必非要折腾自个。”

“就一块去醉仙楼吃了顿饭,馋那儿的菜了。”陈元说着问道:“阿娘,爷爷和阿爹这么晚还进宫忙政务?”

“誉王痛失爱子,陛下找你爷爷和你阿爹商议如何安慰。”大夫人说罢叹一声,接着道:“可怜,才几个月就没了。”

这话叫陈元皱了眉,若有所思地沉默少顷,决定明日进宫。

如今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誉王和他的亲眷,整个京都怕是就只有陈元和李稷知道誉王妃生的是双子。誉王精心布置了十多年,才一举将李稷逼死,给他的儿子争下江山。

誉王的儿子的确是个明君,也是《帝王秘事》这本小说在位时间最久,获得好评最多的一位皇帝。

若是从前的陈元,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不帮李稷,可如今,他有几千几万个理由帮李稷。

毕竟,帮他就是帮自己。

翌日,陈元起了个大早,就是为跟老爷子和陈卫昌吃早饭,好从他们口中打听打听惠帝是不是真蠢到下旨准誉王可随意来京都。

话才开个头,就给陈卫昌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怼道:“慎言!朝堂之事岂是你个小孩子家随意议论的?”

“阿爹,这是姑父家的事,咱们是……”

“住嘴!皇家的家事又岂是你能谈论的?”陈卫昌无情打断,哼一声:“不好好睡觉,起这么早,就知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这般年纪如此爱打听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陈元给怼的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吃饭,暗暗后悔起早了。

陈章老爷子这回跟陈卫昌一个鼻孔出气,也教育了陈元几句。一大早就挨训,陈元的心情不是很美丽,进宫见着李稷才算是好起来。

李稷刚练完剑,正洗脸,他天没亮就起来了,学习功课之余还耍了套拳,练了剑。

李稷如此自律勤奋好学,倒是叫陈元高兴,怎么形容呢,还真就像是自家孩子那样,他这颗家长的心全是个满意。

洗过脸,拿个包子吃着,李稷便迫不及待挨着陈元坐。

“吃完再练也不迟,干嘛饿着肚子用功?”陈元这话不像是嗔怪,倒像是关心李稷饿肚子。

“昨晚上吃得饱,今早上不饿。”李稷喝口粥,“哥要不要再吃点?”他递上包子,“牛肉馅的,可好吃了。”

陈元摇头:“我吃饱了,你赶紧趁热吃吧。”

李稷笑笑,让徐让下去候着,就剩他和陈元,他又往他那靠了靠。

陈元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我是炉子你挨我取暖呢?”

李稷咧嘴笑,可爱的“嗯”了声。

陈元伸手摸向李稷的脸,冰凉的手让李稷当下将自个的热脸贴了上去,轻蹭着说:“哥,我是炉子,我给你暖。”

陈元给肉麻的不轻,抽回手,故作板脸:“赶紧吃你的。”他起身去炉边拿了个汤婆子,“这可比你的脸热乎。”

李稷依旧笑着,才不过一晚上,陈元就进宫来找他,这叫他实在高兴。

吃过饭,闹腾了会,陈元提到誉王失子的事。

李稷没什么反应:“他不是还有个儿子。”

陈元不绕弯子,直接道:“可这事你老爹不知道,这宫里头怕是只有你我知道。”

李稷看了看陈元,似乎有点别有深意,他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了:“哥,相爷他们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爷爷和我阿爹他们确实不知道,”陈元听得出李稷话里的弦外之意,如实道:“系统告诉我的。”

“院长?”李稷略有吃惊,又是院长,为何院长对陈元这般,连这样的秘密都肯告知。

李稷皱了眉,他不是嫉妒,而是担心,陈元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是这偌大的皇宫唯一的光,是干净的,他不想陈元扯进任何阴谋里来。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陈元说。

“我信!”李稷肃然道:“哥,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我只希望你别被心怀鬼胎的人利用了。”

“这话当是我送给你。”陈元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声音低了些:“不说旁人,那个誉王,你信他几分?你父皇你又信几分?”

李稷垂下眼不吱声。

陈元微微皱眉:“你信不过我?还是不愿跟我说?”

李稷立刻道:“哥,如今,我最信你,真的。”他怕陈元生气,斟酌着:“誉王对我有恩,这么些年多有来往,我不瞒你,我信他有五分。”

陈元暗暗磨牙,誉王才是金鸡百合最佳男主,他盯着李稷重复问:“那你父皇你信几分?”

“父皇……”李稷睫毛眨着,“我与他是父子,谈什么信不信的。”

陈元听得出来这小子对他老爹怨气颇大,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各种缘由他也摸不清,静了片刻才道:“即便是父子,那也是谈个信字的,就比如我,我老爹再骂我打我,我对他依旧十分,不,是百分千分万分的信,这世上是有不称职的父亲,可我信我爹断断然不会害我半分。”

李稷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没这么好的命。”

陈元张张嘴,一刹那竟不知该说什么。

李稷的脸上没了神采,恢复了许久未见的冷漠:“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他觉得陈元莫名其妙的,誉王那边失子也好,藏个儿子也罢,都跟陈元没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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