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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72)

陈元揉下眼,起身细看才看清那是什么,一个玉雕,不过有笨鸡蛋那般大,却雕刻了一个水月洞天的美景。

“这么精致。”陈元惊奇不小,拿过来,“从哪得来的?”

“宫里的玉匠做的,雕刻各种鸟兽花卉树木山石是为除夕做装饰的。”李耿道:“哥,这个特意拿来给你的。”

对这些工艺品陈元其实没多大兴趣,不过小孩给的,他自然喜欢。

外头又下雪了,院子里有三三两两的家丁在雪地里玩摔跤,这是陈元把学校里的习惯带进府里的,既能强身健体还能热身防寒。

李耿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上前跟着玩耍。过了片刻,陈元也起了兴致和李耿比赛。

“好!”一阵阵的喝彩声响起,陈元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正在兴头上就听有人传,说是李稷来了。陈元一听心里头高兴,但面上强制撑着,还摆起谱来,不理李稷。

李耿招呼李稷一块,李稷摇了摇头:“你玩吧。”他就势坐在廊下,目不转睛看着跟下人们玩摔跤的陈元。

雪越下越大,领头的家丁先停的,随后制止其他人一起行了礼。

“小少爷,您和三殿下该歇了。”他恭敬道,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陈元往屋里扶。

经过廊下陈元视线看向李稷,李稷也在看他。

“不打算理我了?”陈元问。

“这话当时我问你。”李稷绷着小脸,大眼睛里满了委屈。

陈元无奈,还能怎么着,只能先服软,朝他招招手:“外头冷,进屋。”

李稷笑了,一个起身两三步上前,自然的挽住陈远的胳膊,声音轻软:“我扶你。”

陈元“切”一声好笑又无奈:“我的脚已经好了。”

看了眼陈元的脚李稷没做声,进了屋脱下披风,他把神医开的膏药拿了出来。

李耿蹦蹦哒哒进屋,不管他们俩,喝了口热茶,便拿点心吃。

陈元看了那膏药,忙道:“我用不着,脚已经好了。”

李稷偏不听他的,坚持道:“这东西真的极有效,有伤治伤,没伤贴了也无害。”

陈元失了笑,很开怀地道:“放着吧。”

李稷站到听一侧,往近了的挨:“哥,”他清下嗓子,虽犹豫,但还是直说:“你生气了?”

陈元把眉一挑:“你不生气我就不生气。”

李稷笑了,灿烂的,见牙不见眼的那种,可爱非常。

当晚,李稷留下过夜。

腊月的天,冷地厉害,下人们端了热水伺候他们泡脚,哪里想李稷吩咐换一个大盆,说是和陈元一块洗。

“你倒是不拿自个当外人。”陈元没再吩咐下人改换两个盆,只强调了句:“大一些。”

“大一些,水多凉的慢。”李稷说完笑出一排小白牙,透着俏皮:“哥,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陈元一边去砍李稷后脑勺一边暗骂自个没出息,怎就这么爱惯着这小子。

李稷的脚比一般男孩子要白,也秀气,单单看脚真的很像姑娘家的脚,陈元心里起了麻,他没碰过姑娘的脚,只是听人说姑娘家的脚光滑细腻,此刻,李稷一双脚有意无意碰着他,那种麻意更浓。

李稷很开怀,脚跟鱼儿似的,在水里不闲着。

陈元啧一声:“洗个脚也不老实。”

李稷长睫毛忽闪忽闪:“哥,洗脚要动的,若不然怎能洗干净。”说罢不等陈元接话便道:“我给你洗吧。”

“我脚不脏。”陈元躲开,拿脚踢了下李稷:“水凉了,赶紧进被窝。”

“那我给你擦脚。”李稷又道。

陈元直接用轻功飞到了床边,摸着下巴看李稷,严重怀疑这般献殷勤的小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说膏药里下了毒?”

李稷斜了他一眼:“对你好还错了?下毒?你擅长毒,我哪毒的了你。”

况且,也不舍得下毒伤害你。这话自然是说不出口。

李稷也上了床,与陈元挨得近了,烛光照着陈元五官的轮廓越发清晰,直接照进他的心里。他把视线稍稍移开了些,暗想,这么好看得人得是他的。

擦过脚一起进了被窝,原是一人一个被窝,上面再盖个大棉被,可李稷跟条泥鳅一样滑进陈元被窝里了,被陈元蹬了一脚还舔着脸笑,没脸没皮极了。

陈元哪见过李稷这般没脸没皮,当即有点怀疑是李耿假扮的,伸手去摸李稷的脸问他是不是用了易容术之类的。

李稷由着他摸,还怪享受。

陈元心里起腻,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拧着眉:“你他大爷的今天发什么癔症?腻腻歪歪的。”

李稷憨笑,他也受不了自个,怪怪的,以前再喜欢都会藏心里头,可两天不见陈元就耐不住,要命的想,见了就想无赖一通,什么面子、什么性子通通不如缠着陈元来的心悦。

陈元无奈,警告了两句,李稷老实了,回了自个被窝。

下人们伺候的得体,把洗脚盆端下去,递上有些烫的汤婆子,留了盏灯就退下候着了。

他们一走,李稷的脑袋就没骨头似的歪放在陈元胸膛处,还明目张胆的问:“我这样你生气吗?”

“我不是你。”

李稷瞄他一眼,显然是不高兴了,鼓着腮帮子盯着床顶发呆。

陈元笑起来,手在李稷脑袋上呼噜一把:“你自个看看你爱不爱生气。”

李稷看他,瘪瘪嘴哼了声。

陈元噙着笑,也看向床顶,静了会,感叹了句:“时间过得真快。”

穿进来快两年了,把活脱脱一个高冷装酷的狠小子给养成了粘人卖乖的跟屁虫。说不上什么感觉,即使一开始知道跟他组成CP,也盼着是和平分开的be结局,可如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上某处有时候麻麻地,有时候看着他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且那感觉跟他看李耿、看石坚、看程廉都不一样的……

“哥,这是什么?”李稷从枕头下找到了两本书。

陈元一个着急伸手去抢,李稷原本没多少好奇,经这么一抢,立时起了兴趣,巧妙躲开,和陈元在被窝里直接双手双拳的争夺起书来。

“刺啦”一声,一人抢了一半,还是从中间直接撕开的。

“别以为我真不敢揍你!”陈元扬手作势要打。

李稷竟将脸递了过去,梗着脖子:“你打!”

陈元:“…………”

顺了好一会儿气陈元才放下手,没辙,真拿他一点法子没有。

这是对他威严的挑战,陈元欲哭无泪。

这小王八蛋给他惯坏了。陈元又咬牙切齿的想。

李稷伸手拿过蜡烛,借着光随意翻了翻,片刻功夫,脸便红透了,将书一丢,张口结舌:“哥,你你……这是写的两个男的在做那事!”

陈元短暂沉默,随即故作镇定反问:“怎么了?”

“两个男子。”李稷强调,心里有个鼓敲得厉害,翻江倒海的,陈元一个眼神就能影响他一整天的情绪,断袖更是不敢提半个字,他怕提了连表兄弟都做不成,可想到陈元日后成婚就要命的难过,可今儿看见了,这是本断袖之书,是不是预示着……久久沉默后,他鼓足勇气开口:“哥,你也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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