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意识到自己幼稚了,但保持一本正经,“我看着气氛有些死气沉沉,就想着活跃一下气氛。”
李继:“哈?”
江畔也是无奈又无语,虽然知道见月那句话假的成分高达200%,但是,听到敌敌畏的第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就是喷出来保命要紧。
果然,穿成女主反派前任的她,在女主面前,丢性命的可能性是随时的。
此地不宜久留。
江畔擦完嘴巴,准备开口走人,就听李继说:“我去换身衣服,你们俩先聊。”
江畔:“?”
简单一句,把江畔仿佛打入地狱。
大哥,你让两个已经离了婚的人聊什么?
聊女主怎么向渣前任复仇吗?
果然,兄妹俩就没有一个靠谱的。对江畔来说,今天来这里就是最大的错。
在她不知所措时,咱们的女主角又发声了。
“你来找李继哥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手段,我们俩的事更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江畔定定神,赞同地点下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视线缓缓看向见月,小心地望着她的眼睛,“有些事虽然不是出于我本意,但我还是说声抱歉,至于今天来,我只是找他谈生意。”
“谈生意?”见月轻笑,“是吗?”
语调中明显的不信,江畔被她冷漠的眼神冻的有点无奈,当然,剩下的是替见月高兴,清醒的女主角就是要对渣前任保持这样的态度。
“是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李琪。”
“李琪跟你一条船上的,我问她还不如问她家里养的那条狗。”见月嘴角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江畔无话可说,顿了顿,“那,我还是改天再找来吧,就不打扰你了。”
再她抬脚要走的时候,见月却又叫住她。
“我还有话没说完,”见月走到江畔身边,沉着脸,语气冷硬,“以前你做的那些事,你我心自肚明,我没有报警揭露你,不是因为对你余情未了,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用什么计谋再妄想着跟我复婚,听明白了吗?”
闻言,江畔眼前一亮,露出赞赏的目光。
美女,你比小说中要成长的要快啊。
想想小说原剧情,看得人非常着急,作者非要让见月吃尽了苦头才蜕变成清醒的大女主。
见月:“?”
这欣赏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江畔不由欣慰一笑,“说得好,不过你表情再冷些,眼神再狠一些,就更完美了。”
见月:“??”
话说完,对上见月困惑的表情,江畔轻咳一声,暗暗痛骂自己傻逼,说什么二话,又不是看小说,已经穿成小说中的人物了,而且是渣前任的角色,说这样的话会让见月误解的。
果然,见月眼神是狠了,语气也更冷了,“你什么意思?”
江畔忙解释,“别多想,就是觉得面对渣前任你做的很好,要不然容易让对方误会你心软。”
见月这下彻底冷了脸,眼里的愤怒似乎要将江畔碎尸万段,在她看来江畔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我没自作多情,你就是心软。”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这个眼神,太完美了,完全就是黑化女主该有的标配。江畔又在心里忍不住夸赞。
“啪!”
一声脆响的巴掌声落了下来。
江畔:“……?!”
见月甩完一巴掌,转身走人。
留下江畔在原地发懵,片刻,捂住被打的脸,委屈道:“好疼。”
忍不住骂原主,这一巴掌我是替你受的,混蛋。
同时还不由感叹,见月的手劲蛮大,这巴掌给99分,毕竟打的虽然是原主的脸,但疼的是她。
李继是个老油子,说是换衣服,等见月走后,他压根没给江畔见面的机会。
李琪那个二货真跑去医院洗胃去了。江畔只得先回酒店,在李家面对见月的愤怒决绝,她还为主角感到高兴,但回到酒店的江畔,此刻心情没有刚才好了。
如果,见月真的一气之下翻旧账,原主那个货的所作所为拿出一件事都够她吃不了兜着走;就挪用公款那一件,估计真得吃牢饭。
去跟她解释?这要怎么解释的清?告诉见月那些不是她做的,她就是个无辜的穿书者?可能吗?这话说的出口怕是更会被误会的深。
江畔这下犯愁了,就算是有八百张嘴也没办法说清楚。
原主的渣形象早就扎了根,依据见月的反应推断,即便以后再挽回形象,再努力刷好感,在见月看来只会认为是在耍心机,玩手段,以达到复婚的目的。
思及至此,江畔的眉毛皱了起来,心里略慌,一时间没了主意。
是连夜离开?
还是留下来继续观察看看?
江畔愁眉苦脸,给原主父母又报了声平安,然后疲惫的睡了。
她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梦里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还有那些个关于她自己的记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是谁?我在哪?
我的名字?我的人生?
我的一切……
江畔醒了,睁眼,白色的天花板,酒店专属的白色被褥。
这一瞬间,有种死亡又复活的错觉感。
有那么一刹那,她多么希望是从小说世界中死亡而穿越回去了。
但江畔清楚,原来的肉身应该早就化成一谈泥土,不复存在。
就像原来的她。
江畔心情闷闷的,她面对见月、见广涛、原主父母,面对那些个假朋友、李继,或者面对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以她自己为人处事的模式,但对那些人而言,纵然她突然转变,但她还是原主江畔。
在这个世界里,她只是故事里的江畔。
她变了还是江畔。
她不变依旧是江畔。
就好像原主从来都没消失。
而她这个“江畔”从来没来过。
江畔的眼睛参杂了无奈又无措的茫然看向窗外。
床头呼叫器的声音打断了江畔的情绪,是询问她要不要打扫房间,江畔表示不需要,并表达谢意。
正想着再赖会床,敲门声又响起,江畔颇有点无奈,干嘛呀,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别人的伤感情绪。
“不用打扫,谢谢。”她高声说道。
可敲门声还在继续,江畔调整下情绪,下了床,保持着基本礼貌,开门,“已经说了,不用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来人是李琪,看见她跟看见仇家似的,“本小姐想知道你在哪还不容易。”说完径直进了房间。
江畔平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问,“大清早的,李小姐找我什么事?”
李琪态度恶劣,“找你算账!”
江畔纳闷了,“你找我算什么账?”
“见月害我跑去医院差点洗胃,这笔帐不找你找谁?”李琪显然有点蛮不讲理。
这让江畔直接翻白眼了,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有点不可理喻了。”
“见月想要的是你的命吧?我和我哥纯属倒霉,还好没放敌敌畏,要真放了,你说怎么办?你死了没关系,我和我哥呢,你知不知道我和我哥关系整个李家集团……总之,就是你的错。”李琪有理有据,“追溯起来,她要你的命完全是因为你做了错事,算来算去,你的错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