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铎的目光也紧紧盯着白城腿间那团白绒绒的小家伙,心里扑腾腾的不行。
他有一个秘密,素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对所有的毛茸茸的小四脚兽都无法控制,只要见了本能的就心跳加快,想要抱一抱摸一摸,若是能拥有这么一只小狐狸倒真是这一辈子无憾了。
白城抬头,见他盯着白软看,眼神聚冷,抱起白软和小山雀起身走开了。
“阿城,阿软要带着小山雀走了。”白软慢吞吞的说,“阿软可是好想阿珩呢。”
白城用手挠着他的下巴,慢悠悠的说,“你家阿珩还在太后那里,去吧,阿雀知道那地方。”
白软瞥了眼睡大觉的阿雀,不忍心打扰,便道,“阿软还是在这等着吧。”
不多时褚铎命人传了夜宵,居然是几盘鸡爪和鸡腿。他先拿了一个鸡爪朝不远处的白软晃了晃。
白软忍不住嗅了嗅鼻子,忍不住的口水滴答答,一双圆乎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褚铎手上的鸡爪。
白城弹他脑门,“如此贪吃,可不好。”
白软可怜巴巴的看他,双爪抱着他的修长的手指,这时候他只能假装是一只普通狐狸,委委屈屈的看着白城,眼里就写着两字:想吃。
“你不吃吗?这是给你准备的。”褚铎对白城说道。
白城没说话,只是抱着白软坐到了饭桌前,先拿过一个鸡爪给了白软,白软立马双爪抱住,蹲在白城腿间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
皇城的黑夜,寂静幽深。
褚珩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朝宫外走去。出来了近一天,不知他家小东西怎样了。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零星的小雨,褚珩下了马车,大步朝屋子走去。
白软正趴在榻上,眼睛发红,水汪汪的,看着可怜气的很。
褚珩上前,将那委屈的小东西抱到怀里,万分心疼的询问怎么了。
“阿珩,他摸阿软尾巴了。”白软吸了吸鼻子,十二分的委屈。
他?褚珩心有疑问,也问出口来,“他是谁?”
白软泪眼汪汪,委屈的看着他,“就是那个坏皇帝。”
闻言褚珩脸色一沉,却还是尽力安抚不高兴的小狐狸。
白软抖了抖小身板,水润润的眸子看着褚珩,又可怜巴巴的说,“他还揪阿软的耳朵了。”
褚珩看了看他的耳朵,脸色阴暗,觉得褚铎该死。
“他还……”白软说到这顿住,圆乎乎的眼睛眨了眨,动动耳朵,摇摇尾巴,软绵绵的说,“他还把阿软抱在他怀里。”
褚珩,“……”
白软吸了吸鼻子,仰着头看褚珩。
褚珩脸色黑沉,揪了揪白软的耳朵,又抚了抚他的大尾巴,问,“你怎么跑他那去了?”
“阿软是去找阿珩呢,顺道看看阿城,哪里想他拿了很好吃的鸡爪和鸡腿,阿软一时放下戒心,被他得逞。”白软说到这哼唧一声,有些得意道,“不过那坏皇帝的脸被阿软给挠了。”
褚珩暗暗叹气,这贪吃的小狐狸。不过他没出什么事便好。
不过,如此不乖,是该戳一顿屁股才能让这小东西长点记性的。但还不能强来,若不然小东西也要用爪子招呼自个了。
“我累了,去洗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褚珩诱惑他。
白软一听,点了点头,“阿软也要洗的。”
“那就化了人形。”
“为什么?”白软看他。
“狐形洗澡,容易掉毛。”
白软,“……”哼唧一声,却乖乖的化了人形,毕竟娘子是用来疼的,白软自觉自个真是个体贴无比的好相公,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哼唱起歌来。
褚珩给他轻柔的洗着后背,手慢慢的下滑到了白软的屁股间。
白软一顿,屁股感觉从褚珩手上拿开,转了身,捂着屁股摇头,“阿珩不乖,昨儿才刚戳过,今天可不能再戳了。”
褚珩忍笑,“我若非要想戳,你当如何?”
白软圆眼一瞪,正打算怒上一怒,可褚珩却忽然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说,“答应我,再也不要独自一人去见危险的人,若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白软当即给褚珩弄得晕晕乎乎,暗暗地想,这小娘子,嘴巴越发甜了。
第90章
褚铎的顽疾忽然好, 倒是叫太后她老人家开心不已,又跑去宝华殿抄经祈福。
同时又请来之前的那个道行颇深的法师,这法师乃是一次机缘巧合受一位上仙指点, 修行到如今, 又偶然得了一法宝,降了几个小妖, 也救过几个垂死之人,如此这一番便成了非常了不得的法师仙人。
一时间也是名声大振, 将此人传的神乎邪乎的。
自打褚铎患病, 太后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将此法师请来宫里。
不过褚铎不信他, 自个身边有白城这样一个仙狐,他哪里还会信区区一个被人吹捧起来的假仙人。
但太后却信的真切,尤其是留法师在宫中居住这段时日, 更是徒增了几许敬重。心底甚至觉得褚铎的病能忽然好是这法师的缘故。
故而,她此次又请来法师想要让法师再去褚铎宫里作法,有病治病,没病也当是防病防灾。
“母后, 那法师不过是会些小把戏,你还是莫要轻信的好。”褚铎劝道。
太后诶一声,道, “皇帝此言差矣,你的病可就是法师给作法看好的。”
褚铎轻笑,不想跟他母亲说太多,亦不想惹他母后不悦, 便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道,“母后,儿臣的寝宫他就不要再去了。”
太后看他一眼,口头上应了,心里却打算自个的。
褚铎又陪着他母亲坐了一会儿,便回了自个寝宫。到了那,见白城现了形正躺在床上睡大觉,便放轻了脚步坐在榻上喝茶。
过了一会儿,白城醒了,下了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却依然白衣如仙,美目流转,一副狐媚模样。
可不知为何,褚铎看着,并不觉得反感,他给白城倒了杯热茶,道,“上好的西湖龙井。”
白城笑,说他只喝酒不喝茶。
褚铎听罢,不好说什么,于是自己喝自己的茶。
太后带那法师来的时候,白城正与褚铎一起下棋,法师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手拿一编绳,喝道,“妖孽!”
褚铎正下棋的手一顿,随即变了脸,当下怒道,“谁让你擅闯朕的寝宫的,滚出去!”
“是哀家。”太后带着一大对大内侍卫走了进来,停在法师身后,“哀家一直纳闷,无端端的皇帝你怎就因一场风寒卧床不起,还险些丧命,原来是这狐妖作怪!好在法师本领高强,算出你留一个狐妖在身边!若不然以后你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闻言,褚铎脸色更难看,扔下那枚棋子,站起身万分不悦道,“母后,是非曲直儿臣心中有数,更何况,儿臣的顽疾跟他没关系。”
“皇帝你莫不是被这狐妖给迷了心智不成?”太后也怒。
褚铎眉心紧蹙,“他是狐狸没错,可不是害人的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