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清笙略微皱眉,面露怜色。
沈迎秋瞧着他那模样,笑了笑,而后叹了声:“每日吃药,都烦了,若是能少吃些药些许就没这么苦了。”
“秋子你莫要灰心,很快就会好了,到时就不用再吃这苦药了。”孟清笙安慰道。
沈迎秋笑吟吟的说了句:“但愿。”
“肯定快好了,我看这几日不是比前些日子好很多。”孟清笙拿过沈迎秋的手:“你看看这肿都消了。”说着捏了捏,问道:“可还痛?”
沈迎秋摇摇头:“不痛。”
“是嘛?”孟清笙笑:“那这么说是快好了。”
沈迎秋没作答,淡淡笑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孟清笙忍不住好奇问:“你那恩人家住哪里?是何许人也?你可问了吗?”
沈迎秋一顿,道:“没问。”说完又纠正道:“没来得及问。”
孟清笙问他:“怎么没来得及问?”
沈迎秋想了一会,道:“恩人有事走的匆忙。”
听罢,孟清笙皱眉。
沈迎秋瞧着他眉头皱着,忍不住笑说:“清笙你对我那恩人倒挺在意。”
孟清笙嘿嘿一笑:“你那恩人长得太英俊,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叫人想忘记都难,自问,这梅花镇除了我孟清笙和你沈迎秋之外,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听了这话,沈迎秋笑出声,摇头道:“哎,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孟清笙确实是个美男子,至于我……”说着摆摆手:“可别提我名字,还好只有我们俩,若是叫外人听了,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这话让孟清笙不服,道:“秋子,你没生病那会,可是清秀的很,只是这些年让病痛折磨的。”说着坏坏一笑,伸手摸了一把沈迎秋的脸蛋,“即使现在也是白净好看。”
沈迎秋看着他,翘了翘嘴角:“你啊……”
“嗯?我怎么了?”孟清笙贱贱的挑挑眉。
“亏了你这一副好脸蛋了。”
话外之意,说话做事这般轻浮,和你这俊秀的容颜不符。
孟清笙也不恼,和沈迎秋依旧闹着。
等闹够了,才安静下来。
沈迎秋喜静,也就是和孟清笙在一起的时候喜欢闹一点,若换了他人便觉得厌烦。
“秋子,你说你那恩人怎么样?”
沈迎秋想了想,道:“玉树临风、绝世无双。”
听后,孟清笙哈哈一笑:“你夸起人来,就是这般够味;嗯,没错,好看的让人都难以忘记。”
沈迎秋微微扬眉:“嗯,心存目识。”
孟清笙点头同意,又道:“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今年我还来吃大娘包的粽子。”
“敞开门的让你吃。”沈迎秋笑说。
孟清笙点点头,直到和沈迎秋聊够了,闹累了,见他也面露倦意,便打了招呼走了。
他一走,这屋子就静了下来,沈迎秋在书桌前坐了片刻,才站起身去了床上歇息。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天边如镶金般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一丝余晖照进屋内。
带点儿暖,沈迎秋望着这残晖,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思念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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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孑然一身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吃过晚饭,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不是很大,淅淅沥沥的,却扰人心弦。
依旧和往常一样,点燃一根蜡烛,打开窗子,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细读。
读累了,就发会呆,亦或着望着窗外那看不清的夜景若有所思,胡思乱想一番。
这么多年过来,沈迎秋早就学会了自己一个人如何打发时光,虽说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样,可倒也不觉得无趣,反倒是衍生出了一种习性。
雨还在下着,这样的季节,最爱窗前听雨了。
沈迎秋放下手中的书,望向窗外,借着那微弱的烛光,看雨听雨;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感。
窗外雨潺潺,夏意更阑珊。
这样静静的呆望了许久,沈迎秋才觉得困意上来,伸了个懒腰,上床歇息了。
睡到半夜,醒来,恶心难受,肚子也疼的厉害,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才算好受一些。
缓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想倒杯热水喝,驱驱这恶心、这疼痛,可浑身实在乏力的很,加之屋子里漆黑一片,沈迎秋只得依在床头,手捂着肚子处,微闭着眼睛,慢慢搓揉,以缓解这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好受点了;他才慢慢舒了口气,揉揉发困的眼睛,靠着床头,发呆。
窗外的雨还在下,有风透过窗子拂面,也吹动了床幔,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沈迎秋呆呆的望着这一屋子的孤寂,突然难受起来。
心里暗暗苦道,若是能有个人在身边,兴许就没这么无助和苍凉了。
原先设想的一个人过一生的打算,每每在这种夜深人静时刻就有了动摇。
沈迎秋长叹一口气,孤独,空虚的很。
忽而没来由的想起了那妖。
来得快,走的也快。沈迎秋想,他大概是回到那湖底了吧?
他是不是也是孤身一人?
想到这,暗暗笑笑,应该说是孤身一妖。
是不是也会像我这般,夜深人静之时,在这空廖的房间内,独自伤怀?亦或着也希望有个伴能陪着自己?
沈迎秋不得而知,抛掉这些杂念,又坐了一会,才慢慢躺下,睡了。
第二日,早饭时候,沈母看出沈迎秋脸色不好,胃口不佳,多年经验,就知他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话也不多说,忙去找了郎中来,一瞧,是着凉了,加之吃坏了肚子。
抓了副汤药,吩咐一通,郎中便走了。
沈母熬了药,正巧孟清笙来找沈迎秋,便帮着把药端进了屋里。
望着两碗不同种类的药,天知道,沈迎秋有多想把药碗打翻。
沈迎秋的日子,这么多年就在这药中消磨。
是真的有些乏了、腻了……
烦了、恼了……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孟清笙,看出沈迎秋神色稍露沉闷,就开口道:“秋子,这治疗恶心肚子疼的药大夫只开了一副,喝三碗即可。”说着将药往沈迎秋面前推了推:“你且别闷闷不乐,来,趁热喝了。”
沈迎秋低头笑笑,奈何这药是非喝不可,也就端起喝了。
喝光,苦的皱着脸,一抹嘴道:“真苦。”
孟清笙忙不迭的往他嘴里塞甜枣,柔声问道:“还苦不?”
沈迎秋看着他,笑道:“有你带的这大甜枣,别说苦了,都甜到我心坎里去了。”
孟清笙切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道:“你说你怎么弄的,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就生病。”
“我……”沈迎秋语塞,因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弄的,想了想:“哦,大夫说着凉了,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