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间荡着艘精致的画舫,两侧的锦帘都被挑起,却还垂着一层轻透的纱幕,船篷上系着一串珠贝的风铃,随着晃动叮铃作响。而倚在船头斜坐着的高大身影,却丝毫没被这响声惊扰似的,望着大片的湖光出神。
岳宁仰躺在柔软的锦垫里,揭开纱幕露出半个头来,胸口的衣带系得随意,脸上的情潮尚未完全褪去,仍有些微红。云层的缝隙里漏出几缕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随手折了一旁的大荷叶,像伞似的举在脸上,宽大的衣袖滑了下去,露出大半截雪白的小臂,又被深色的阴影挡住了。
百里霂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偏回头看他,微微一笑。
岳宁也不说话,似乎怕一开口就惊扰了这异常温暖的气氛,只是伸出手去,轻轻捏住了男人搭在船舷上的指尖。百里霂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轻轻一带把他拉得近了些,然後拨开他挡脸的荷叶,声音里还有些情事後的沙哑:“刚刚求饶都不够,现在又来撩我?”
“谁撩你了,”岳宁小声争辩道,脸颊微微鼓起,“不过摸一下麽。”
百里霂见他底气不足又有些气恼的样子,忽然就笑了,俯下身在他面颊上轻啄了一下,肌肤上还残留着荷叶的淡淡清香。岳宁满意的舒展了眉头,微闭的眼睫微微颤动:“怎麽样,我府里的半月湖风光不错吧?”
“嗯,”百里霂撩开纱幕侧过身去,低笑,“不过小公爷这里风光更好。”
岳宁一怔,随反应过来後伸腿就要去蹬他,他方才下身只是草草盖了件薄绸衣,小腿还赤裸的露在外面,一蹬之下便被男人牢牢抓住了脚踝,抬起之後才是当真春光大泄。
“放开我,”岳宁挣了两下,又放软口气央求道,“百里霂,别闹了,我腰疼。”
“腰疼吗?”百里霂果然放开了他的腿,却伸手揽了他的腰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笑着说,“我给你揉揉。”
他口中这麽说着,却是抬起手将岳宁披的上衣也解了丢到一旁,然後才抬起手顺着那光滑的脊背一路摸索到了腰线去。岳宁只觉得腿软,瘫坐在百里霂的膝盖上,脸埋在他颈间小声抱怨道:“你在摸哪里啊?”
“这里不好,那这里?”百里霂口气促狭地问着,手掌又向下挪去,覆在他的臀上。
“你!”岳宁恨恨地咬在他脖颈上,“你倒是正经一点。”
百里霂一听这话,起先还是闷笑,然後便止不住笑出声:“岳小公爷在跟我说‘正经’二字麽?”
岳宁被他取笑的耳根发红,撑着船板就想从他腿上爬下去,谁知刚一动,百里霂就猛然收了笑意,一把按住他,低声道:“别动。”
岳宁脸色一白,他分明感觉到男人胯下那刚刚折磨过自己数次的东西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忙僵直了身体,不再乱动,口中打岔道:“听说皇上封你的安阳侯,是世袭罔替。”
百里霂深吸了一口气,挑起眉看他:“那又如何?”
“我朝可有五十年不曾封过公侯,世袭罔替的,更是从开国至今不超过十个,”岳宁意义不明的笑了笑,“这几日上朝,总听人谈论这件殊荣。”
百里霂低低冷笑一声:“世袭罔替於我,不就是个笑话麽。”
岳宁看他冷了脸色,吞吞吐吐的说:“你……也可以……”
“怎麽?”百里霂突然重新有了兴致,托起他的臀瓣揉捏了一番,“你要给我生个儿子麽?”
第87章
岳宁怒起,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圈,无奈他力气不大,打在百里霂身上倒跟调情似的,只得哼了一声,又接着道:“我是说,你在族里过继个孩子也好,老夫人也有这个意思。”
百里霂笑了一声:“看你的样子,倒是比我还要听我母亲的话,不过……”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你不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岳宁被他揉得腰杆都微微颤抖起来,咬着下唇道:“你,还不够麽?”
他语音微颤,却显然不是惧怕,眼睛潮湿的根本就有些期盼的意味,百里霂伸出手指拨开他的下唇然後探了进去,而岳宁也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啃了一口。
百里霂笑着拨弄他濡湿柔嫩的舌头,凑上去在他耳後舔了舔,轻声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岳宁被他的手指弄得牙关都无法合拢,只是喉咙里模糊地应了一声。
“腰还疼麽?”百里霂问道,将手指撤了出来。
“好多了……”方才的欢爱也并没有用什麽过於荒唐的姿势,毕竟画舫内空间有限,所以抱怨腰疼多半有些撒娇的意味,又被按揉了半天,倒是只觉得酥麻。
岳宁答完,便察觉两边的脚踝被握住了,忙道:“百里霂你要做什……”
他的问话还没说完,便天昏地转地被仰面掀翻了下去,两条腿被高高提起,架到了男人的肩膀上,腿间更是毫无遮蔽的被打开。岳宁几乎晕了过去,挣扎着用手肘撑着船板想坐起来,腰上却无处着力,只是发软。
百里霂在通透的光亮下看着小公爷的私处,点了点头:“还好,没有肿。”
“百里霂,你让我起来!”岳宁羞愤的低吼道,拼命地想并起腿,却只是绞紧了男人的颈项。
他的挣扎显然毫无用处,百里霂懒懒的靠在软垫上,摩挲着胸前两条长腿,从小腿一直摸到了腿根处,只听喘息声愈发的急切,都有了些欲泣的意味。
秘穴处还有些湿润,经过方才的开拓仍然微张着,百里霂却不着急侵入,沾了一旁的蜜藕莲子羹,抹在那处绯色的穴口,耐心的拨弄着褶皱。岳宁却已经忍耐不住了,呜咽着抓紧了身下的锦垫,他的性器已经因为这刺激而渐渐挺立了起来,前端也泌出了湿润的液体,却是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里,男人并没有伸手去抚慰。
岳宁皱了皱鼻子,自己伸出手去,还没碰到自己的欲望就被一手拨开,又被抓着胯骨拖上去了些,胯间几乎正对着百里霂的脸了。
“岳小公爷流连花丛多年,想必常被做这种事吧?”百里霂轻轻说着,伸出舌尖在他的肉囊间舔了舔,“贵府的莲子羹做的不错,放的是冰糖?”
岳宁哪里说得出完整的话来,脚趾都绷紧了,简直无法相信那个男人的唇舌正在自己的性器上流连,而那吸吮却是真实的让人手脚发软,强烈的快感使得头脑里一片空白。而一根修长的手指也探入了後穴,那里由於湿润的缘故,几乎是毫无阻碍,指尖却只在谷道内缓缓摸索着,并不急着深入,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处要命的地方搔刮。在这样的前後夹击下,岳宁只能曲起手指咬在齿间堵住不可遏制的呻吟,很快就颤抖着泄了精。
百里霂放开的还算及时,可即使如此,白浊还是溅了不少到他的胸口,他倒是毫不介意,一手揽了岳宁的腰,一手沾了些乳白液体抹到他唇上:“自己尝尝?”
岳宁忙揪起散落的衣服擦了,余韵未散地喘息道:“谁要……尝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