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很痛,几乎是把伊尔谜从屋子的一边甩到另外一边…也许是受伤的太重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并不感到多么的难受,【也许是要死了吧…死了也好…】那时他是这样想的,即使是揍敌客失去全身几乎一半的血活下来的几率也不会太大。于是,他第一次允许自己用憎恨的目光看着父亲。
震惊和哀伤从父亲脸上一闪而过,但伊尔谜相信那是他的错觉。父亲这样冷血的人是不会有那样的表情的---尽管他是他的儿子。
“想死?你没有资格死!!!我们这样训练你不是让你死的!你哥哥撒库伊离开不是想让你死的!!!”那是伊尔谜记忆中自哥哥走后,父亲第一次提到哥哥的名字,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么暴怒的父亲,冰冷的念压充斥几乎要把整间屋子毁掉,却硬生生的没伤到他一根汗毛。
被拖走仍在手术台上,看着血液从幼弟的身体里抽出来,一点点的输进自己的身体…记得那是父亲母亲的复杂神态---父母的血里有着揍敌客家训练多年足以使他致命的毒素。现在的他失血过多,存活的几率并不大,而糜集是那么小,虽然已经开始了训练,但这么庞大的血量抽取,恐怕他会受不了的。
“父亲,我全身失血已经达到自身人体极限,糜集的极限远达不到我要求,这种情况下,最正确的选择是…”冷静的,伊尔谜躺在手术台上头脑清新的将情况分析给席巴听,但还没说完,席巴就截断了他的话:“你想说追正确的选择是放弃你,全力培养糜集是吧?”
他清新的应了一声。席巴冷冷撇他一眼:“不想让糜集死的话,你就给我撑过来,你的天赋比糜集好…”
伊尔谜转头定定的盯着席巴,忽然开口:“为什么哥哥的天赋比我的好,你们却选择了我,逼走了哥哥?”头一次,他这么大胆的问出这个疑问。
听到伊尔谜提到撒库伊,席巴恍惚了一下,放弃似的的低声道:“就是因为太好了…”然后,大步的离开了手术室。
伊尔谜闭上眼:【就是因为我比较好驾驭吗…】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管家梧桐突然出声了:“老爷说撒库伊少爷太好并不是指他的天赋,而是他对大少爷的态度。”
看着伊尔谜的身体震了一下,梧桐弯下腰:“梧桐逾越了,在下会自己去侦讯室的。”
奇迹似的,伊尔谜的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也许他有点懂揍敌客家的情感了…
【哥哥,你是因为没有办法看着我受苦才离开的对吗?】揍敌客并不是可以选择自己生活的家族,每一个人从一出生就是猎人协会和各式各样人的目标,弱小便是揍敌客家人最大的错误,可能导致家族灭亡的危险因素。
【我不会死的,哥哥,既然我的弱小才是逼走你的真正原因,那,我不会死的,决对不会死!我会找到你,活着找到你…然后,告诉你:对不起…】
那一个夏天,伊尔谜接受糜集在安全范围以内的输血,中途休克25次,每次都在心跳真正停止的边缘挺了过来。
他,活了下去!!!
----------哥哥,
----------等着我,
----------找到你。
----------以揍敌客之名,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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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67
情人节无责任番外:情人节快乐...
【库洛洛?鲁西鲁,你这厮还真是个祸害!】原凤裔躺在床上艰难的抚着自己的小腰,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狰狞啊。
转头看看旁边那个正在熟睡中的祸害一脸的安详与满足,原凤裔颇为不平衡,凭什么每次痛的都是我?!!!伸手在那人脸上狠狠的扭了一把,颇为不解气的凤裔不顾自己艰难的困境,优雅的伸出自己的美腿,狠狠的一使劲,只听‘砰’一声----
库洛洛伸出一手随意的揉揉脑袋,慢吞吞的翻了一个身,悠闲的坐在地上,瞥了床上扯着被单盖上自己身体的人一眼:“舒服了?”
不理会蜘蛛头可以的讨好,原凤裔翻了个身准备接着补眠。要是这厮想躲,完全没有理由被现在的他踹到,流星街出身的人,不管过了多久,骨子里的警觉性也绝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抹杀掉的。
库洛洛微微叹口气,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盯着很久没好好打量的容颜。一样的乌亮的黑色长发,精致的仿佛是精雕细琢的五官,嘴唇的颜色很淡,但是库洛洛知道被水润过的唇会显出怎样惊心动魄的瑰丽,不自觉的库洛洛将手指放在上面摩擦…
原凤裔皱起眉头,微微张开经闭的双眸,不耐的扫了扰人清梦的人一眼,冷酷的吐出一个字:“滚---”
库洛洛勾起唇微笑了一下:“生气了?”
这次原凤裔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翻了个身,将自己缩进被子里。这态度简直就是明晃晃忽视!
【丫的,不声不响的半年连个人影都没见,昨天一回来就扯着人滚床单…MD,我绝对不是在生气,这厮不值得,不就是半年不见人,见面连句话都没说就把人往床上扯吗….】
“呵呵…”库洛洛看着缩成一团的被子淡淡的笑出声,明智的没有提到刚刚那人的样子完全就是一直炸了毛的猫咪,他暧昧的伸出手指,沿着情人的腰线慢慢的一寸寸的摸索…感受到手下的人儿身体略微的颤动了一下,蜘蛛头子咧开嘴无声的加深了笑容,“谁叫我一进门你就诱惑我…”
【什么?!】在被子低下的原凤裔瞪大了眼睛,火大的掀开被子揪住那人的领子,拉近:“库洛洛?鲁西鲁先生,您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无辜的耸耸肩,库洛洛一挑眉:“难道不是吗?全身光溜溜的…”
深吸一口气,原凤裔压下自己的怒火,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话:“我记得我有穿一件浴袍!!!”虽然那下面确实是光溜溜的。
库洛洛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对,松松的记着浴衣的带子…漏出大半个胸膛…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
瞪着眼前扭曲事实的某位公认的史上最厚脸皮男士得主的男人,原凤裔放弃似的低声松开揪住对方衣领的手,叹了一口气:“门在一楼左拐,窗户在旁边,走门走窗都行,总之,离开我家!”
像是没听到对方的逐客令似的,库洛洛自顾自的开口:“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在原凤裔再次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的人类的时候,那厮居然还极度色 情的舔了一下唇补上一句:“你知道的,昨天我消耗了不少能量…”
觉得自己简直能听到神经崩断声音的原凤裔觉得如果再让这厮在这个房间里蹦跶哪怕一秒钟,恐怕他就得再换一套房子了------毕竟没有一个人愿意住一件被毁的差不多的房子。
利落的伸出一只手指,原凤裔指向门口:“书房在出门右边第二间,书架上摆着你一直想要的《默读那王朝史》。早餐想解决的话麻烦找外卖,号码在书桌上贴着。以上!赶紧从我的屋子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