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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观察日记(46)

他从初五出发,走了七天才到冬鸣山。虽说路上的马车里暖炉棉被裘衣都备着,但架不住云槿身体没康复。只有简轻侯给他输内力取暖时才好受些,但一直输对两人身体都会有损耗,所以只能冻很久暖一会儿,再冻很久再暖一会儿……

于是云槿一到院子就迫不及待地跳到水里去了。

幸好这温泉庄的东家没有露天洗澡的癖好,在屋内修了个大大的浴池。

简轻侯失笑着摇头,跟在他身后下水。

云槿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乌黑的长发像水鬼一样,氤氲着雾气,张牙舞爪地飘在水面。温烫的水滋润着几乎被冻僵的身体,云槿舒服得□□了两声。

简轻侯缓缓地游过去,把他的右手捞了出来。

“干什么?”右手还没完全泡暖,就突然受到了冷空气的袭击,云槿不满地瞪着他。

简轻侯无奈道:“你是不想让伤口复原了吗”

经过了半个月的休养,手臂上的多处伤痕终于结痂,棕黑色的痂纵横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狰狞。

简轻侯用手指轻按了按,“还疼不疼?”痂被热水泡了会儿,已经有点软化了。

云槿抽回手,重新缩回水里,道:“早就不疼了。”

简轻侯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好了伤疤忘了疼。”

云槿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朝更远的地方游去,却被简轻侯一把捞了回来,箍在怀里道:“陪我一起泡。”

“我才不要,里面更暖更舒服。”

“里面水深,小心淹死。”

云槿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我看起来有这么蠢吗?”

“你没这么蠢,你只是这么矮。”简轻侯毫不留情地戳他伤口。

云槿小时候身体差,吃什么都不长肉,连带着身高也不长。简轻侯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比他高小半个头了。

云槿不乐意地挣扎了两下。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云槿身上又是滑溜溜的,简轻侯被蹭了几下就有点烧,下面那根也立了起来。云槿屁股上被戳了两下,立马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表哥是禽兽!”云槿带着哭腔道。

“好了好了,”简轻侯急忙安抚他,“我又没说碰你。”

云槿道:“那你先放开我。”

简轻侯不松手,“乖,你就让我抱一会儿。”

云槿还是不情愿,却被简轻侯硬抱着,坐到了水里的台阶上,云槿则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简轻侯掬起一捧水,轻轻地替云槿擦洗身体,顺便吃豆腐。

云槿手臂上的痂被水泡得阵阵发痒,便手贱地挠了两下,结果把痂给挠了下来。

他呆呆地把手上的痂递给简轻侯,不知所措。

简轻侯一看,就气得拍了他屁股一下,急忙捞起他的手查看。幸好伤口已经长好,被挠破的地方只是露出了一道红色的新肉。

云槿怕表哥再打他,用左手撑着水上的平地就要起身,结果一个打滑,又摔了回去,下巴撞在简轻侯的肩膀上,咬到了舌尖,痛得眼泪直流。

“咬到舌头了?快张嘴我看看。”简轻侯捏住他的下巴。

云槿忍痛张嘴,舌尖上立马冒出了两滴血珠。

“真是蠢死了。”简轻侯心疼地骂道。

云槿委屈地闭上嘴。

简轻侯心一软,眼睛一转,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云槿眼睛蓦地瞪大,好似在控诉:表哥你这个出尔反尔的禽兽!

简轻侯眼睛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两个小小的伤口。

云槿被吻得喘不过气,眼底氤氲起了雾气。

简轻侯见差不多了,便准备退出。谁知云槿被亲得正舒服,反射性地追过去舔了一下。简轻侯动作一顿,眼眸瞬间变得深沉,下一秒,用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回敬了过去。

云槿眼角发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咽。

简轻侯将他抱起又放下,那物便顺着温热的水滑了进去。

云槿低低地叫了两声,被简轻侯撞得说不出话来。

******

简轻侯抱着云槿出水的时候,云槿已经累得睡着了。

在水里做就是有好处,做完可以直接清洗。云槿的身体被泡得发红,长时间没承受过,后面稍稍有些发肿。简轻侯给他涂了药,穿了衣,抱回屋里睡午觉。

冬鸣山的温泉果然名不虚传,做完之后,云槿虽然疲累,但脉象却是比之先前要稳健了不少,这才让简轻侯松了口气。

这次冬鸣山之行,只有简轻侯和云槿两人,以及饭团一只狗。唐观等人都留在了京城对付淮阳王。

简轻侯唤来唐观最得力的手下,让他去熬药。

饭团被喂过了午饭,正在兴头上,简轻侯不让它爬上床吵醒云槿,它就只好绕着简轻侯的腿跑,一副求抚摸求陪玩的模样。

要是云槿什么也能像它那样只缠着自己便好了。

简轻侯摸着饭团的脑袋,想道。

云槿这次并没有睡很久,半个时辰多久醒过来了。温泉稍稍恢复了他的元气,不再那么嗜睡了。

云槿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亵衣,刚要喊冷,却发现浑身睡得暖洋洋的。

不愧是东家的院子,虽然睡的是炕,但地下挖了地龙,暖和极了。

简轻侯给他批了件衣服,招呼他起床吃饭。

温泉庄的饭菜显然不如它的温泉,况且云槿吃惯了山珍海味,一下子吃这些农家菜,还真有些不适应,扒了半碗饭就不想吃了。

简轻侯瞪了他一眼。

云槿无辜回视。

饭团灵性十足,见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便找了个机会跳上了云槿的膝盖。

云槿立马就不理简轻侯了,抱着饭团滚上了床。

简轻侯无语地看了会儿一人一狗的追逐打闹,恰好门被敲响,他便出去取药了。

云槿听到开门关门声,就知道简轻侯一回来,自己铁定得喝药,就抱着饭团躲衣橱里去了。就算最后肯定会被抓到,吓吓表哥也好啊。

饭团好像知道他在做坏事似的,在他脸上舔了一口,直吐舌头。

云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管饭团看不看得懂,就自顾自地扒着门缝儿偷看起来。表哥回来后果然先是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下来,看起来还有些无奈。他就这样把药碗放在桌子上,静静地在椅子上坐下,什么都没打算做。

难道自己不见了表哥就一点都不担心?

云槿有些失落。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了两柱香。云槿蹲得腿有点麻,刚想换个姿势,就被饭团从后门顶了下屁股,从衣橱里摔了出来。

猪一样的狗队友啊!

云槿回头恨恨地瞪了饭团一眼。

饭团傻乎乎地朝他吐舌头。

云槿气泄,回头干笑道:“表哥。”

“嗯。”简轻侯淡淡应声。

云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想了想,还是坐到他的对面,“你为啥不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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