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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117)+番外

“老奴惶恐。”嫪姑姑早就看出吴名无意追究,立刻见好就收地不再多言。

吴名撇了撇嘴,终是警告了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自己好好把握,别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夫人放心,老奴定会谨记此言。”嫪姑姑伏下身子,恭顺地答道。

“下去吧。”吴名不喜欢这种居高临下、泾渭分明的气氛,纵使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他人生死的一方,也无法让他生出半点愉悦之情,兴味索然地摆摆手,将嫪姑姑撵了出去。

当天晚上,吴名没等严衡回来,把自己的事做完便上床睡觉去了。

但睡着睡着,吴名便发觉冰冷的被窝里多了一个热源,立刻近乎本能地侧身抱住,一边往那热处贴靠,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该让人把暖阁的炕给烧起来了,省得总在半夜里冻醒……

呃……

这个热源的手感怎么有点像人……

吴名猛然睁开双眼,立刻发现自己抱了个胸肌发达的壮汉,正是说过晚上要来的严衡。

“你来了呀!”吴名眯了眯眼,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没抱错人。

“以为我不来了吗?”严衡抓住吴名的一条腿,将其拉到自己的腰间盘好,“还是说,做梦梦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还用梦吗?”吴名也转而搂住严衡的脖子,顺势将身子向上挪了挪,给严衡腾出足够的距离和空间,“直接……嗯……做就是了。”

“说的也是。”严衡低低笑了一声,将吴名抱得更紧。

云消雨散,空气中依旧残留着粘腻的湿意。

严衡搂着已经睁不开眼的吴名,忽地开口问道:“夫人,你可想要个孩子?”

“呃?”吴名一愣,第一反应就是严衡想把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交给他来抚养。

但谁有那个闲心和闲工夫给他养孩子啊!

吴名正想拒绝,严衡已继续道:“若是想,那两个媵妾便留下吧。或者,你更喜欢雅姬……”

“喂!”吴名立刻睁开双眼,恼火道,“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效仿你那个混蛋爹,也‘替’我生个孩子出来吧?”

严衡愣了一下才根据整句话将那个“爹”字理解成父亲,赶忙一边顺毛一边故作诙谐地反问道:“我不帮忙的话,你自己能生吗?”

“这他娘的是别人能帮忙的事吗?!”喜当爹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吴名顿时火冒三丈,“早就跟你说了,想和女人睡觉就去睡,别拿我来做借口!这锅我不背!”

“我就是这么一问,又没真的要那么做。”严衡放低姿态,将吴名抱得紧紧,“你以男儿之身嫁给我本就受了委屈,若是无后,将来……岂不是更加无颜面对阮家先祖?”

阮家先祖跟我有毛关系,他家就是绝后又关我屁事?!

吴名被气乐了,干脆道:“这么说吧,姓严的,如果你也跟你那混蛋父亲似的给我弄个便宜儿子出来,我肯定当场把他脖子拧断,然后把你阉了!”

说话间,吴名已伸出左手,在严衡的下面重重捏了一把。

严衡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夫人——”

“夫你个头!”吴名抬起右手,抓住他的络腮胡子用力一扯,又把严衡扯出一声闷哼。

严衡并未因此生气,只苦笑着握住吴名右手,继续道:“那夫人是想自己生了?没关系,若夫人真有这样的打算,我也可以帮夫人安排。以夫人的情况,只要用些药物,未必不能……”

“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想要孩子了?”吴名哭笑不得地打断。他算看出来了,严衡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满嘴胡话,连这种没谱的事都能想得出来。

“夫人不想要孩子?”严衡终于愣住,不解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敢把这句话背全了不?”吴名冷冷打断。

“这不就是一句俗语吗?还要怎么全?”严衡又愣了一下。

“没读过《孟子》?”吴名挑眉。

“孟子?”严衡被吴名的话引歪了注意,“你是说儒家的那个孟子?”

“就是那个孟子。”吴名撇撇嘴,心道,看来穿越男的记忆力也没好到变态,至少没把四书五经全都蝴蝶过来。

“我对儒家的学说了解不多。”严衡摇头,随即心下一动,“难道这句话是孟子说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吴名漠然道,“无后原本是指没尽到做后辈的本分,天晓得什么时候被人篡改成了没有子孙。”

“夫人喜儒学?”严衡颇有一些惊讶。

吴名却把嘴一撇,“不,我最讨厌的就是儒学,只恨始皇帝当初怎么没把他们埋个干净!”

华夏的衰亡就是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那一刻开始的,而华夏的复兴却是在孔子像被踹下神坛的时候才得以实现。

真正改变了中国的两个伟人全把儒家视为秕糠,这可不仅仅是个巧合!

严衡并没有吴名那么多的经历,只觉得吴名的话未免前后矛盾,既然不喜,为何还这么了解,平日里也没见他读过什么诗书……

等等,他们不是在说孩子吗?怎么扯到学术上了?

“……”

严衡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转回正轨了。

好在吴名那边先开了口,“有后无后的先丢一边,你怎么好端端地想起让我生孩子了?”

“我派人去追查严琛,顺便查了下郁堂兄的事。”严衡叹了口气,将查到的事挑拣着讲了出来。

就族谱上的记载和族内传闻,严郁早年时曾和家中侍女有了情愫,生了一个庶长子出来,以至于好人家的小娘都不愿嫁,差些的人家他不愿娶,一直蹉跎到二十五岁才娶妻生子。

但这年月的奴籍都是要在官府里存档备案的,严衡让人查了严郁家的记录,发现严铮出生的那两年,严郁家中压根就没有侍女,只买了一个伺候他母亲起居的年迈仆妇。

严铮的身份顿时呼之欲出,但更让严衡在意的是,严郁的小儿子严欢今年刚刚十岁,掐指一算,正是在严衡父亲死后的第二年出生,而严郁如今的妻子亦是在严衡父亲去世的当年就娶进了门。

也就是说,父亲一死,严郁便迫不及待地娶妻生子,而父亲想要过继给他的儿子也从嗣子变成了庶子,而且还冠上了婢生子的头衔,身份和地位比在严家时还要不如。

严衡并不同情严铮,只觉得父亲的一番苦心俱已付诸流水,实在是可悲、可叹,接着便联想到了他与“阮橙”,这才按捺不住,出言试探。

没错,这只是一次试探。

若吴名真的接受,严衡不知道自己会对吴名做些什么,但那几个被吴名“接受”的女人肯定是一个都别想活过今晚。

严衡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试探,说完严郁娶妻生子的事便闭口不言。

吴名隐约感觉到一点不对,但并未往那方面多想,只觉得严衡把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室”和他爹那个见不得光的情夫相提并论很是不爽,当即瞪眼道:“放心,你若是也突然暴毙,我怎么也会先给你守个三年再去另寻新欢,肯定不会你前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