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145)+番外
江寄厘笑道:“我很喜欢,辛苦您了。”
阿姨:“锅里还给小江少爷煮了核桃粥,听说小孩子喝这个特别好,啊,还有,小江先生,我看您最近反应有点大,我儿子就是医生,在白城工作,这段时间回家了,我要不让他给您看看?”
阿姨是个热心肠,对他的各种事情都很上心,江寄厘不好拂她的好意,礼貌问道:“不会太麻烦他吗?”
阿姨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反正他这几天休假也没事做,您放心,他在大医院工作呢,肯定没问题,您什么时候有空闲就和我说,我让他过来。”
其实江寄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医院做一次检查,问题都不大,医生也就是嘱咐他几句什么保持心情舒畅,不要太过劳累等等。
但阿姨看起来很高兴,满脸的笑意乐呵呵离开了,临走前还跟他认真约时间,江寄厘也不由得心情好了些,挑了个最近的周末假约定了。
这顿早饭他吃得很慢,边吃边歇,看着还是有些不太舒服,江崇都看在了眼里。
江寄厘走之前,江崇去窗边看了眼,发现纪灼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给江寄厘整理了一下围巾,突然道:“爸爸。”
江寄厘:“嗯?”
江崇抬头:“我觉得纪叔叔挺好的。”
江寄厘愣了一下。
江崇却没再说话了。
“好。”江寄厘说:“早早,我明白,你在家好好学习,有什么事给爸爸打电话。”
这句嘱咐对江崇来说多少有些多余,因为江寄厘之前见过一次,江崇有很多自己请的远程老师,他自律到完全不需要江寄厘操任何心,浑身上下都带着那个人的影子,带着戎家的影子。
江崇踮起脚,在江寄厘侧脸上吻了一下。
楼下传来车子离开的轰鸣声,江寄厘侧了下眼,表情冷淡。
他当然不觉得纪灼挺好,他只是心疼江寄厘一个人太辛苦,如果能有人在身边照顾他……江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个家多一个新成员。
江寄厘今天出门还算早,但没想到纪灼更早,他上车的时候纪灼正在补觉,看起来很困倦。
他有些不好意思,一方面还是因为那晚在琴行的羞赧,纪灼倒是很贴心的完全把那件事“忘了”,再没提过,但江寄厘自己反而做不到,另一方面就是有种麻烦了别人的尴尬。
他从包里掏出一包苏打饼干递给他,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纪灼轻点了下头:“有点失眠。”
怎么都不像“有点”,但江寄厘没往其他地方想,结果到了琴行后他就发现纪灼不太对劲。
一夜之间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不说,走路的姿势也有些许怪异。
邵维心直口快,经过他的时候直接问了出来:“你腰怎么了?”
纪灼蹭了下鼻尖,模糊道:“磕了一下,今天下课我去医院看看。”
邵维闻言顿住脚:“我说弟弟,去医院是什么能拖延的事吗?你这么敬业我也没有工资加给你,现在就去。”
他说:“等等,你先让我看看磕得严不严重。”
纪灼:“不严重,敷点药就行。”
邵维压根不听,直接把人交给了江寄厘。
“你自己问问这事是能拖还是不能拖?别真伤着腰了,年纪轻轻磕出毛病怎么办?”
江寄厘被突然拽到面前的人弄得有点懵,眨了两下眼睛,反应过来邵维的话,说道:“是啊,纪老师,别落下什么毛病……”他看到邵维在冲他使眼色,又加了一句:“你让邵维看看吧,要是真严重就请一段时间的假,没关系的。”
邵维“啧”了一声,突然笑了出来,他摆摆手:“我看我看,跟我进来。”
江寄厘后知后觉这背后的意思,邵维在有意调侃。
莫名闹了个脸红,他说:“我记得药箱里有治外伤的药,我去找找……”刚走了一步,发现和邵维纪灼的方向是一样的。
他顿了一下,邵维直接拉住他,连带着纪灼一并带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纪灼被赶鸭子上架,没办法只能脱了外套,一撩衣服,半个后背都是紫的,一路延伸过劲瘦的腰线。
邵维倒吸一口凉气:“你昨晚发生什么了?被人暗杀了?”
纪灼的视线忍不住朝旁边的青年看去,他蹙着眉,转身去柜子里拿药箱。
“没那么严重。”纪灼已经放下了衣服,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追随着青年,说道:“昨晚起夜正好撞上了那天拍到的那个人,发生了点争执。”
这话一出,邵维和江寄厘都静了下来。
随后江寄厘就拎着药箱快步过来,他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昨晚什么时候的事?报警了吗?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纪灼:“没有,大概凌晨的时候吧,太晚了,不过我没什么事,去医院处理一下就好了。”
邵维:“那我先陪你去趟医院,剩下的事从医院回来再说。”他接过江寄厘的医药箱,对他道:“你就别乱跑了,照顾好自己。”
邵维嘴上说的是只去医院,但等到上午课间两人回来时,他们已经去派出所那边做过笔录了。邵维手里拎着半袋药,更加劳心劳力,这回不光要盯着江寄厘,还得照顾纪灼这位光荣的半残人士。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了一大口才说道:“我这么好的老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江寄厘:“怎么样了?严重吗?”
邵维:“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吧……伤还不少,小臂上有刀伤,脖子上也有点淤青,看着吓人,不过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每天按时上药,吃好喝好就行。”
江寄厘:“刀伤?”
纪灼:“两刀,见了点血,但是他去医院前就自己处理了,没发炎。”
江寄厘还是不太放心,看到纪灼正被小朋友们围着,压低声音问了句:“那……人呢?警察那边怎么说?”
邵维摇了摇头:“没戏,多注意点吧,这几天我先照顾他一段时间,别太担心。”他们今天去派出所也查了下纪灼说的出事地点,那一块监控早八百年前就坏了,这事没头绪没线索,多半就这么过去了。
话已至此,江寄厘也只能作罢。
这段时间都是伤员最重要,但这位伤员并没有自知之明,比怀孕的江寄厘都难控制,邵维焦头烂额好几天,最后发现了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纪灼这小子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江寄厘,甭管什么事,邵维说三次都没用,江寄厘一个眼神就够了。
最初是休息的问题,老板都亲口准了他半个月假,但纪灼就是死活不回家,晨昏定省风雨无阻,看着特别敬业。
邵维劝了几次劝不动,也就算了,想着琴行也一样能休息,但纪灼还是不听,以前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小朋友团团转,现在是一天二十五小时。
只有江寄厘出声的时候他才会放下手里的事,听话的去沙发上坐着。
江寄厘也无奈,有次趁着喝水的间隙耐着心和他讲道理,江寄厘自己说得认真,邵维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因为纪灼的眼神快把人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