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登基以后(130)
他直接将谢琉霜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抱进这座由金铜打造的华美金屋。
当她的身子陷落到柔软的床塌时,他继续扣着谢琉霜不让她起身,转而吩咐道:“把剪子拿来。”
谢琉霜气力太小,加上一夜逃离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
她被萧长霆扣在怀中,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将自己手中的指甲一根根剪短,她忿忿撇过脸,不愿再看他一眼。
直到十根手指指甲尽数剪完,婢女取走剪子,萧长霆这才慢条斯理幽幽笑了起来:“这样看着倒是比方才顺眼多了。”
眼看谢琉霜闭上眼睛,不愿意搭理自己,萧长霆又道:“你欺骗我在前,逃跑在后,我还未责罚你,你做出这幅模样做什么!”
谢琉霜还是不语。
见状,萧长霆眼底的眸光不由沉了几分,抬手扣住她的下颌,直接用力吻了上去。
他的吻极具侵略,容不得她半分挣扎。
从唇角破开齿关,寻觅着舌,纠缠着,缠绵悱恻。
直到谢琉霜避无可避,重重咬下,萧长霆这才放过她。
他抽身而退,唇角溢出几滴猩红的血痕,寒声笑道:“待会儿我还要上朝,你这一口真是够狠的。”
他的脸颊被划了一道红痕,唇角多了一抹血迹,一看就会知道这是女人弄的。
谢琉霜紧紧攥着手心,深知他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也不知道温亭书如今怎么样了。
好在,萧长霆总算离开回去上朝,脚步声渐渐消失,房门重新合拢,遮住外面世界的一片灿灿烈阳。
裹着被衾,谢琉霜思及种种,头一遭感到如此无能为力。
她阖上眼眸,泪水决堤,低低的哭泣声落在空荡荡的屋中。
房门之外,萧长霆并未离开,他屏退所有侍从婢女,静静听着里屋谢琉霜的哭声,眼底的目光晦暗不明。
有些时候,憋在心里久了也不好,还是尽情哭出来吧!
他也不想这么做,但那还不是谢琉霜不听话,他也只能采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
半晌,萧长霆抬步离开,只是离开之前将暗卫叫了过来,叮嘱他们一定要看紧了谢琉霜。
暗卫默默将这一切记在心里,万万不敢再犯先前那样的错误。
……
谢琉霜在屋中一待就是整整半日,半日时间,她不曾喝水不曾进食,直到萧长霆回来。
他推开房门,刺激的日光令谢琉霜微微眯起眼睛。
萧长霆踱步而来,命婢女将丰盛的吃食一一端上来。
谢琉霜只是坐在床塌一侧,看也不看一眼。
“还要绝食?还是这一次也要我像上一次那样喂你?”
萧长霆端着其中一碟精致的菜肴,谁知刚坐到床塌边缘,就被谢琉霜抬手一挥,将整盘碟子打翻在地。
刺耳的碎裂声叫人噤若寒蝉,所有人不寒而栗。
至于谢琉霜,索性萧长霆都做到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呢?
她在心底这般想着,下一刻,下颌被萧长霆抬起,一眼就望进他那片深不可测的目光之中。
“窈窈,你知道我只是要你的一个点头而已,这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何必这样为难?”
萧长霆低声诱哄着她,蛊惑着,试图让她放低所有的戒备和警惕。
谢琉霜面如寒霜,清清冷冷道:“那我若是要你不做皇帝,把你的位置让给别人,这对你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何必为难?”
显然,她在用萧长霆所说的那番话,反唇相讥。
萧长霆哑然失笑:“你这么喜欢我的那个位子?要真是喜欢,我让给你坐。”
谢琉霜冷笑:“不要和我说这些,我问你,羡安他怎么样了!你若是敢动羡安一根头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谁知,萧长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放过我才好,这样我以后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萧长霆诉说着衷肠,而后,方才漫声道:“你只记得温亭书,莫不是将你的亲哥哥谢舸也忘了。”
此话一出,谢琉霜的心骤然一沉。
“你要对他做什么!”
经由萧长霆的提醒,谢琉霜才想起来谢舸也被萧长霆扣住。
“他们二人的罪名可大可小,端看你要怎么选择。”
萧长霆轻笑出声,终于说出他的真正目的。
“想要救他们两人很简单,写下和离书,然后……嫁给我。”
他紧紧盯着谢琉霜,不愿意放过她此刻眼神中的任何变化。
谢琉霜心头了然,阖上眼睛。
萧长霆的目的一直都是这个,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她始终坚持着,甚至曾经将所有真相瞒住,就是想着骗过他。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要走到这样的地步。
她想到自己同丈夫多年的温情相处,还有幼年时,谢舸对自己的呵护。
但凡她有良心,她都不能推着这两个至亲之人陷入牢狱之灾。
事已至此,她根本无从选择。
“你真的能放过他们,并且从今往后都不再为难?”谢琉霜如是问道。
萧长霆唇畔噙笑,朗声应答:“这是当然。”
一滴清泪从眼尾滑落,谢琉霜终于愿意俯首。
“好,我答应你。”
萧长霆倾身,吻去那滴莹莹泪痕。
第93章 藏娇
谢舸和温亭书二人先后押入大牢, 所犯之事似乎和任辉有关。
然而,知道内情之人极少,即便想要问询, 也没有任何途径。
冯氏日日以泪洗面,尤其想到自己的幼子身子骨不好, 还要被扣在阴森潮湿的地牢之中,更是险些晕倒在地。
温睢安抚她道:“你别担心, 我会想想办法。”
说罢,他转身便去找谢洮。
谢洮的长子也被关入大牢, 他不相信谢洮也能坐得住。
还有就是,他心底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总觉得温亭书和谢舸的事情并不简单。
温睢一路来到谢家, 古怪的是,谢家的气氛很是安谧,似乎谢舸被陛下扣住的事情并未造成任何影响。
谢洮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落笔有神,而他的妻子谭氏则研磨着墨汁, 俨然一副红袖添香的恩爱画面。
“谢大人真是好雅兴!”
温睢淡淡说着这句话只身上前, 却见谢洮正好将最后一处轮廓勾勒完整。
谢洮将狼毫笔暂且搁在一旁,抬首看他:“温大人怎么有空过来?”
“呵, 我可没有谢大人这样的心性遇事临危不惧。”
温睢反讽着, 不明白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谢洮居然还能这般镇定。
谢舸是他的长子, 谢琉霜是他的长女, 他还能这般镇定自若, 委实太不正常。
谢洮露出淡淡一笑:“着急有什么用, 左右舸儿又不会有事。”
闻言, 温睢目光一顿, 变得凌厉非常,听出他的话中之意。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索性到了这个时候,谢洮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只要温睢那儿能尽快解决此事,谢舸自然会被陛下放出来,而他在京中的地位更能扶摇直上,从今往后再也不必看其他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