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穿书](208)
因王子俊长得与赵连玉十分相像,赵连玉在简单地查访之后,便承认了王子俊的身份,却十分不待见他,将他安置在沧县的别院,不仅不打算让他认祖归宗,还不许让他用赵姓,所以他一直叫王子俊。
就在王子俊被安置在沧县后不久,王彩云病逝,王子俊无依无靠,在别院过得日子十分凄惨,只因别院的管家吴松是晋王妃的心腹,不仅克扣王子俊的吃穿用度,还时常打骂侮辱。一次冬日王子俊受了风寒,却无钱请大夫,差点病死在床上。
因吴松的苛待,王子俊读书较晚,可他天赋奇高,十分有才,十六岁便过了乡试,与司南遥同年参加会试,司南遥是状元,而他是榜眼。两人性情相投,引为知己,只可惜王子俊不满二十便病逝,虽娶了妻,却并未留下子嗣。
看完他的所有资料,司华遥不禁挑挑眉,没想到以司南遥的性情,居然还能有知己,不过想想王子俊的经历,他也就释然了,这孩子估计也有心理问题。
“那三人的身份不一般,你得罪他们会很麻烦。”
司华遥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专门跑过来提醒自己,道:“多谢提醒,王公子能否告知,他们都是何身份?”
“你记得我的名字?”王子俊有些意外。
司华遥笑了笑,道:“我记性好。”
王子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他们三人中为首的是兵部侍郎曹军的三子,名叫曹营,另外两人分别是大理寺少卿于朝的二子于林,以及督察院巡查御史张良义的儿子长子张惑。”
司华遥闻言不禁有些好笑,道:“这般说来,我方才一下子得罪了刑部、大理寺、督察院,赵国三法司?”
见司华遥神色平静,王子俊有些意外,道:“确实如此。”
“那可真是不妙!”话虽如此说,可他脸上不见丝毫慌张。
笑话,到底是当过摄政王的人,这点风浪若经不起,那还怎么执掌朝堂,干脆回山种地得了。
王子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道:“你与林院长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司华遥摇摇头,道:“也就见过两三次,在院长面前混了个脸熟。”
“若以后他们找你麻烦,你可去求林院长,以林院长的地位,便是他们父亲,也不该轻易得罪。”
看考前他们聊天的状态,可不像司华遥所说,他肯定有所隐瞒,不过该提醒的,自己已经提醒,结果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多谢王兄提醒,感激不尽。”司华遥礼貌地行了一礼。
“告辞。”王子俊回礼,随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司华遥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还真是高冷啊!”
王子俊的这番作为,让司华遥对他产生了好感,也多了几分探究的兴趣。
“司贤弟!”
蒋冲的声音传来,司华遥转头看了过去,朝他挥了挥手,待他来到近前,方才问道:“蒋大哥为何出来得这般晚?”
“方才偶遇了熟人,跟他聊了几句,让贤弟久等了。这样吧,若贤弟不嫌弃,便由为兄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蒋大哥有如此雅兴,我自当相陪。”
“那咱们就去状元楼。”
“状元楼?那蒋大哥今日怕是要破费了。”
状元楼是沧县最大的酒楼,能在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
“不妨事,能与贤弟相交,我这心里高兴。走走走,再晚一会儿,怕是没了位置。”
蒋冲家中是做茶叶生意的,且生意做的不小,可以说是家财万贯,并不在意这点小钱。
两人没再多说,朝着状元楼的方向走去,春海和李松(蒋冲的书童)紧随其后。
一行四人走进状元楼,蒋冲率先来到柜台前,道:“掌柜,可还有雅间?”
掌柜笑脸迎人,道:“这位爷,现在正值饭点,雅间已经没了,楼上还有一张桌子,您看……”
蒋冲转头看向司华遥,道:“司贤弟以为如何?”
“没有雅间就坐大堂,在哪儿都一样。”
“那成,我们上二楼。”
掌柜忙应声道:“小二,招呼客人上楼。”
店小二应声,将手里的抹布一甩,扬声说道:“几位二楼请。”
四人跟着店小二上了楼,来到唯一的一张空桌前,象征性地擦了擦桌面和长凳,招呼道:“几位爷请坐。”
四人各自落座,蒋冲看向司华遥问道:“贤弟可有忌口?”
“其他无所谓,定要有鱼,我就喜吃这个。”
蒋冲闻言笑了起来,道:“和贤弟相处就是舒心,想什么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地去猜。”
“年少就该轻狂,想什么说什么,想什么便做什么,一旦进入官场,便再没机会了。”
“贤弟所言极是!”蒋冲深以为然,对司华遥的好感更甚,道:“那就来条红烧鱼,再来个酱烧豆腐、干锅鸡、脆皮鸭、清炒笋干、一盘花生米,最后来一壶女儿红。”
“红烧鱼、干锅鸡、脆皮鸭,酱烧豆腐、清炒笋干、一盘花生米、一壶女儿红。”店小二重复了一遍,道:“爷,小人可有遗漏?”
“分毫不差。”
听着店小二报菜名,司华遥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人怕不是有强迫症吧。
“几位爷稍候,饭菜马上来。”店小二抹布一甩,转身离开。
‘噔噔噔’脚步声响起,楼梯口走上来三个人,司华遥一看,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道:还真是冤家路狭。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与司华遥发生口角的那三个官二代。
他们身后跟着店小二,陪着笑脸道:“三位爷,您看二楼确实坐满了,您要不还是去一楼吧,现在还有空位。”
曹营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司华遥,他坐的位置正对着楼梯口,加上过分耀眼的容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看了看坐在司华遥身旁的蒋冲,曹营推开挡在面前的店小二,抬脚走了过去。
司华遥看着他走进,却并未出声。
“还真是巧啊,没想到我们又遇见了。”
司华遥淡淡地看着他,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我怕是要去请个道士来驱驱鬼。”
“司华遥是吧,你可知我们是谁?”
“怎么,逞口舌不过,又想拿父母压人?你们好歹已经成年,该断奶的,还是得断奶,不然我总觉着自己有以大欺小之嫌。”
蒋冲‘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司华遥的口舌真是利得很。
曹营脸色铁青,眼神微微眯起,“你可知得罪我的下场?”
“不知,也不想知。”司华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点的饭菜不多,实在无法施舍,请回吧。”
对曹营这种人,你越是懦弱,他越是欺负,与其那样,还不如跟他硬着来,至少不会受气。
况且以司华遥的武功,拿捏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是分分钟的事。至于他们身后撑腰的人,碍于林君之的身份,他们不敢把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