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穿书](262)
蓝衣男吹燃了火折子,拿着便走了进去。房间里除了堆放的杂物,没发现人的踪影,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微微蹙眉,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任何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不错过,可什么都没找到。
脚步声突然响起,制服男连忙吹熄了火折子,来到门口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越过了他所在的房间,走了约莫十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制服男眉头微蹙,算算距离,这人应该是去了他的房间。
敲门声响起,紧随而来的是胡杨的声音,道:“鹏哥可在?”
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应,胡杨接着说道:“鹏哥,方才我可是看着你们上了楼,知晓你就在房内,若是不想事迹败露,还是开门让我进去。”
于鹏眉头皱紧,思量着他话中的真假。
胡杨听不到回应,再次开了口,“方才离开的那人我见过,是福香楼的掌柜。”
“难道方才那人是他?”于鹏暗自思量,未免事迹败露,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胡杨听到声响,转头看过去,没想到于鹏竟从杂物间出来,不过他很快回了神,随口问道:“鹏哥,你怎么在杂物间?”
于鹏没有回答,径直来到门口,推开了房门,道:“有事进去再说。”
胡杨点点头,抬脚进了房门。于鹏四下看了看,紧跟着走了进去,随手关上房门,并上了闩。
胡杨在一旁看着,却并未阻止,道:“鹏哥,有发财的路子,怎能不带上小弟。”
于鹏坐到了桌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发财的路子?”
“鹏哥。”胡杨也跟着坐了下来,道:“刚才我可是看得清楚,福香楼的掌柜跟你上了楼,你们鬼鬼祟祟密谋着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于鹏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看错了,方才来找我的是我远方表哥,不是什么福香楼的掌柜。”
“鹏哥,你若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胡杨起身,威胁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今日之事上报,看看掌柜是否信你。”
胡杨见于鹏依旧坐着,没有回应,犹豫片刻后,走向门口。其实他只看到了两人上楼,并不知道他们在谋划着什么,之所以那么说也不过是想诈一诈于鹏,只可惜于鹏没上套。
于鹏的手伸向桌底,悄悄抽出一把刀,刚想起身,却见胡杨突然转过了身,下意识地将刀又插了回去。
胡杨没有察觉于鹏的异常,又走了回来,道:“鹏哥,你们要做的买卖,我一清二楚,带我一个,赚了钱你七我三,两个人行事,总比一个人容易些。”
于鹏看着他,沉吟片刻,道:“你过来的事,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胡杨摇摇头,道:“这是自然。”
于鹏审视着胡杨,道:“你发誓不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胡杨见于鹏松了口,连忙举起手,道:“我发誓,若向外透露一个字,便不得好死。”
“记住你的话。”
胡杨闻言眼睛一亮,道:“鹏哥这是答应了?”
“事到如今,我不答应,还能如何?”于鹏无奈地笑了笑。
“那鹏哥跟我说说,这趟下来,咱们能赚多少银子?”胡杨在于鹏的旁边坐了下来。
于鹏提起了茶壶,给胡杨倒了杯茶,道:“还没谈拢,具体还得看那边的态度。”
胡杨眉头微蹙,看了一眼茶杯,道:“没谈拢?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鹏也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道:“他给的价钱太低,我想加钱,他做不了主,便回去找主子商量。”
胡杨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一听要加钱,急忙问道:“那他给多少,鹏哥又还多少?”
于鹏见状轻笑出声,“都说你见钱眼开,今日算是见识了。”
胡杨闻言讪讪地笑了笑,瞟了一眼于鹏的茶杯,也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道:“这世道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奴才,谁不爱钱。”
于鹏嘴角的笑意更浓,道:“这话说的没错,不过也要看你有没有发横财的命。”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胡杨讨好地笑笑,道:“鹏哥还没说还了多少?”
“一万两。”于鹏没有隐瞒。
“一万两!”胡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狂喜之色,道:“若这笔买卖成了,那咱们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于鹏讥诮地笑了笑,道:“是我,不是我们。”
胡杨一怔,随即说道:“鹏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方才不是说好了,拉我入伙,赚的钱你七我三嘛。”
“我何时说过?”于鹏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胡杨见状脸色一变,“于鹏,你这是要反悔?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掌柜,到时别说拿银子,就是你这条小命都别想要。”
“呵。”于鹏冷笑一声,道:“那也要看你是否有命从这个房间出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杨心里一紧,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看向自己喝过的那杯茶,“你都干了什么?”
于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说道:“你觉得我干了什么?”
“我的茶是先倒的,你的茶是后倒的,你的茶没问题,那我的茶也一定没问题,你在吓我?”
于鹏不禁笑出了声,道:“谁说我这杯没问题,你那杯就没问题?”
“你……”胡杨突然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下毒!”
于鹏站起身,冷眼看着他,道:“下毒又如何?谁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敢打我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胡杨突然感觉一阵窒息,他努力地张大嘴巴,就像个离了水的鱼儿,却根本无济于事,窒息感越来越强,手指扣进喉咙里,抓得血肉模糊,最终还是不甘倒地,抽出了两下,便没了生息。
司华遥听着里面的动静,想象着房间中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司华遥重新回到隔壁的房间,心中思量着该怎么应对。
篝火宴会场,王子俊见司华遥去了许久都不回来,不禁有些担心,随即起身走向春海,道:“阿遥去了许久,怎的还没回来?”
“少主说他在这里太扎眼,便先回去了,还说让公子们玩得开心点,不用惦记他。”司华遥去厕所之前,便和春海对好了说词。
“阿遥回去了?”王子俊愣了愣,扫了一眼围在四周的人群,道:“时辰不早了,那我也回去吧。”
春海忙拦住王子俊,道:“公子,宴会才刚开始,您这时候离开,少主会以为是他让你们未能尽兴,定会因此心存愧疚。您不必惦记少主,该怎么玩还怎么玩便可。”
王子俊闻言微微蹙眉,迟疑片刻,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蒋冲见状放下手里的酒杯,轻声问道:“怎么了?阿遥为何还没回来?”
“阿遥先回去了,让我们尽兴,不必惦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