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穿书](363)
“该怎么办呢?”
马季焦躁地在营帐内来回踱着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随即走向门口,看向门外的守卫,道:“今日出任务,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不必守着了。”
守卫闻言十分感激,笑着说道:“多谢将军。”
马季笑了笑,重新回到营帐内,吹熄了床边的烛火,和衣躺上了床。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季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即起身下床,抹黑换上衣服,来到门前向外看去,确定外面无人后,闪身出了营帐。他在阴影里行走,躲过巡逻的士兵,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关押蛮人的营帐,营帐外守着两名士兵,正靠在一起打着瞌睡。马季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来到近前将两人打晕,伪装成靠在一起睡觉的模样,随后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蛮人正靠在柱子上打瞌睡,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他被惊醒,惊恐地看向来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出声,是我!”
蛮人似乎认出了马季的声音,顿时停下了挣扎。
“你别出声,我现在放你走。”马季边说边给他松绑。
“谢谢大人!”蛮人获得自由,眼中满是感激。他来时,头领便说过,此去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但为了家人能过上好日子,他果断选择赴死,没想到还有机会活着回去。
马季没空理会蛮人的心情,轻声说道:“我想办法放你走,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识破了计划,计划取消。”
“计划被识破了?怎么会……”
蛮人还想再说,被马季阻止,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只需将原话带到便可,我得赶紧送你出军营。”
蛮人点点头,跟在马季身后,悄悄来到门口。计划被识破,那他若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马季一掀帐帘,顿时傻了眼,没想到门外密密麻麻全是人,为首的正是司华遥。
司华遥看着神情呆滞的马季,冷冷地开口说道:“我就说你如此推脱是为何,原来是早已通敌,想引我进草原,一网打尽。”
马季瞬间回了神,慌忙说道:“不是,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你听末将解释。”
司华遥怎么可能给他解释的机会,道:“来人,把他抓起来。”
身后的众人领命,朝着马季一拥而上。他们身为军士,最恨的就是卖国贼,谁都不例外。
马季见状下意识地抽出袖中匕首,朝着扑上来的人挥去,道:“大将军,这是个误会……”
不待他说完,春海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被马季的匕首刺伤,随后一掌打出正中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马季顾不得浑身的剧痛,趁着自己脱离人群,拔腿就跑。
司华遥扬声说道:“马季通敌卖国,不能放他离开,追!”
“是!”众人得了命令,忙追了上去。
马季刚跑出没多远,便见一人牵着马过来,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心腹郭廖。
不待马季说话,郭廖忙上前两步,道:“将军快上马!”
马季来不及多想,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朝着营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门口的守卫见状慌忙拦截,在门口设置了拦马桩。马季一咬牙,一匕首刺在战马的身上,战马吃痛,猛地前冲,随即高高扬起前蹄,跳过了拦马桩,消失在夜色当中。驻军将士牵来马匹追了上去,却因耽误了时间,而失去马季的踪影。
马季骑马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见身后无人追来,便勒住了缰绳,随即翻身下马,来到一棵大树旁坐下。突然一阵气血上涌,他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马季靠在树上喘息着,紧张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回想整件事。他本就不笨,只是司华遥带给他太强烈的危机感,以致他太想除掉司华遥,所以才掉入了陷阱当中。现在他冷静思考后,很快便发现了其中关窍,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异常难看。
“司华遥,我与你势不两立!”
话音刚落,一条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头顶,以极快的速度套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被吊起,窒息感随之而来。
他奋力挣扎,一只手拽着身子,一只手在身上摸索着,试图找出一件利器,挣脱这个绳子。只可惜方才打斗时,他的匕首不甚掉落,那是他身上唯一的利器。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双脚不停地猛蹬,只是他无法挣脱那看起来并不粗壮的绳子。慢慢的,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动作也越来越微弱,直到他彻底失去气息。
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近前,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部搜了出来,随后转身离开,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晌午,薛山脚步匆匆地来到中军大帐,道:“我有要事禀告大将军,劳烦通禀一声。”
春海应声,道:“薛千户稍候。”
司华遥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看了过去,见春海进来,道:“让他进来吧。”
“是,大将军。”
薛山走进大帐,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大将军。”
“免礼。”司华遥抬头看向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来见我所为何事?”
“回大将军,我们找到马季了。”
“人在何处?”
“三十里地外的一处树林内,找到了他的尸体。”
“尸体?他死了?怎么死的?”司华遥皱紧了眉头。
薛山答道:“回大将军,疑似上吊自尽。”
司华遥接着问道:“尸体在何处?”
“尸体已运回军营,正在外面停放。”
“走,带我去瞧瞧。”司华遥起身,走出大帐。
帐外的空地上,围着不少人,都在看着地上的尸体,见司华遥过来,忙行礼道:“参见大将军。”
司华遥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来到近前蹲了下来,仔细查看着尸体,“看样子确实是上吊。看来他是自知罪责难逃,畏罪自杀了。”
薛山应声道:“属下也是这般以为。”
司华遥扫了一眼众人,道:“传令下去,马季已死的消息,任何人不准外传,若有人敢泄露消息,军法处置!”
“是,大将军。”
卢淑河北岸的一处山丘里,沙尔兰率领的大军正埋伏在此处,只待司华遥进入他们口袋,将他们一网打尽。可一连等了三天,约定的时间已过,也不见有人来,沙尔兰的脸色黑如锅底。
卡达尔气愤地说道:“大汗,那赵国人是骗子,他在戏耍我们!”
“不可原谅!”沙尔兰抽出腰间的马刀,道:“随我突袭阜城,我要让他们知道戏耍蛮人的下场!”
“是,大汗!”
他们的粮草被毁,又恰逢冬日,没了粮食,他们只能活活饿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拼一把,抢了粮食再说。
沙尔兰一声令下,五万蛮人朝着阜城的方向极速前进。
要想进入阜城,就必须通过一处峡谷,夹在两座山丘中间的小路。沙尔兰以为自己出其不意,赵国军队定没有防备,也就没派人探查,径直率军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