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穿书](69)
赵明羽拍了拍胸脯,道:“这事好办,交给我便是。”
赵韩青见状提醒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被王爷知道,他定会派人保护楚熙,到时就算楚仪也拿楚熙没办法。”
“既要背着王爷,又要不着痕迹的将消息透露给楚仪,确实有些难。”赵明羽努力想了想,脑袋却一片空白,道:“你什么好办法?”
以赵明羽的智商,赵韩青本就没指望他能想到办法,提点道:“你那可有身手好的人?”
“有啊,母后留给我的影卫,身手都是一顶一的好。”
“母后给你留了影卫?”赵韩青一愣,没想到母后竟暗中给赵明羽培植了力量,她是在防备谁,已经不言而喻。
赵明羽的眼睛闪了闪,清楚自己说露了嘴,不过也并未在意,道:“是啊,母后怕你做了皇帝会六亲不认,就给我留了些保命的东西。”
赵韩青的心就好似被捅了一刀,原来至亲之人也在防备着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道:“你附耳过来。”
赵明羽起身,来到赵韩青身边,毫无防备地低下了头。
赵韩青盯着赵明羽的脖颈,眼神闪烁不定,只要在这里轻轻划一刀,他就会死……
见赵韩青迟迟不出声,赵明羽奇怪地转头去看他,催促道:“发什么呆,你倒是说啊!”
赵韩青回神,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听明白了?”
赵明羽点点头,笑得一脸灿烂,“明白,你就等好消息吧。”
“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办。”
赵明羽没再多说,兴奋地出了寝殿。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赵韩青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能靠的也只有自己。
“这是你们逼我的。”赵韩青小声说道。
摄政王府书房内,春海推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王爷,宫中传来消息,在我们离开后,翼王随后便进了宫,在皇上的寝殿大闹了一场,甚至还动了手。”
“动手?”司华遥抬头看向春海,道:“他跟谁动了手?”
春海如实答道:“翼王要进殿,高怀拦着不让,被翼王踹了一脚,伤到了腰,估计要养一段时日。后来,翼王进殿,与皇上发生口角,皇上便下令将翼王拖出去,翼王抽出马鞭打了内侍。”
“后来呢?”司华遥微微蹙起眉头。
“后来内侍退出大殿,皇上和翼王独处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翼王才离开寝殿。至于两人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他们独处了一炷香的时间?”司华遥眉头皱紧,道:“翼王出殿时的神情如何?”
“据说是脚步轻快,心情好似不错。”
司华遥再问:“那皇上呢?”
“皇上事后并未叫人侍候,奴才也不知。”
司华遥皱着眉头思索着,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只是问题出在哪儿,他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春海见状出声问道:“王爷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司华遥摇摇头,命令道:“皇上病了,需好生歇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王爷。”春海躬身领命,转身出了书房。
‘当当当’,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随即又响起打更人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无月的夜里到处一片漆黑,打更人挑着灯笼行走在街道上,突然一阵疾风从头顶吹过,灯笼的火光闪了闪,吓了他一个激灵,连忙挑起灯笼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两手合十,小声嘀咕道:“各位大神大仙,小的无心冒犯,若是多有冲撞,还请多海涵,多海涵……”
一道黑影在屋顶上穿行,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他伏在房顶仔细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跳入了院子。
四方馆南院内,楚仪的卧房还在亮着灯,伤口的疼痛让他很难入睡,尤其是想到今后的处境,就更睡不着了。
突然‘啪’的一声,一只飞镖射在了床框上,吓了楚仪一跳,他的腿伤了,若真有人想杀他,连跑都跑不了,只能等死。
他害怕地出声喊道:“谁?快来人!”
门外的孙福听到声音,连忙推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楚仪定了定心神,扫了一眼飞镖上绑着的字条,道:“去看看窗外可有人?”
“是,奴才这就去。”孙福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楚仪伸手将飞镖拔了下来,小心地解下上面的字条,打开一看,不禁心跳加速。
脚步声响起,孙福再度走了进来,道:“回王爷,奴才仔细检查过,窗外没有人。”
“退下吧。”楚仪将字条握紧。
“是,王爷。”
看着孙福走到门口,楚仪突然出声说道:“等等,去叫章辙过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
房门被关上,楚仪再次打开字条,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若这上面写的是真的,那他就还有翻身的可能。可传信的人是谁,有何目的,为何要帮他?还是说这就是个圈套,目的是让他们兄弟相残?他现在已然是个废人,楚熙也不过是个胆小怯弱的废物,谁会花心思算计他们,对方又有什么好处?或者对方是在向他示好,待他继承楚国的皇位,帮他达成什么目的?
楚仪越想越觉得这字条上所写的内容是真的,暗淡的眼睛重新被点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因此倒下,他的未来不该止步于此。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房门被推开,章辙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参见王爷。”
楚仪直截了当地问道:“章辙,本王再问你一次,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本王的腿?”
章辙低垂着头,道:“下官无能,还请王爷恕罪。”
“章辙,不是没有办法救本王,只是你不愿救本王,只因救人的法子过于残忍,可对?”楚仪死死地盯着章辙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地变化。
章辙下意识地抬头,眉头皱紧,道:“王爷何出此言?”
看着章辙的反应,楚仪已断定那张纸条上所写为真,心中止不住的兴奋,道:“章辙,本王知晓你医者仁心,不忍做这种有违天和的事。但你也要知晓,本王的安危关系着楚国的将来。本王那几个皇弟是什么德行,你在宫中日久,应该也有所了解,该明白若楚国交在他们手上,那便离亡国不远矣。你应该也不希望楚国因此被别国蚕食,被别国瓜分吧。”
个人的利益无法动摇章辙,楚仪便拿国家大义压他。
“下官不知王爷是否误会了什么,王爷的腿确已无法医治。”
楚仪现在已笃定纸条上的内容为真,根本听不进章辙的话,道:“章辙,为了千万百姓牺牲一人,该如何抉择,你应该明白。”
“下官还是那句话,下官无能,治不好王爷的腿。”
章辙见楚仪听不进去,也不再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