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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男主做母后(85)

昭睿帝再也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重重吻上了云莜的唇。

与他往日在云莜面前表现出来的温和不同,他的吻充满了掠夺的意味,云莜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这个灼热的吻里。云莜如海上的一叶扁舟一般,无力靠岸,只得由着浪头将自己颠过来倒过去。

渐渐的,她开始眼前发黑,脚下站立不稳,似是随时要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环绕在昭睿帝的背上。只是,她浑身轻飘飘的,便连这样的动作,也使不上力。

“……莜莜,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有谁在她耳边这般轻轻说道。

云莜眨了眨眼,有些懵懂茫然,似乎还没缓过劲儿来。

昭睿帝见云莜没有反应,深吸了口气,而后重新压住了那被他吮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动作轻柔地往她口中渡着气。

须臾后,云莜才终于回过神来。

彼时,她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昭睿帝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昭睿帝正捧着她的脸,转眼专注地凝视着她被吻得鲜艳欲滴的唇瓣。

云莜被昭睿帝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因为被他圈在怀中的姿势而倍感羞涩,刚想起来,就听昭睿帝伏在她耳边道:“别动。”

他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指,抚摩着云莜饱满而诱人的唇瓣,眼神逐渐变得幽暗深邃,似有一簇幽火在其中燃烧。

只听他嗓音沙哑地道:“我很喜欢这颜色。”

昭睿帝喜欢云莜因他而绽放,喜欢看到她的身上留下他的色彩。

“皇、皇上……”云莜虽对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升温得过快了。

自他醒来,仿佛就对她势在必得,且笃定了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总是皇上、臣女的,也未免太疏离了些。”昭睿帝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云莜粉嫩的面颊:“日后,你就唤朕‘阿铮’吧。”

几日没剃胡子,他的下颔处长出了短须来,扎在她脸上有些痒痒的,她忍不住想闪躲。他却却揽住了她,不许她躲开,且执拗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唤朕‘阿铮’。”

她伏在他的肩头,终于像是被蛊惑一般开了口:“阿铮……”

昭睿帝这才满意了,露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他与云莜四目相对,似是要直直望进云莜的心中:“你记住,我在其他人面前,是皇帝,唯独在你面前,我只是萧铮,也只想做萧铮。”

云莜怔怔看了他许久,觉得这话语似乎有些耳熟。但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儿听过这话。

这时,昭睿帝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萧钰不曾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吧?”

这、这人怎么竟这般直白地问起这种事来?

云莜一张小脸都快烧熟了:“没、没有。萧钰他……向来发乎情止乎礼。”

再说,云相对这方面管得很严。就算萧钰想做些什么,也得顾虑着云相的态度。

昭睿帝一听,云莜竟然还在为萧钰说好话,愈发不满起来:“他惯会装模作样,你可莫要被他骗了去。”

云莜闻言,因昭睿帝抓到机会就要黑萧钰一波的行为而深感无奈。

她记得,在原书中,“先皇”在世时对于“小皇帝”还是颇为看好的,在他人面前更是只说“小皇帝”的好,从不轻易说“小皇帝”的不是。

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全然变了个样呢?难不成,是原书骗了她?

“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了,往后跟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的交集,我了解他那么多做什么?”

“当真?”这话显然取悦了昭睿帝,他眼中的阴霾也因此而散去不少。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云莜白了他一眼。

“我很高兴,莜莜。”昭睿帝拥着云莜,将头轻轻搁在了她的头顶。

这样美好的时光,他已经多久不曾拥有了?

从前他也喜欢就这么拥着莜莜,但那时候的他,只是单纯的欢喜愉悦,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多了一分珍视和小心翼翼。

失去莜莜的十年,于他而言,恍若一场噩梦。与莜莜在一起时有多么欢乐温馨,失去莜莜之后,就多么痛苦。

好在眼下,他终于从这场噩梦中走出来了。

轻嗅着云莜身上的清香,昭睿帝的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莜莜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

……

晚膳照旧是云莜为昭睿帝操持的。

一碗香菇鸡丝粥,是以高汤熬成的,熬好后,撒上些葱花,便让人食指大动。

一碟儿豆黄,一碟儿金丝烧麦,是底下的人做出来的,只最后上锅蒸的那一步,是云莜亲自来做,另有一碟儿玉笋蕨菜,颇为爽口。

云莜想了想,昭睿帝近日喝药,每每喝完,都要在她面前可怜巴巴地抱怨一番,道是汤药太苦,云莜便又跟厨子学做了一碟儿蜜饯马蹄。虽说初次尝试这道菜,卖相不大好,但尝着还是颇为香甜的,想来昭睿帝会喜欢。

在做好这些菜之后,云莜便命人取来了一只紫檀暗龙纹食盒,将这些菜一一装了起来。

忽然,她眸光一瞥,在坤泽宫小厨房中看到了一只让人倍感眼熟的食盒。

“这是……”

小厨房中的太监们道:“这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奴才们也不知这只食盒的来历,只知道皇上颇为看重这只食盒,不许旁人轻易动它。上回,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子用这只食盒装了膳食端去给皇上,被皇上斥责了一番。皇上偶尔会让奴才们将这只食盒提到他跟前去,瞧着这食盒的眼神,似乎含着些怀念之意。”

这般说着,小厨房中的太监偷偷地拿眼神去瞄云莜。

他们私底下都在传,这只食盒与云莜有关。毕竟,当日昭睿帝将这只食盒带回来时,只去过云府。

而云府之中,能够牵动昭睿帝的心的,显然只有云莜。倘若这是云相的食盒,昭睿帝是不会宝贝至此的。

云莜闻言,怔了怔:“既如此,那就用这只食盒装吧。”

昭睿帝既然这么宝贝这只从云府要走的紫檀花开富贵食盒,她若是提着这只食盒给昭睿帝送膳食,想来昭睿帝会高兴的吧。

底下的小太监们见状,彼此交换了眼神,这只食盒果然与云莜有关。看样子,他们日后对云莜得更加恭敬些才是,保不齐这就是未来的贵妃甚至皇后主子。

云莜提着紫檀花开富贵食盒返回昭睿帝日常起居之所时,听到昭睿帝正在与大臣商议事宜。

身为一国之君,既已清醒,就要开始处理政务了,纵使是在病中,也不得清闲。

云莜站在门外,听到殿内时不时便传来两声咳嗽声,不由有些心疼。

待大臣们从昭睿帝的寝殿离开,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膳食都有些凉了,云莜又赶回小厨房命人温了一遍,这才重新送去给昭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