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灵宝这货不比梁山伯君子,和自己一样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要是让他知道了英台的女儿身份,那可就大大不妙,一定要制止他!于是马文才一挑眉毛,转而冲桓灵宝露出和煦的笑容。
桓玄一看他这表情,立刻吓得后退半步。
“灵宝——”马文才煽情地呼唤一声。
桓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灵宝君——”
“……作甚?”
“灵宝啊,看在我姑姑的婆婆是你嫂子表妹的舅姥姥份上,你真的忍心看我挤在东苑那个鬼地方吗?”马文才握住桓玄的手,悲悲切切地问。
“想要我帮忙?”聪明如桓玄立刻明白马文才的意思,眼珠转了转,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马文才见状急忙收回手,眯起眼睛怀疑道:“说吧……这次又是看上了什么好东西,我帮你弄到手就是了,当做还你的人情!”
“文才兄此话可当真?”
看着面前的美貌黄鼠狼,马文才虽然有种往陷阱里跳的感觉,但还是沉重地点点头。
“文才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可不要反悔!”桓玄大喜,胳膊搂住马文才的脖子,说道:“不瞒文才兄,小弟这次看中的是正是那号称才绝、画绝、痴绝的大名士顾恺之的画作。”
“顾恺之?就是那个在建康瓦棺寺绘《维摩诘像》壁画而轰动全城的?”
“正是此人!”
“当朝之人的画,凭你桓灵宝的能耐还弄不到?”
“文才兄有所不知,那顾恺之虽然有很多画作在坊间流传,但传说真正的神来之笔却是被他自己私藏,从不展现给外人,我想要的正是这幅画。”
“从没给人看过?这去哪里弄!”
“文才兄莫急啊,你可知道,我们书院里的书画先生前些日子告老归乡,正要有一位新的先生来讲学,你猜这人是谁?”
“难不成……竟是顾恺之?”
“可
不就是此人!这次他必定要将那传说中的私藏画作一并带来……到时候嘛,呵呵,就要多多倚靠文才兄啦!”桓玄亲热无比地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
为了守护英台妹妹,马文才明知道和桓灵宝这只黄鼠狼做交易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桓玄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一定能想办法让马文才搬到知贤楼与他同住。
马文才这边的事解决好,便匆忙与黄鼠狼告辞,准备去对面屋里把梁山伯揪出来。谁知他刚出门,刚好看见梁山伯也从祝英台的房间里出来,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不大的庭院,彼此对视。
“文才兄?”马文才道。
“山伯?”梁山伯回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文才兄可有空闲借一步说话?”马文才笑。
“恭敬不如从命。”梁山伯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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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藏书阁进去,这里弃置很久,一排排书架间堆满了杂物。
梁山伯十分淡定,他早就听说今天马文才的书童阿柳来了书院,也大概知道马文才为什么要来找他,于是抖了抖袖子站好,从容地等着他爆发。
“山伯!你怎能如此待我!”马文才委屈。
“哦?文才兄此话怎讲?”梁山伯明知故问。
“你怎能将那晚火烧驿站损失的账簿送到我家老爷子面前!”
“当时我以颖郡太守公子的身份主持大局,所有损失走的都是官账,众目睽睽之下也别无他法,只能命人将账簿送回太守府,不然又能如何?”梁山伯很无辜地解释,马文才发现自己挑不出毛病,只能沉默不发。
梁山伯微微一笑,又不紧不慢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文才兄若是当初拿我的身份去撑场,以梁家钱庄的名义了账,不就省下了许多麻烦?奈何……当时文才兄忙着照顾英台贤弟脱不开身啊!”
梁山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马文才。但马文才却不知怎么,总觉得从他眼睛里看出那么点幸灾乐祸,于是继续装委屈:“山伯,这下我可被你害苦了!太守大人他一怒之下停了我的所有月银,让我这三年在书院里自生自灭,如今我可谓是一穷二白。”
“原来文才兄竟是为了这等小事发愁?无妨无妨!”梁山伯宽慰地做出保证,“你我情同手足,只要有梁山伯一日,必定不会让文才兄在吃穿用度上紧了手脚。”
这下衣食住行的问题全都美满解决了,马文才觉得安心许多,但转念又想到梁山伯背着他独自去见英台妹妹,刚要质问,谁知就在这时,寂静的藏书阁里突然有了一声响动。紧接着,一个空了的酒坛子缓缓滚到马文才脚边。
这是两人都没有预料的,短暂的怔愣后,几乎同时冲进了书架掩藏的阴影中,然后便在地上发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书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马文才看了看那书生,又抬头看了看梁山伯,小声问:“他是谁?”
梁山伯皱眉:“好像是和我同房的。”
马文才默默抄起一把砚台:“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知道你我身份,要不要杀他灭口?”
梁山伯很无语地扫了马文才一眼,不想说话。
这时外面又有人敲门,不待他们回答房门便被推开,一个提着灯笼的书生走进来。
“王兄?你还在……”书生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看到梁山伯和马文才在这里,感到很意外。“两位同窗可是也受了王兄的邀请,一道来这里饮酒论史?”
梁山伯与马文才刚要开口,不料突然听到脚边之人“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因为是躺
在地上吐的,所以秽物弄了自己一身,看起来惨不忍睹。马文才见状,用袖子掩住鼻子抬腿就要开溜,却被梁山伯一把拉住,拖了回来。没办法,这个王忱是梁山伯室友,他不能扔下这人不管,但他一个人又弄不了他,所以只能拉个垫背的陪他一起倒霉,这人当然就是马文才。
“文才兄,我该回去了,仲堪还在房里等我呢!”马文才为难。
“不急,殷公子素来喜静,多给他点时间静读也好。”梁山伯很不给面子。
眼看自己没机会脱身,马文才自叹倒霉,只能跟着梁山伯一起将王忱身上弄脏的衣服剥下来,顺便用它擦干净地板。
那个后来的书生为人很厚道,自愿留下来帮他们打扫,这人虽然和马文才他们是同窗,但素来低调,又是出身寒门的子弟,所以不太受人重视,也没跟他们说过话,看着有些面生。
三个人正热火朝天地料理后事,将地上的王忱剥得干净净赤条条,谁知道这平时被人冷落的藏书阁,今夜又迎来了它的第五位访客。
祝小英站在门口,对着书阁里面诡异的场景目瞪口呆。
她看到了什么?!
三个男人竟然将一个男人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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