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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你是我的马文才(49)

不好!这是……压到他的……那个了么?

“文……山伯兄!你没事吧!”祝小英歉疚地问。

马文才无力地摆摆手,咬着牙轻轻打了个手势。

祝小英:“?”糟糕,不会真的压坏了吧……

马文才继续艰难摇头,喉咙里隐隐传来细碎的呻吟。

祝小英:“??”不好,真的压坏了……天哪天哪!

梁山伯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对祝小英说:“英台……嗯,我扶你起来吧。”

祝小英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趴在人家身上,于是立刻挣扎着起身。马文才随着她的几下动作,黑亮亮的眼睛里立刻蒙上一层水雾。

这时一直藏在假山后面看热闹的桓玄终于忍不住了,强忍着笑跑出来,和梁山伯合力把他扶了起来。等再回头去看,发现已经不见了祝英台的身影。

马文才被送回房间,梁山伯与桓玄替他检查了受伤情况,还好没什么大事。

但两人都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想到那狠狠的一摔,再联想到马文才刚刚那一声隐忍的惨呼,都感觉自己那里似乎也很疼,于是不禁对他报以同情。

“小姐,你回来啦!”木桃见祝小英心神不宁地跑回房间,背靠着大门呼呼喘气,问道:“咦?我给您画的妆……怎么不见了?”

祝小英惊吓过度,早已忘了自己发誓今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木桃剥皮。

“您这样子完全就是女孩儿样啊!没被人看出破绽?”木桃忙走过来搀她,“不过……今天的风头都被梁公子和马公子抢走了,估计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你啦!放心吧!”

木桃安慰了半天,祝小英却仍是惊魂未定。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祝小英心跳得很快,内心瞬间闪过无数情绪。

刚刚和

马文才那么一摔……真的摔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马文才的蛋被压倒是小事(?!),最关键的问题是,两人身体紧密接触,马文才一定也会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吧……一定会感觉到她身上少了什么零件吧……俗话说两凸相遇必有互伤,哪有只损一方的道理?

他要是知道自己是女人怎么办!

“木桃……”祝小英有些无力地叹气,“恐怕我们要收拾东西回家了。”

“怎么会呢?”

“刚刚发生了些事情,恐怕会有人知道我们是女人了。”

“发生了什么?”

祝小英欲言又止,看了看小丫鬟清澈纯洁的目光,决定还是不要说什么带坏小孩子的话比较好,便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感觉罢了。”

木桃松了口气:“小姐你想多了,你想啊,连平时和你最亲近的梁公子与马公子都没发现,别人又怎么会发现?不要吓自己啦!”

见祝小英蔫蔫地不说话,木桃便转移话题:“对了,小姐,你有没有收到别人送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你提起的那个……叫什么月饼的东西啊!”

祝小英突然想起什么,忙问:“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前几天啊,我和阿柳还有四九一起帮书院整理书籍的时候,无意间跟他们提起您说的月饼,第二天他们就向我来打听月饼是什么东西,我就按小姐你说的样子跟他们大概说了说。”

“你……你怎么能随便和人家说呢!”祝小英气极,这是穿越女大雷啊!千万别提起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这不暴露身份呢么!

“您也没说不让我说啊!”木桃眨着眼。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啦!其实我是这样想的,梁公子与马公子都是有见识的人,要是跟他们说说,也许真的可以弄到您喜欢的月饼呢!”

“谁说我喜欢……”祝小英刚要发火,却对上木桃水汪汪的无辜的眼,强把火压下去,摆摆手让她去睡觉。

其实能怪谁呢?还不是她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这年头月饼还没被开发出来!不要脸地抢人家专利!

不知道今天晚上做梦朱八八会不会跑来一脸血地看着她……

夜深露重,对面房间的灯还亮着,祝小英竟然有些睡不着,躺在床上翻了几下最终还是下床。

想了想,还是披起衣服悄悄出门。

她偷偷来到对面房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了马文才的说话声,虽然具体不知道在讲什么,但听着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压得不是很严重,于是一直悬着的心放下来,又悄悄摸回自己的房间。

路过院门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往外面石桌那里去,却发现桌上的锦盒还有地上

马文才掉落的的篮子都不见了。

她隐约有些失望,又披好了衣服往回走。

突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手掌大的圆形点心,已经被踩扁了。

鬼使神差地,她弯腰把它捡了起来,不是梁山伯送来的那种,但却有些相似之处。

金黄的酥皮已经破裂,露出里面红色的豆沙,圆圆的饼身上刻着什么字,因为残破已经模糊得看不太清,只隐约辨识出两个字:相知。

祝小英呆呆地看着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月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从小就不喜欢浪费粮食的原因,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逸云馆一号房里,梁山伯正在灯下看着祖父送来的家书。

他的书案旁放着一个锦盒,还有一个提篮。

提篮的盖子没有盖紧,露出里面一盘点心,盘子下方还压着一本书,是马文才写好的新书,梁山伯大概扫了一眼,讲的是一个贵族小姐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最后与一个穷书生相恋的故事。

故事没有写完。

他看过以后便将书放到一边,不再管它。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那个王忱还没有回来,因此他可以安心看信。

梁家老爷在心里首先把自己的孙儿夸赞一番,说他提供的一些士族大家的信息都很有用。

哪位刺史喜欢美色,哪位侍郎偏爱书法名画,贵族老爷哪个侧室受宠,谁能说得上话,这些在为商者看来再宝贵不过的信息,只是世家公子间酒席中无意的谈笑。

然而有谁能想到,一个出身庶族的商贾之子,能有资格与高不可攀的士族权贵同席共饮呢?

祖父的信在末尾又提到最近北方的形势不太稳,希望他能在今年年底回家一趟。

梁山伯有些意外,近些年北方苻坚总是蠢蠢欲动,虎视中原,总有些不大不小的战争,不足为奇,为何这次会引起祖父的重视?

正低头思量,房门却被人推开,王忱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进来。他看了眼梁山伯,径直走到自己的床榻躺下。

梁山伯只好收拾东西熄灯,也躺下准备休息。

然而这时,一直不爱跟人说话的王忱却主动开口了:

“你并非出身士族。”

梁山伯心里一惊,半晌,才用平静地语气问:“哦?王忱兄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