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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你是我的马文才(82)

祝小英凌乱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殷仲堪飘飘远去的背影……

嗷嗷嗷谁能告诉她这殷仲堪究竟想说什么啊啊啊啊!这该死的,含蓄的,灭人脑细胞的古代!

☆、第五十九章

等殷仲堪走远,祝小英才想起自己还没向他要笔墨和纸张,于是赶紧追了上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来找她的马文才,于是暂时将笔墨一事放下,急忙将梁山伯离开书院的消息告诉他。

“真的?山伯兄真的走了?”听完祝小英的话,马文才眼睛顿时闪闪发光。

“嗯,走了。”祝小英偷偷留神观察马文才的神情,觉得费解。

文才兄……你表现得这么高兴是闹哪样!山伯离开了你不是应该失落的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马文才忙收回嘴角控制不住浮起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咳嗽一声,道:“嗯,山伯兄估计是家中的确有事,也许过几天回来也说不定呢!”

“可是,为什么他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祝小英继续试探。“山伯兄和文才兄可是至交,这么一声不响的……难免寒心。”

嗯,她要暗示马文才,梁山伯对他没有意思,最好还是趁早死心。

马文才见祝小英面色阴郁,似是对梁山伯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心里有点不舒坦,然后抓紧机会挑拨离间:“哎,山伯兄他这人是有些冷情,别看他平日待你极好,但是不是真正用了心……谁也不知道。”

祝小英见马文才神色怅然,表情幽怨,看着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顿时了悟!

哎,可怜的文才兄,他终究还是伤心了的。

梁山伯啊梁山伯,你看看你,作的什么孽呦!

马文才看祝小英眼神中流露失望,顿时觉得心疼不已,大骂梁山伯负心薄幸。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终于踹开了梁山伯这一强劲对手,相信以后对祝妹妹好一点,她自然会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忘了梁山伯。于是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不禁喜上眉梢,但想到不能让祝妹妹看出自己小人得志幸灾乐祸,又极力克制,陪着小心做出一副难过模样。

祝小英不经意间回头看马文才,发现他表情飘忽不定甚是诡异,似是在强颜欢笑。见他对梁山伯用情如此,她虽心中难过,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文才兄,难受你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不必掩饰的。”

说完,祝小英黯然地低垂了眼睫。

正在忍着得意的马文才突然一愣。

接着,祝小英也没再说什么,就低着脑袋走了,背影看上去……挺落寞的。

马文才无辜地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一头雾水。

……

梁山伯虽然走得很低调,但他的离开还是在书院里引发了不小的波动。

大多数士族子弟都是对其嗤之以鼻的,认为他是身份曝光了以后实在没脸继续在书院混下去,不仅士族瞧不起他,就连庶族也觉得他虚荣伪善,以前的种种谦恭有礼博学多

才,在这样看似夹着尾巴逃走的窘迫之下全部被抹杀。

甚至以前得过他不少好处的人也都对他颇有微词。

这一眨眼又过了小半月。

入了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山谷中比外面温度还要低上许多,每天早晚地面上甚至会有薄薄的冰霜结出来。山中花叶落尽,只剩一些常绿的乔木身上还有些绿色。士族子弟们早就换上了家中送来的各式珍贵皮裘,庶族中家境不太好的也都准备了稍厚些的棉衣,各房各户纷纷架起火盆,崇罗书院开始了过冬的准备。

这日吃完了午饭,一群公子哥都滞留在膳食馆里不肯出去受冻,围着火盆烹茶闲聊。

“我一看那梁山伯就觉得他没有什么贵气!高门显户的气度岂是那种商贾小民能有的?”不知是谁,又将已经渐渐过时的梁山伯话题扯起来。

“我说你怎么又提起他了?有完没完?”公子齐宣不耐烦地斥道。

祝小英和马文才也在不远处坐着,听到这话把目光移过去,只见那说刻薄话的人是司马寻。

这司马寻仗着与当朝皇家沾亲带故,总是以皇亲国戚自诩,走到哪都娇里娇气,尖下巴细白脸,天生一副受样,祝小英很是看不惯,更别提他还和伙同齐宣、王阮二人来捉弄过自己。

但祝小英天生就是个怂人,像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这种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于是她只能另辟出路——

扭过头,对马文才说:“文才兄,昨天你给我看的那个故事里面,加个人物进去。”

马文才问:“哦?什么人物?”

祝小英目光阴险地盯着不远处的司马寻,奸笑道:“加个落魄的皇家远亲,嗯,最好这皇家也是个亡了国的,然后让这纤柔貌美的年轻小公子流落各个虎狼部落被叉叉圈圈再圈圈叉叉最后以残花败柳之身受尽折磨生而不得死而无门沦落为小倌得病而死。”

马文才:“……”

而那边司马寻倒对自己在小说中的悲惨命运毫不知情,依旧一副病恹恹的傲娇样子,哀怨地看了齐宣一眼,说:“我就是看不惯经商之人的嘴脸嘛!这不,眼下朝廷刚说要打北边的氐人,他们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屯粮积货,哄抬物价,搞得民间怨声载道,朝中还有些庶族的官员向我皇伯伯进言,说是要让朱门开仓放粮呢!”

面对司马寻刻意将“我皇伯伯”这四个字加重音的说话习惯,大家早就见怪不怪,懒得跟他认真,不过这“哄抬物价”倒是戳中了很多人的心事,立刻得到共鸣。

“可不!也不看看最近膳食馆都给我们吃的是什么东西!清汤寡水的,汤洒在身上连点油星都不沾!白水似的!”

“是啊……米也没有从前精细了。”

“这都几顿没有

肉了,眼看天就冷了,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斜躺在马文才边上的桓玄本来在小憩,被这帮人呱唧呱唧一吼,吵得头疼,于是不满地哼哼了一声。

虽然桓玄年纪偏小,不过刚到束发之年,但好歹也有个南郡公的封位,又有桓家势力,所以大家对他都很恭敬。

“才少吃了两口饭,就开始沉不住气了?还好意思以显贵自称!这往后还指不定如何呢……你们现在就抱怨,还为时尚早吧?”

有人急忙谄媚附和:“南郡公说的是,只是不知您说的这往后……难道朝廷真的要跟氐人打起来?”

“谁又知道呢?”桓玄懒懒地翻了个身,又闭上眼,不再说话。

而一直在角落里饮酒的王忱则迷迷糊糊地看了桓玄一眼,然后带着酒意对司马寻道:“什么话都别说得太满,昨天眼中的狗熊指不定哪天就变成心中的英雄了呢!”

司马寻撇撇嘴不服气,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太原王家地位显赫,王忱的父亲还在朝中任中书令一职,所以尽管他整日烂醉如泥说话办事都不太靠谱,脾气又古怪,但士族子弟中还是愿意与其交好的人比较多,没人敢得罪。